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表白事件以后,王梦梦就像失控了一般,不停地针对着原主:
上厕所上着上着突然被淋了一头水……
写好放在桌上的作业被人撕了……
原主不是没有过反抗,但每一次的反抗,都将换来更剧烈的针对。
直到王梦梦把自家价值几万的项链偷偷带到学校,趁着修监控的空档,放到了原主的书包里,然后污蔑原主偷了她的项链。
原主单口难辨,就这样被王梦梦几人安上了小偷的名号。
没有监控证据,而且项链已经拿回来了,班主任也只能把原主喊到办公室了解情况加以劝解。
落在同学们的眼里,却是老师也认为是原主偷的!所以才会找原主去办公室谈话。
这样一来,王梦梦便把原主是小偷的事情宣扬得到处都是,甚至挂到贴吧,使得几所邻校的学生对于原主也有耳闻。
这时候,针对原主的,除了为首的王梦梦几人,另外还多了不少人,都是王梦梦的跟班和追求者。
丢文具,书包被泼墨水,威胁室友不准跟她说话……这些对于原主来说,都还算能接受的。
最让原主崩溃的,是百口难辩的痛苦,以及全校同学看到自己时鄙夷的眼神;课本里夹着写着不堪入耳的话的纸条;甚至有个别学生在上学或是放学路上,对着原主脚边吐口水,好像口水吐到原主身上,会脏了他们的口水。
原主不想爷爷奶奶担心,一个人默默扛着。
原主打电话给吴父说明了事情的真相,想转学。
但等来的不是期盼已久的心灵安慰,反而是指责和暗骂,指责原主的不懂事,给他们添麻烦,指责原主自己不好好和同学相处。
可想而知原主的心情。
原主不得已报了警,可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原主受到了严重的校园暴力,包括人证,警察对此也没有办法。
这时,原主已经有些抑郁了。
为了避开同学充满鄙夷的眼神,原主留起了长长的刘海,上学一定是最早去教室的那一个,放学则成了最后离开学校的那一个。
至于孟冬,在被传出原主是小偷时,便向班主任申请了换位置,对于原主被校园暴力的事,全程冷漠地观看。
一个学期下来,原主的情绪就很不对劲了,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还是语文老师察觉出了原主的不对劲,找了原主谈话。
原主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语文老师身上,却在不久后听到语文老师因为不遵守教师职业操守被学校辞退的消息。
此后,再也没有哪位老师敢牵涉这件事中,只因王梦梦的爸爸是教育局的领导。
原主再早熟,也只不过是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学生,到这里,再也熬不下去了。
一个天气晴朗的午后,原主从教学楼楼顶一跃而下,在如花一样的年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然而原主的死,像轻飘飘的柳絮落在湖面一样,没有激起一点水花。
学校调查都不调查,把原主的死归结为学习压力太大自己想不开,将消息死死地封锁住。
原主父亲和继母知道后,非但没有半点心疼原主的意思,反而责怪原主给他们丢脸。
同学们都暗地里觉得原主是因为羞愧难当才跳楼的。
个别察觉出不对的老师也只敢心里默默感慨一下,面上什么也不敢表现出来。
唯一为原主哭了流下眼泪的,只有原主那年迈的爷爷奶奶。
而王梦梦一众人,活得依旧肆意妄为:继原主后,仍有不少的女生遭受到了以王梦梦为主的小团体的霸凌。
王梦梦甚至在大学毕业后,异常可笑地当上了一名老师。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原主这才知道,自己的死有多么地不值得,强烈的情绪引起了炮灰部门的注意,这才有了阮云的到来。
原主愿望有二:一是不要再被霸凌,希望几人罪有应得;二是好好活着,考上大学,照顾好爷爷奶奶。
阮云穿过来的时间点,刚好是转学回老家高中第一天的午休时间。这时候,阮云已经被班主任安排了做孟冬的同桌。
“叮铃铃……叮铃铃……”
午休已经结束了,班主任夹着课本走了进来,扶了扶镜框,准备开始上课。
阮云还从来没有去学校上过学,一时间心里也觉得有些新鲜。
想了想,阮云不经意地朝左后方看去,果然,王梦梦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和孟冬这边。
王梦梦的视线和阮云撞了个正着。
王梦梦见自己的视线和阮云碰壁了,愣了几秒,随后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嗤,眼里的不屑直愣愣地对着阮云。
对此,阮云心里只觉得幼稚又好笑。
微勾唇角,阮云给王梦梦送去了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后便转过了头准备认真听课。
王梦梦见状,内心有些刺挠,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指也不由得捏了捏紧。
等着吧,乡巴佬,有你好看的!
几天后,阮云值日。
想到原主上一世在今天的遭遇,阮云不由得眼神暗了暗,闪过一丝的冷意。
恶人怎么会分年纪呢?
在蓝星她也没少在电视上看到熊孩子故意划车偷外卖的事。她不介意替这些不称职的父母管教一下他们的熊女儿熊儿子。
阮云提着拖把,正在往厕所的拖把池走去,然而刚走到厕所门外,阮云突然停了下来。
抬头往上一看,果然,不管是小说还是电视剧,都爱用这招。
上一世原主第一次被堵并没有被泼水。
但是这一世,大概是因为中午时阮云的笑容让王梦梦不爽了,特意还准备了桶水放在女厕所的门顶上。
阮云莞尔一笑,笑里带着浅浅的温柔。手上却是毫不留情地握着拖把跳了起来,将拖把头对准水桶用力往里边一顶。
哗啦啦,水桶里的水泼了出来,阮云却一滴水也没沾上。
“啊!”
“啊啊啊!!!”
“吴云!你敢!?”尖细的女声带着不可置信和愤怒。
女厕所的门后走出几只落汤鸡,表情非常一致——全部咬牙切齿地瞪向阮云。
为首的王梦梦被淋得最惨:全身被浇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见桶里的水被自己利用得非常均匀,阮云满意地掏了掏耳朵,才悠悠地开口道:
“你都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你给我等着!”阮云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王梦梦牙齿咬出的咯咯声。
阮云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提着拖把洗了便回了寝室。
室友们见阮云回来,本来叽叽喳喳热闹讨论的声音突然在阮云推开门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