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乔家姐妹和董芸还沉醉在中秋佳节快乐的梦中时,刘墉已经辞别乔玄,星夜带着周仓等人出直奔徐州。八一中文网w?ww.等乔家姐妹得知道消息时,刘墉早已离开多时了。
小乔瞧见董芸泣不成声,大乔也是暗自神伤,心中不忿,眼看董芸不在,便拉着姐姐去找乔公说理。
“爹爹,刘大哥是姐姐未来的夫婿,即便要提早上路,爹爹也该知会姐姐一声,怎能让刘大哥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呢?”
乔玄一听大惊失色,愕然道:“这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又摇摇头道:“不是。你胡说什么?什么姐姐的未来夫婿?爹爹什么时候将你姐姐许给刘公子了?”
小乔得意洋洋道:“爹爹那日可是当着孙策的面说的,我可听得一清二楚呢。”
乔玄顿足道:“那是爹爹知道莹儿不喜嫁给那孙策,原来的计策又不能行,爹爹才临时起意,骗他们的。”
“原来……”大乔便如五雷轰顶,顿时心如刀绞,泪如雨下,高兴了半天原来竟是一场梦。
乔玄看着大乔的模样也是内心难过,却硬着心肠道:“莹儿啊,别怪爹爹,爹爹也是不得已啊。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大乔脸色苍白,小乔却忿忿说道:“什么从长计议?爹爹,你好糊涂!你可想过孙策、周瑜本是求亲而来,却是空手而回,别人定会问起缘由,不久姐姐许配刘大哥之事便会满城皆知。以咱乔家的名望,爹爹还能否认不成?哪里还有什么其他法子可想?”
乔玄“啊”了一声,一拍额头,连连摇头道:“我怎么没想到这层啊,这可如何是好?”
大乔便如黑暗中突见一盏明灯,顿时转忧为喜,红晕满面,细声说道:“爹爹当着他们说过的话,不久大家都会知晓。你叫女儿以后如何能嫁得别人。”
乔玄叹了口气,道:“莹儿、倩儿,你们母亲去世得早,从小便与爹爹相依为命。做爹爹的哪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爹爹难道就不想让你们嫁个好人家吗?”
“爹爹!”大乔、小乔娇呼一声,扑进乔玄的怀里,大哭起来,乔玄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长,爱怜地道:“莹儿。你以为爹爹不知道你喜欢刘公子吗?”
大乔仰起头来,眼角仍挂着几滴泪珠,娇声叫道,“爹爹!”,脸上却是又羞又喜,灿若朝霞。
乔玄拉起衣角将大乔脸上的泪水轻轻拭去,又道:“其实爹爹又何尝不喜欢刘公子。不仅是刘公子对我们全家有恩,而且爹爹知道我的宝贝女儿跟着他一定会幸福的。”
大乔喜道:“爹爹真是这么想的?”
乔玄爱怜道:“爹爹怎么会骗你。只是刘公子常在军中效命,居无定所,危机四伏。做爹爹哪愿自己的女儿整日提心吊胆,独守空闺。最要紧的……”乔玄顿了顿,苦笑道:“最要紧的是董姑娘。大家都知道刘公子和她早晚必是夫妻,莹儿如嫁过去,如何相处?”
大乔神色一暗,低下头去,默默无语。确实,这是一个最现实的问题,千百年来婚姻都是实行的一妻多妾制,只会有一个妻子。其他的都只能是妾。以乔家的声望,怎么会让一个千金小姐去做妾室呢?
乔玄深叹一气,道:“就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此事等刘公子回来再商议吧。”
二乔施礼而出。大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阴睛不定。瞅见四下无人,大乔一拉小乔的衣袖,嗫嚅道:“倩儿,若是芸儿知道姐姐也喜欢刘大哥,你说她会不会恨姐姐呢?”
