梁天舟了解过,天浩并不是学生中的骨干,给天浩提个醒,也只是想让他不要一时冲动,血涌大脑,被当做典型,竖了起来。在警察局挂上了号,杀鸡儆猴,首当其冲就抓他。
这是梁天舟的一点私心。
至于黎文伯,适当的时候,他会通过组织,把情况传递出去。用不着让梁天浩知晓详情。
“天浩,我今天说的话,你回去好好想一想。明哲保身,是老祖宗的总结出来的人生哲理,可以说它中庸,但这也是一种策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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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浩站起来,对梁天舟道:“天舟哥,我懂你的意思了。对身边之人,都要多个心眼。不要被人利用。”
“嗯,天浩,咱们可以回去了,午饭应该快好了。”
梁天舟不多说,拉着天浩往梁家大院走去。
……
沈达诚这阵子被局座派往石城,协助处理总部迁移的前期事宜。
他大多数时候在石城,有时候又会回到雾都,小住一段时间。
这次回来,听到一个消息,刘元武在雾都。
他也好多年没见到这个连襟兄了,一番打听,得知了刘元武下榻的宾馆。
回家跟夫人何香君一说,夫人一听,忙问道:“姐夫是一个人来雾都的吗?我姐不知道有没有同来?”
沈达诚道:“还不清楚,要不我们找个时间,去探望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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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如就今晚吧,我怕他随时可能离开雾都,到时候又见不上了。”
“夫人决定了,就行。我给宾馆打个电话,让他们转告一声,别到时候他有别的应酬。”
“老沈,我看还是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你有成见。通知了,说不定他反而躲起来。咱们晚上直接过去。”何香君说道。
沈达诚去了汪伪政.府,还做了伪警察局的局长,从这一层来说,现在已经可以解释了。但他现在是军统,作为国军将领的刘元武,还是照样对他退避三舍。
“好,就依夫人。”
这天晚上,沈达诚特地错过晚饭时间,他知道,刘元武在雾都待的时间不多,少不得有些故旧往来。
他跟刘元武又没多少话题要聊,吃饭反倒尴尬。
不如等他晚饭之后,前去宾馆,见上一面即可。
话说刘元武刚跟雾都的朋友吃了饭,回到宾馆,脱下军装,准备歇歇。
前台来了电话,说有位沈先生携夫人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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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武一听,就猜到是沈达诚和何香君了。
人都到了门口,都是连襟,真好不见就打发人走?
“好,请他们上来吧。”
挂了电话,不久就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
刘元武打开房门,迎着沈达诚和何香君,哈哈笑道:
“香君,达诚,什么风把你俩给吹来了?”
“还说呢,到了雾都,也不来看看你这姨妹和姨妹夫,真不打算认我们这门亲戚了嗦。”沈达诚也笑着,伸出手去,跟刘元武握了握。
“你说废话,我哪里知道你俩现在住在雾都?我听说,达诚现在不是在石城吗?”
何香君道:“老沈是常去石城,但家还是在雾都。就是不知道还都之后,他会被安到哪个位置。”
还都的事,现在已经尽人皆知,就是具体日程和哪些人会搬过去,现在还是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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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都是军人,到时候听从命令就是,何必操那份心。”沈达诚豁达地说道。
“快请坐。好久不见,咱们得好好摆一摆。”
刘元武把两口子让进房间,又把房门关上。
“刘兄这次准备在雾都待多长时间?”坐定以后,沈达诚问道。
“明天就要离开。军务在身,不敢多留。”
寒暄一阵,何香君道:
“看到姐夫,我就想起斯芸了。也不知她现在在哪里。”
说着,难免又伤心一回。
“斯芸?我也好多年没她的消息,哎,女大不由娘啊。不不,女大不由爹啊。”
突然又回过味来,忙问:“怎么,你们什么时候见到过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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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达诚正欲阻止,何香君已经说了出来:“我们在两江的时候,还见过她,后来,就不知去向了。”
“什么?她在两江?这些年她一直在两江?”
何香君点点头。
“不过,她也很少来看我这个小姨,她对我,对我们有很深的误会。”
刘元武忙给两位续上茶,说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达诚,你的情况,如果不是现在,我也要误会你。”
“都是工作需要。”沈达诚微微摆了摆手。
“斯芸要是还在两江就好了,我们也可以见到了。”刘元武叹息一声。
“怎么,姐夫你要去两江?”何香君听出来话外之音,问道。
刘元武忙摇着头改口:“不不,我是说,知道她人在两江,就可以打发人去找,总比不知道她的下落,满世界乱找要容易。”
何香君还想说什么,被沈达诚按着手背,极力暗示,她才端起茶杯,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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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达诚感叹道:
“是啊,几年战乱,多少人颠沛流离,现在都不知道还在不在人世。斯芸不管她现在人在哪里,只要知道她还好好的,这就是值得安慰的好事。”
“对了,我姐,她现在还好吧?”何香君岔开话题,问刘元武道。
“香文在老家,我没让她跟我到军营去。”刘元武答道。
何香文,就是何香君的姐,刘斯芸的亲妈。
“姐在哪个老家?”何香君追问道。
是在刘家,还是在何家?
刘元武道:“在我们老刘家。”
看着何香君,又补充道:“何家老爷子、老太太,前几年已经过世了。那些年,香文一直都在何家陪伴两老。”
何香君一听,两行眼泪立马滚滚而下,一句话说不出来。沈达诚忙抚着她的手,屋子里一时谁也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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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何香君仍在微微哽咽。
刘元武才小心地问道:“你们见到斯芸,她没跟你提到过?”
姥姥姥爷过世的事,斯芸是知道的。
可是在两江的时候,斯芸跟他们,压根就没说过几句话。
何香君沉吟片刻,叹道:“我终于知道,斯芸为什么总是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