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国全拒绝的时候,村民是惊讶的,印象中,这个倒插门到杨家庄的上门女婿张国全,一直在默默的帮助着这个村子。
有时候他们能理解,虽然有时候他们也有不理解的地方,但不管怎么说张国全是没有坏心眼的,他把杨家庄当成是自己的家,那杨家庄的村民也默默的接受了这个上门女婿,甚至在他们心里,张国全这个人要比村支书更让他们信赖。
杨家庄短短几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不能说是张国全去完成的,但你仔细想一下,看一下,总会注意到在每件事的背后,好像都会有张国全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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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了眼前,村民要签合同,想要有保障,再也不是间接的那种了,是直接让张国全参与了进来,只要张国全和夏素娟去说给村民签合同的事,那夏素娟就会去做。
夏素娟为什么会和张国全有着这么要好的关系,他们已经不想去猜了,也不能去猜,谁要是说俩人的关系不正常,那一定会被其他村民骂的狗血喷头。
他们知道,对村里有利的事,张国全是不会拒绝的。
没想到这一次,张国全让他们“失望”了,的确是失望,不能理解。
连旁边的亮子也有些搞不懂了,今天的张国全是咋了。
那亮子就说了:“国全,没有别的意思,那夏素娟说了,只要你一句话的事,你要是觉得承了人家的情,咱大家伙可以一块兑点钱,给人家送点礼,不能让你一个人担着。”
亮子更想说,是怕张国全一句话给村民办成了事,再让村民误会两人有不正当的关系,他这样说,就把张国全一个人的事,变成了集体村民的事,那样的话,谁也说不出个啥。
只是直接明说,会显得不正当关系被坐实了似的,他才换了一种说法。
张国全根本没有心思去猜亮子的心思,直接对亮子说:“亮子哥,你不知道实际情况,这事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关于人家隐私的事,我也没法和你说太多,对了,素娟姐在哪儿?”
矿场工人不是说,夏素娟来了东地小卖部嘛,怎么没看到夏素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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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村民以为张国全是要找夏素娟说合同的事,就指了指院子说:“夏老板在院子里嘞。”
张国全又让大家伙先散了吧,既然心里已经有了确定打算,他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村民了,可村民显然没打算离开。
张国全没了办法,只好先进院子,临了不忘把院门的门栓拉上,有些事他需要和夏素娟单独谈谈,是不能让村民知道的,要不然关于夏素娟的风言风语又该在村子里传开了。
进了院子,并没有看到夏素娟,堂屋里倒是有人说话,是白鸽和夏素娟的声音,还有小昭阳咿咿呀呀的学话声。
进了屋,白鸽看到张国全就问:“刚才还说你呢,房顶盖好了,就不见你人影了,你去哪了国全,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张国全回答说:“去姐夫那问了点事。”
“是合同的事吧。”夏素娟把小昭阳递向白鸽怀里。
“是,素娟姐,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呢,姐夫能签成合同,真得特别感谢,可是你不该为了合同的事去找魏大海,要不你还是再找魏大海一趟,把姐夫的合同给作废了吧,至于合同,我再想其它办法。”
白鸽有点惊讶的看着张国全,关于姐夫签合同的事,她刚才和夏素娟聊天的时候,也听说了,为此,聊天的时候,她一直在感谢着夏素娟呢。
但国全为什么要把姐夫好不容易得来的合同给作废了呢,她有疑惑,但她没有说,她知道国全那样做,一定有那样做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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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素娟明白他的顾忌,面带微笑的说:“签合同的时候,按了手印,白纸黑字正规的事,哪是说作废就作废了。”
“可是……”张国全看了一眼院子外,有围墙,他也看不到外面,但他知道外面的村民都等着他的好消息呢。
他叹了口气:“可是你怎么能和村民说能把签合同的事给办成呢,光是办好姐夫的,我就知道你付出了很大的牺牲,要是这么多村民都给办成了……”
张国全没再说下去,他连想都不敢想,夏素娟将会被魏大海钳制的死死的,没有一点喘息的余地。
夏素娟将要遭遇的一切,全然都是因为他张国全,只要他一句话的事,他怎么能好受。
夏素娟倒是没在意张国全的情绪,相反,他因为张国全表现出的担忧,内心竟然欣喜起来。
当着白鸽的面,她是不好表现出其它情绪的,生怕白鸽误会。
她反问张国全:“难道你不想帮着村民吗?”
“我当然想。”张国全没有任何犹豫:“可是,要让你陷入火坑的话,我绝对不会选择这种方法。”
“我明白,咱俩是朋友,你对我担忧,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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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她多是为了白鸽而说的。
“其实你也不用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我也不全部是为了你,更多的是为了我自己,这是苏锦城的计划。”
夏素娟突然说起了正事,白鸽心里是放心的,她说:“我带小昭阳去院子里玩一会。”
夏素娟点了点头,等白鸽离开堂屋,她看着白鸽的背影说:“你看,白鸽真的很好,温柔懂事,你多幸福啊,说实话,就这样挺好,要不是为了我自己,我都不赞成苏锦城的计划呢。”
苏锦城?又是苏锦城,明明见不到苏锦城的影子,关于矿上的事,却总能听到苏锦城的消息。
“苏锦城到底要做什么?他要是想给村民签合同,自己来就是了,没必要非要拉上你,还,还要拉上我。”
“真实目的我是不清楚的,不过他说,他有一个计划。”
“计划?什么计划?”
“不知道,倒是起了一个很书生气的名字,名为亡灵计划。”
张国全听得连连摇头:“这计划一点也不书生气,听着很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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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晦气,不过做的事是不晦气的,事实上可能正在实施,你老丈人找到我的那一刻,这个计划就已经开始在实施了,杨叔说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让我帮忙,你知道,我没法拒绝的,后来村民也来找我帮忙,我想这一切都在苏锦城的计划之内。”
苏锦城什么时候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了,比神婆还要厉害,张国全想,苏锦城能猜测到事情的发展也算不上多奇怪的事,只要了解村里人的性格,很多事往某一方面发展,倒成了一件水到渠成的事。
“我不管他什么计划,总之这件事的后果太大了,你不能冒这个险,魏大海什么人,你比我清楚。”
“是,我当然知道风险,但我想值得去冒。”
看着夏素娟一脸坚决的样子,张国全不理解了,但很快他又明白了什么似的。
“素娟姐,你如实告诉我,苏锦城是不是对你许诺了什么?”
夏素娟也说了,她做这件事更多是为了自己,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不可能没有好处,果然,他猜对了。
“的确许诺了重大好处,但那是以后的事,只要他说的事能交给我,这辈子或者说下辈子都能衣食无忧了,你知道的,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像夏素娟说的那样,那她的孩子哪怕一辈子都在医院里呢,也再也不用为钱的事发愁了,这才是夏素娟愿意去冒险的最大原因。
但张国全还有不明白的地方,他提出自己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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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城明明直接找你就行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还要把我夹在中间?”
苏锦城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好像村民签合同一事,他不方便参与,让夏素娟去做,明明一步到位的事,直接找夏素娟就可以了,还偏偏再通过他张国全去和夏素娟说。
绕过来绕过去,苏锦城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