小乔见大乔的脸上一片忧虑之色,便安慰道:“姐姐。芸姐姐与咱们情同手足。她又是那么纯朴善良,我想她会答应的。”
大乔又羞又愧道:“芸儿当我是亲姐姐,可我却……”
“姐姐又不是要将刘大哥从芸姐姐身边抢过来,据为己有。再者,你以为刘大哥便只会娶芸儿一个么?如是再娶其他女子还不如娶姐姐你呢?”小乔一阵宽慰。
大乔神色稍定,小乔又提醒道:“姐姐,我以为这事还是要及早告诉芸姐姐才是,宜早不宜迟。”
大乔一阵踌躇,结结巴巴地道:“可是……可是姐姐如何开得了口?若是芸儿不愿意呢?”小乔见大乔一脸的惶恐,刚要说话,却见大乔轻轻一跺脚,似是下定决心,声音虽小却斩钉截铁地道:“我……我……我这就去求芸儿。芸儿做正妻,我做妾,若还不行,要我做丫头也行。”
小乔在旁慰勉道:“姐姐,别担心,还有妹妹呢。我想芸姐姐会答应的。”大乔心中感动,拉着小乔的手,眼泪又啪啪滴落下来。
“可是……可是刘大哥真有这么好?姐姐宁可不嫁孙策为妻,也要嫁与刘大哥为妾?要论人才、论名气,那孙策可是比刘大哥出众得多啊。”
大乔悠悠一叹,道:“妹妹,我也知道孙将军是不错。不过刘大哥是让我心动的第一个男子,他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那么善解人意,跟他在一起,我每天都是快乐的。最重要的是,我知道即便我容颜老去,韶华不再,刘大哥仍会一如既往地呵护我,照顾我。作为一个女子,还有什么苛求的?”
小乔抿着小嘴,思索着大乔的话语,旋即展颜笑道:“我明白了。姐姐,妹妹祝福你!”
两姐妹手拉手转过月亮门,只见旁边立着一个女子,脸上平静如水,不是董芸又是谁?大乔一见,脸上“腾”地便红了,嘴中哆哆索索地道:“芸儿,莫非你都听到了?”
且说刘墉等人星夜急驰,终于及时到达了徐州。刘备见到刘墉自是欣喜万分,笑道:“不想我竟能重得徐州,崇如真是神人。”
刘墉微微一笑道:“恭喜皇叔。末将何德何能敢占此功,皇叔乃帝室贵胄,自有上天庇佑。”
刘备这一阵完全是按照刘墉的规划进行的。袁术众叛亲离,早成过街老鼠,无处容身,不得已只得转投袁绍。刘墉在相府的细作第一时间得知消息便立即告之刘备,刘备便主动向曹操请缨说要率兵前往拦截。曹操也不知哪根弦搭错了。头脑短路,不仅答应,还给了刘备五万兵马。等郭嘉等谋士回到许都现不对并向曹操建议时,刘备早已在数百里之外了。此时的袁术早成孤家寡人。兵无战心,被刘备大军这一截杀,顿时溃不成军,四散而逃。袁术逃至江亭,悲愤填膺。很快便吐血而亡。随后,袁术的部将徐璆反叛,杀死袁术之从弟袁胤夺得玉玺,献与曹操。
刘备知袁术已死,令朱灵、路昭回许都,自己则带着那五万兵马留守徐州。曹操闻之大怒,本想亲来徐州讨伐,而此时张绣、刘墉出使襄阳未回,袁绍又虎视眈眈,不敢轻动。于是采取荀彧之计,修书与徐州刺史车胄,要他设计除之。本来此事谋划极为机密,可车胄却自作聪明去找陈登商议。殊不知刘备与陈珪父子交情颇深,车胄是自寻死路。陈登略施小计,让关羽假扮曹军,赚开城门,反把车胄杀了。如今刘备占据下邳、徐州和小沛等几座城池,一面上表申奏朝廷,一面张榜安民。
刘墉见刘备一副踌躇满志地模样。忍不住提醒道:“皇叔可知许都城中生了件大事?”
刘备愕道:“生了何事?”
刘墉心里一叹,这个时候的人太不重视情报的重要性了,怪不得历史上的马腾会被曹操诓进许都杀了呢。刘墉正容道:“皇叔,据刘墉的线报。车骑将军董承、偏将军王子服、越骑校尉种辑、议郎吴硕、昭信将军吴子兰等五人,并全家老小,已被曹操处斩,死者共约七百余人。”
刘备头嗡的一声,头顶上似是响了个炸雷,身子一软。几乎瘫倒在地,额头上冷汗直冒,颤声道:“崇如,这消息可真?”
