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带火的门派,叫得出名得数来数去都只有一个神出鬼没的圣火教以及其他十几个旁门左道的门派……
想明白这一点后,阮云心里便有了一个大致的计划。
趁着夜黑风高,阮云将原主的父母埋到了后山。
至于山庄中仆人管家的尸体,阮云没办法也来不及一个一个地挖坑,于是几十号人被阮云放进了一个大号的坑里埋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阮云正准备一把火烧了全是血污的山庄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一个吊坠。
这是原主从小就戴在身上的一个条形吊坠,至于这个吊坠有什么用,原主父亲却只字未提。
直到原主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原主父亲才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原主的肩膀,说了句“我把整个山庄的未来都交给你了”这样模棱两可的话。
慕容易,也就是原主的哥哥见此,还开口向原主讨要了好几回。
只是原主心中也很清楚自家哥哥的尿性,任由慕容易软磨硬泡也没给出去。
阮云略思索了一阵后,几个纵跳着到了原主父母的房间。
现在阮云已经不需要馒头去扫描了,凭借着强悍的精神力,阮云很快就找到了暗道的开关。
当阮云看到一个多宝阁上一个条形的细孔时,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脖子上的吊坠给合了上去。
很快,多宝阁转动,地上出现了一条往下的楼梯。
……
“这是……?!”
阮云颇有些惊讶。
因为沿着楼梯走了下来的她发现,楼梯的尽头居然是一道石门。
只不过现在的石门已经被轰得粉碎就是了。
看来已经有人来过。
视线往石门前面移动,只见眼帘中赫然映入了十多个红木架,每一个红木架上都摆放着十几个剑匣。
暗室正中间的位置,则是一个石台,上面放着的是一个玉做的剑匣。
这应该就是慕容山庄的藏剑阁了。
阮云走近石桌,打开玉匣。
果然,里面的剑已经不翼而飞。
究竟是形势所迫只来得及带一把?还是只想带一把?又或者是顺手牵羊者……
阮云脑海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的念头,但都被阮云一一否决。
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一切都只能是揣测和推理。
石桌上的那把剑,阮云如果没猜错,应该正是慕容山庄的镇庄之宝——闻名武林,传说中的清寒剑。
阮云将暗室中的东西一一移到了自己的空间中后,又在山庄中搜查了几遍,把有价值的东西全部塞进空间后,才点燃火把,在一片火光中离去。
她倒不是想把那些剑据为己有,她已经有休云剑了,把这些东西收起来也只不过是为了之后重建山庄做准备。
她要是自己吞了,原主说不定就直接投诉了。
为什么要重建?
如果原主回来,有谁愿意在被灭满门的遗址上继续开始生活?
严格来说,或许不算满门,毕竟还有个慕容易和小芍活着不是吗?
不过让阮云觉得奇怪的一点是,小芍作为被府中好意收留的丫鬟,平时的活动区域只有山庄,是怎么躲过这次屠杀的?
如果说是慕容易救的,那阮云就更是要呵呵了。
不救父母救丫鬟,真是好一个大孝子。
但如果不是,那么小芍将会变得很可疑。
阮云略一思考,把这些想了几个来回。
但阮云并没有马上动身去找慕容易的踪影,而是动身前往神医谷的方向赶去,也就是原主的外家。
阮云来神医谷也不是单纯报个平安这么简单,要是只是报平安,她直接寄封信就行了。
她来到神医谷是因为有别的事。
两天后。
刚到神医谷口,阮云便见到了两个身披麻衣的神医谷弟子守在门口。
“来者何人?”
两位负责看守的弟子一见到阮云,便动手拦住了阮云。
“慕容山庄慕容云特来拜见谷主。”
阮云摘下幕离,拱了拱手,声音平静而又礼貌道。
“小小姐?!真是小小姐?!”
一位弟子走近几步看清阮云的面容后,便激动地往谷内跑去,边跑还边喊着“小小姐没死”“小小姐还活着”这样的话。
阮云:……我真的会谢。
另一名负责看守的弟子见此,摸了摸鼻子,颇有些尴尬地引着阮云进到了谷内。八壹中文網
神医谷地处一处山谷之中,山谷的三面都是天堑一般的地势,只有一条路可以进谷,是个易守难攻的好位置。
老谷主,也就是原主的外祖父,早年丧妻,只手把原主母亲拉扯大,同时又收养了现任谷主,也就是原主母亲的师弟。
当年慕容家式微,老谷主怎么也不同意女儿嫁到慕容家,生怕女儿跟着过去过苦日子。
奈何原主母亲执意要嫁,老谷主没办法,只得依了自己女儿的意。
只是父女的关系闹得有些僵硬。
都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随着时间流逝,原主父亲渐渐地将慕容山庄发展壮大起来,对原主母亲却依旧还是一心一意。
老谷主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对女儿女婿的态度才有所缓和,关系也逐渐解冻。
阮云来神医谷不为别的,正是为了打听一些江湖中事。
毕竟原主作为江湖新人,认知范围有限,江湖小道消息也是五花八门让人眼花缭乱,光筛选都需要不少时间,倒不如直接来神医谷问。
……
“云儿!可担心死我了!”
阮云刚被领到待客厅,一道身影就朝着阮云扑了过去。
阮云瞬间觉得自己鸭梨山大,这份爱是不是太浓厚了点?
“舅妈,你再不松手你的外甥女就要被你勒死了。”
阮云被钱氏箍着脖子,吊着气艰难道。
钱氏连忙松手,又上下把阮云检查了一遍后,才呼地松了口气。
下一秒,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泪珠子簌簌地往下掉。
“云儿,你这两天到底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到处派人在找你和你哥哥。”
钱氏穿着一身麻衣一边哭一遍哽咽道。
阮云这才发现,全谷的人都挂上了白布,外面也套着麻衣。
坐在一旁的舅舅兰凌也有些红了眼眶。
虽然不是亲姐姐,却胜似亲姐姐,发生这样的事,叫他如何不难过,如何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