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爷也不为难你，现在就是阿大想见我，我还不见他了呢。”大金牙极有骨气的喊：“找两个洗脚妹，给我这兄弟好好洗洗，来你们这消费总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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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莺见张国全来了，没有一点儿犹豫的应下来。
“成，既然是洗脚，那来的就是客，马上给二位安排妹子。”
大金牙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张国全却在这时，喊住了莺莺：“麻烦，还给我叫来月月姑娘。”
莺莺听得有些不解，记得上次张国全应该不太满意这个姑娘，月月没有服务好客人，为此还挨了一顿骂。
大金牙眼珠子一瞪：“咋？我兄弟恋旧不行？”
莺莺不好再说什么。
“行，肯定行，我这就去安排。”
等莺莺走后，大金牙忍不住了。
“老弟，这哥哥得跟你好好叨叨两句啊，你来洗脚，作为好兄弟，我不会跟白鸽妹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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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恋旧可不行，你要老想着人家月月，早晚你得出事，到时候，可别怪老弟不跟你兜着。”
“先把你自己摘干净，再说吧。”
张国全撂下这句话，便轻车熟路的拉开一个门，走了进去。
大金牙看那动作：“嘿，这动作熟练的，背着哥哥指定没少来，忒不厚道。”
张国全躺在屋里的一张小床上，抬头还是那盏好看的水晶吊灯，盯的时间长了，只觉着头脑发昏。
怪不得都喜欢来这里，光是躺在这里，都昏昏欲睡，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有敲门声，接着推门，一股子好闻的香水味，直往鼻子里钻，接着听到洗脸盆放在地上的声音。
“把洗脚盆放那就行。”
张国全躺在床上，虽然没去看进来的人，但他知道，那人是月月。
“张大哥，你怎么还跟上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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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不明白，这人可真是奇怪，来洗脚城，不洗脚，单单就那样看着。
第一次来洗脚城，不洗脚也就算了，这第二次还不洗。
要不是看在张国全救她一次的份上，知道这是个好人，她还真当对方是来戏弄她的呢。
月月见张国全不说话，似是在想事情。
来洗脚城专门想事的男人，张国全算是头一个。
月月知道眼前的男人，和其他来洗脚城的男人，是不一样的。
她识趣的说：“那张大哥在这儿休息一下，我先出去，要是有事情，您可以随时喊我。”
按照上次的经验，月月不用他轰，自己便识趣的准备出去了。
张国全坐起身：“月月，这次你别出去了。”
月月转过去的身子顿在那里，她心里不知道该是喜，还是该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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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男人都一个样，她心里的张大哥，也免不了落入俗套。
月月清楚自己的身份，转过身来，蹲下去：“那我给张大哥洗脚。”
月月和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这次月月穿的很暴露，蹲下去的时候，短到大腿的短裙，稍一低头，就能窥视到里面的风景。
张国全直视前方：“脚不用你洗。”
月月顿时不高兴了，这不是拿人开涮嘛。
“张大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月月要是有哪里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可以说出来。”
月月委屈极了，没有这么折磨人的。
张国全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很可能伤了人家姑娘的自尊心。
“不，月月，你很好，是我不对。”张国全首先道歉，接着说：“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我办一件事。”
原来是有事找她，月月又变得欣喜起来，张大哥还是她心中的那个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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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哥，你说吧，你救过月月一次，月月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会给张大哥帮忙的。”
“上刀山，下火海”，是来洗脚城的男人，经常对她许下的诺言，目的很简单，只要月月同意跟他们出去一晚。
这些男人的嘴可真甜，啥毒誓都敢往外发，要对她好，要娶她，要给她好日子，全是骗人的。
一旦让对方得逞了，反而提上裤子不认账，对上刀山，下火海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没那么夸张，我知道你老板今天在这里，我想让你帮我通报一声。”
“阿大？”月月疑惑的问：“你找阿大做什么？”
“谈点事。”张国全没准备和她说实情。
那肯定是生意上的事，月月不会去问客人生意上的事，这是规定，她只问道：“那张大哥，怎么不直接去找阿大？”
是啊，魏振洋想见的人是他张国全，他明明可以自己直接去的，偏偏要经过月月。
放在以前，他不会想太多，没有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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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在想，一切都只是他的推测而已，万一他猜错了呢，让月月先去，也省得他这边落入下风。
月月不知道这一会的功夫，张国全的内心已经变化了一大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让她去说，不过，她很乐意帮这个忙。
“那张大哥，等月月消息。”
月月是在十分钟之后回来的，比大金牙去找魏振洋出来的时间还要快。
难不成，他推测错了，宋三江是让他找个中间人，谁都行，不一定非是魏振洋。
那宋三江只是单纯的，让他找个江湖上能说得上话的人，并没有其它目的。
真的，错了吗？
“张大哥，阿大让你过去一下。”月月觉得把事办成了，很高兴的说：“张大哥，我带你过去。”
张国全收起思绪，暗自吸了口气，站起身，跟着月月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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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面看，洗脚城有三层高，需要走楼梯，月月在前面走，似是故意一般，月月的身材属于小巧玲珑型的，随着上楼梯，屁股左右扭的厉害，可能穿着短裙，嫌上楼梯不方便，刻意的往上提了一下。
张国全只能低头上楼梯，楼道里更加昏暗，他觉得气氛有点尴尬，想着话说：“月月，你为什么要做这一行？”
“赚钱啊，有什么不对吗？”
“没……”张国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索性闷头上楼梯。
上了一个楼梯的拐角，月月突然站住身子，张国全一个没注意差点撞上去。
“怎么？到了？”
“张大哥，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
“没有啊，我怎么会看不起你。”
月月仔细盯住张国全的眼睛，突然开心的笑了：“嗯，我相信张大哥不会骗月月。”
魏振洋在三楼，到了楼梯拐角，月月指着一个房间说：“阿大就在那间房，你直接过去就行，我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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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全点头：“谢谢你啊月月。”
张国全走向那间房，敲响了门，里面传来一声沉闷的“请进”。
在见到这个叫“阿大”的人之前，张国全本以为对方是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打开门一看，却让他很是惊讶。
窝在沙发上的男人，个子矮小，估摸着也就一米五的样子，离远了看，就跟一个猴子差不多。
真皮沙发很软，几乎把男人整个的包裹进去。
偏偏都叫他阿大，实在过于讽刺了。
个子虽小，表现出的气势，却恰恰和身材相反，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此刻的魏振洋，正手拿一个黑色的“砖块”，放在耳朵上，跟人说着话。
应该是跟地下的赌场人员通话，也不知道赌场出了什么事，总之，魏振洋的神色很不对劲，不时的，冲着那块黑色“砖头”骂上几句。
张国全问过大金牙之后，才知道那黑色“砖头”的玩意，叫大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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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专门扯一根电话线，方便得很，无论走到哪，哪怕是在大街上，也能随时随地给人打电话。
不便宜，据说两万元一台，只有有钱人才舍得买。
等魏振洋打完一通电话，这才把黑砖头放在桌子上，站起身，迎了上来。
张国全注意到，魏振洋伸出手的时候，右手上齐刷刷少了三根手指，左手完好，夹着一根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