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占领各个地方。”
“是。”
他布置精准,分派得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出任何的破绽,现在玉龙符和兵符都在他们的手中,又有云王爷,还有丞相。这两个人是朝廷的重臣,只要他们出面,就有一半的说法力,再加上上官霖,仍是王爷,不出意外,此事万无一失。慕容冲分布好了,便挥手示意大家都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卯时一刻出发。几个人退了出去。慕容冲起身舒展了一下身子,起身踱步走到了窗前,望着外面玉盘似的圆月,心浮起微微的痛楚,不知道为何会痛,微蹙了眉。拿起自已喜欢的碧玉笛,跃向了琉璃屋顶,临风而坐。墨发在夜风里轻舞,圆月如水,轻洒在他的身上,宛若一块美玉。悠扬的笛音扬起,穿风钻云,在半空回旋,优雅婉转,好似蔷薇开得如火荼绯。他溶在夜色中,清绝出尘,虽有睥睨天下的狂傲,却有着那种遗世独立的孤寂,好似被全世界的人遗弃了,让人听着那样的笛音,看着这样的人,而心疼着。褪去冷漠的外衣,他恍若坠落到人间的谪仙,缥缈虚无的在天地间流浪。忽然,墙角一处,飞快的跃起一道黑色的影子,眨眼便闪到他的身侧,他动也没动,早就知道来者是何人了,依旧沉浸在自已的笛音中,心口的痛越来越深,他似乎真的忘了什么事?究竟是什么呢?一曲终,他低沉冷魅的声音缓缓的响起:“霖,我似乎真的忘了什么事,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一想起来,我这里便会痛。”
他双臂环胸,定定的抬首望着月夜,似乎想从月亮里看出,自已究竟忘了什么事?“皇兄,你想什么呢?如此多愁善感,似乎都不是你了,明日的事才是最重要的,你不是一直想拿回上官家的皇位吗?”
上官霖心底并不好受,如果有可能,他真的想马上告诉他,他忘了什么样的事,可是他不能啊,如若真的因为告诉他那件事,而害死了皇兄,别说自已,就是云笑也不会原谅他的。“嗯,霖说得很对,拿回皇位才是最重要的事。”
慕容冲放开了心胸,恢复了之前的冷静,沉着的点头,从琉璃屋顶上站起身,翩然而下,上官霖紧随其后的跃了下来。“那我回去了。”
“嗯,”慕容冲回寝室去休息,眼下什么都不想,还是想办法拿回皇位才是最重要的。此时的云笑置身于一奢华气派的房间。房间内,几个身着五彩纱衣的女人守在一侧,直到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四周的人全都紧张的望着她,只到她陡的睁开眼,那眼里冰冷阴寒,怒视着她们,发出一声咀咒,动了一下身子,然后揉了揉脑门,指着那些团团围住她的女人。“这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
几个身着纱衣的女子,在为首女子的带领下,跪了下来,恭敬的开口:“这里是离王府,奴婢们是王府的婢女。”
“离王府?”
云笑蹙眉,努力的想着,这东秦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离王,不过想来想去,没想出来,却想起那天晚上带她走的黑衣人。那人武功高深莫测,最重要的是他会使迷一香,看上去是个玩毒的高手,这人不但用毒厉害,武功也高,自已对付不了他,也正常,不过他怎么会有自已的画像。云笑正费力的想着,忽然屏风外面响起脚步声,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到房间内的婢女迅速的转身,缓缓的开口:“参见离王殿下。”
“起来吧。”
温润的声音,听上去令人如沐春风,和哥哥云祯竟然有三分的相似,这人是谁?云笑飞快的抬首,不由眼前一亮,这人身材修长,金冠束发,一袭绣蟒的青长衫,外罩一件明月黄的袍子,俊隽的五官上,挂着温文儒雅的笑容。不过从那微微眯起的眼里,不难看出他是个冷酷无情的家伙,外表只不过是一种表相。云笑一看到他,便知道他就是那晚带走他的人。不由狠声开口:“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哪里。”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里绝对不是东秦,因为东秦没有离王殿下,而自已似乎被他迷一昏了好长时间,看来她现在根本就不在东秦内,不知道慕容怎么样了?一想到他,心内便有些担忧,随之便是愤怒,怒瞪着立在床榻边的人,恨不得咬他一口。“本王姬清歌,这里仍是西凉国。”
虽然知道这里不是东秦,但没想到自已竟然到了西凉,西凉国可是东秦国的宿世仇家,他掳自已来这里是什么目的,云笑猜测着,不过很快想起另外一件事。她那个无缘的娘似乎也是姓姬,听说还是西凉国的长公主,难道这姬清歌,和娘有什么关系。云笑想通这个,心里放松一些,不过仍然不敢大意,不知道这离王姬清歌为何要把自已从东秦一路掳到西凉来。“你想做什么?”
姬离歌浅浅的笑,他笑起来,有一种妖气,在脸颊上轻轻的漾开,既不是之前的温润,也不是那种隐藏着的冷漠,而是另外一种风情。没想到一个男人竟然有如此多的面貌,云笑暗叹,不过仍防备的盯着姬清歌。皇室的人,还是小心一些为妙,皇权之下,居心叵测,这些人只怕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姬清歌看着云笑防备的神情,倒是不以为忤,走到一边去坐下来,挥了挥手,室内的婢女全都退了出去,只有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