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一番,阮云决定先收拾姚氏母子。
这姚氏母子可不是什么好货色,母子俩的劣根性如出一辙。
原主自从被卖进侯府,母子俩就如同水蛭一样,每个月都要去侯府找原主拿钱,有时候甚至一个月要去好几次。
侯府下人不能在房间里放牌位这种东西,原主想着是姚氏母子给陆父上香,也就忍了下来,象征性地给些银钱,但总归不会太多。
“娘,你今天去侯府找那贱人,她给了多少钱?”
陆录,也就是姚氏和陆父所生的儿子,原主同父异母的弟弟,刚从外面鬼混回来,便开始迫不及待地问向姚氏。
“呸!那小蹄子早跑了!害得你老娘我白跑一趟!”
姚氏唾了一口,骂道。
“跑了?!那娘你打听她跑哪儿去没?!”
陆录的语气比姚氏还要急切几分,他可是还指望着这小贱人的钱去快活几把呢。
……
陆录从小就被姚氏养歪了,长大成人后,成了个小混混,一天到晚正事不做,净去帮一些恶霸干一些例如收保护费这样的事,手头上有点银子就跑去赌坊。
阮云本来想使些手段,让陆录在赌坊好好喝上一壶的,只是阮云刚准备动手,陆录就把自己作进牢里蹲着了。
阮云:……就,还挺省事儿。
说来也是意外,陆录收完保护费刚拿到到笔钱,就跑去赌坊过过瘾,结果在赌坊里跟人起了争执,冲动之下,陆录就抽出了刚才收保护费唬人用的刀子,想给对方一点教训,谁知一刀子下去,正好捅在对方心口,直接把对方给捅没了。
赌场正值高峰期,吵闹拥挤,陆录又坐在边上,突然抽刀,桌上的人都没反应过来,这才酿成了事故。
等大家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躺在血泊之中。
阮云对此是有些无语的。
像陆录这样的人,即使是没有她从中作为,早晚也会把自己作死,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陆录没什么背景,平时又手脚没个干净,直接就被判了秋后问斩。
结果一出,姚氏当场就直愣愣地往后倒了下去。
经此一事,姚氏的头发也一夜之间变得花白,人也老了许多,看上去十分憔悴。
阮云站在巷角,隔着老远看到自言自语一脸追悔莫及的姚氏,却一点同情也生不起来。
接下来,就是萧楠那边了。
邵修辰那里,阮云在离开侯府之前,便给邵修辰的饮食里下了特殊的药,所以阮云也不担心。
阮云下的药作用很简单,就是秒,而且是越补越秒,对于一个喜欢采花的男人来说,这大概是比不举还要侮辱人的存在了。
经过几天的打探,阮云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夜色静谧而幽宁。
阮云屏住呼吸,蹲在房梁上一动也不敢动,一双眼睛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下面的情况。
“爷不与那新娘子好好恩爱过日子,还来我这儿做什么?”
一道赌气的声音响起。
“生气了?”
“阿枝,你知道的,那并非我本意。”
萧楠从身后抱住了眼前的人,醇厚的嗓音里夹杂着几丝宠溺的味道。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唔……。”
话没说完,青枝便感觉自己的唇上一凉,随之而来的还有那熟悉的檀香气息。
蹲在房梁上的阮云不由得默默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自己为什么要蹲房梁上来求证……
等到萧楠离开,阮云看了一眼因为劳累过度沉沉睡去的秀气少年,陷入了自闭,谁能想到通吃的人,不是邵修辰,而是……
虽然她用内力暂时封闭了五官,可是还是觉得很膈应怎么搞……
……
“侧妃娘娘,您看这?”
邵之曼的陪嫁嬷嬷金嬷嬷小心翼翼地问道。
邵之曼将上面的内容看完后,脸上瞬间蒙上了一层寒雾。
“信件是在哪儿发现的?”
邵之曼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紧紧捏着手里的帕子,不知道是因为气的还是因为别的。
“门房那边回话说是在门口发现的。”
邵之曼自从嫁到王府,才体会到日子的难过。
在侯府,母亲段氏掌着管家大权,庶出的只有女儿,底下的姨娘也从来不敢跟母亲对上,所以她的日子过得很好。
可南王府却不一样,老南王生性风流,光是庶子就有好几个,加上老南王喜欢热闹,除了几个执意要搬出去的庶子,其他的庶子以及未出嫁的庶女都住在南王府,邵之曼需要应对的关系也就多了起来。
短短时间,邵之曼倒是成长了不少。
“这事先别声张,嬷嬷你先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去探探虚实。”
金嬷嬷应声退下。
第二天,金嬷嬷便来回了话。
“娘娘,我让人打听过了,听风巷那处院子住着的,确实是个少年,平日里不太爱出门,据说行为举止确实是有些……。”
“啪!”
邵之曼一掌拍在桌子上,气得胸口疼。
……
晚上,邵之曼坐在床边,没有丝毫睡意。
“你找我?”
萧楠走进房间,脸色略有些不耐,看到穿着单衣的邵之曼没有一点要上前关心的意思。
“王爷昨天都在忙些什么?”
邵之曼眼底带着最后一丝希冀,出声询问。
萧楠见邵之曼定定地看向自己,莫名有些烦躁。
“你天天问这些做什么?侧妃就要有侧妃的自觉,当初你怎么嫁过来的你心里没点数?”
萧楠的语气充满了嘲弄,说完便大步出了房间。说实在的,邵之曼在他心里也就一般,真的提不起什么兴趣,如果不是顾及名声,加上对方是侯府嫡女,他根本不会娶回府里占位置。
邵之曼看着被推开的门,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只有她自己知道,自从大兴寺后,自己一直爱慕着的那个男人就再也没碰过自己,全然没有那次的热情蜜意。
“嬷嬷,给母亲下帖,让她给我送几个能用的家丁来。”
不知哭了多久,邵之曼自己动手擦了擦泪痕,声音略有些颤抖地对着正在给自己梳头的金嬷嬷说道。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把整颗心放在不值得的人身上,她也是堂堂侯府嫡女,为了他都那般作践自己的名声了,可换来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