“千真万确!”
“可知曹操为何要杀这国舅?”
“听说是为一份诏书。皇叔可知详情?”
刘备长叹一声,对刘墉说道:“看来瞒不着了。崇如,这是当今天子亲手书写的一份征讨曹操的诏书。”刘备便不再隐瞒,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对刘墉细细讲了。最后刘备又道:“崇如,不是我不告诉你,只因此事太过机密,越少人知道越是稳妥。”
刘墉点头称是。刘备虽屡战屡败,却从不唉声叹气、怨天尤人,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英雄,这也是曹操看重他的原因。就听刘备沉声道:“事既如此,曹操定然已知晓刘备本意。崇如,以你之见,我该如何应对?”
刘墉见刘备须臾间面色如常,暗暗赞叹,的确不简单,难怪曹操会说“今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便道:“以曹操之力,皇叔恐难与之相抗。依刘墉拙见,皇叔应立即派人与袁绍修好,共抗曹操。若袁公出兵南下,曹操便不敢分兵,如此可保徐州无虞。”
“果然是英雄所见。”刘备赞道,“我已听从陈登之计,修书和袁绍交好。如今袁绍以审配、逢纪为统军,田丰、苟谌、许攸为谋士,领精兵三十万,兵黎阳。有消息来报,曹操不敢轻视,已亲率大军前往官渡去了。”
刘墉正色道:“皇叔,那袁绍志大而才疏,外宽而内忌,刚愎而多疑,如今虽已出兵,却忌惮曹操之谋,必不敢轻动。曹操见袁绍相峙而望,不敢进兵,若布下疑兵,伺机抽身突袭徐州,皇叔如何应对?依在下之见,皇叔应早做谋划,以保万全。”
刘备不以为然道:“袁本初拥兵百万,战将千员,谋臣良多,又已兵黎阳,曹操焉敢不防。若曹操分兵来攻徐州,官渡必然空虚。袁公只需挥师南下便可只直取许都,阻其归路。若如此,曹操前不能夺徐州,后不能回许都,不战自乱。此中轻重,以曹操之谋,焉能不知?吾料曹操必不敢袭扰徐州。”
刘墉暗暗叹了口气,心道,你却不知曹操兵徐州时,袁绍却不会来救你的。可这话却不能说,刘墉左右为难只得暂时告退。
“知己知彼,方百战不殆”,这一年多的经历让刘墉愈认识到情报的重要性。信息越早现,越早收悉,回旋的余地越大。可此时才“亡羊补牢”,不知是否“未为迟也”。刘墉不再犹豫,立即与糜竺商议,将自己的构想和盘托出。而糜竺又早有此意,双方一拍即合,筹划建立情况网络。
这里面有两个重点,一是情报的收集。以糜竺提供的分布在各地的商铺为基础,组建情报网,收集政治、军事、经济、科技、文化等各种情报,为下一步制定相应的对策提供依据;二是情况的及时传递。此时,从富义来徐州的鸽子王等悉已赶到,刘墉立即分派人手持糜竺的信物前往各地建立各级情况站。
刘墉的规划极其宏大。以富义为大本营,前期设荆州,辖南阳、南郡、江夏、零陵、桂阳、武陵、长沙七郡;豫州,辖颍川(许都)、汝南、梁、沛、陈、鲁二郡四国;徐州,辖东海、琅邪、彭城、广陵、下邳二郡三国;青州,辖济南、平原、乐安、北海、东莱、齐国二郡四国;冀州,辖魏郡、钜鹿、勃海、常山、安平、河间、清河、赵国、中山三郡六国。这几个州除荆州建立最早,其余都是下一步战场的焦点,需先行布局。后期则扩展到司隶(包括长安、洛阳)、益州、兖州、扬州、凉州、并州、幽州、交州等地。每州设一支部,下面各郡再设分部,点与点之间主要以信鸽联络,若是人则必须单线联系,州与州之间互不联系,互不交差,形成一张密布全国、信息收集全面、传送快迅捷的网络。
刘墉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生了。不久之后,曹操置袁绍于不顾,亲率甲兵二十万,奔袭徐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