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自重!”
那小兵眼见司空钰的手朝自己的衣袖伸过来,连忙闪身,避开了司空钰的魔爪。
“还愣在这儿做什么?陛下有令,孟育亲属也要一律关押起来!”
李将军手放在身侧握着刀柄,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冷声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
司空钰听到李将军刻意放大的音量,尖细的声音顿时喊了出来,惊诧和不可置信的眼神瞬间转向了李将军。
“李将军,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让我见母皇一面……。”
只是还不等司空钰说完,李将军就挥手让人将汗巾塞入了司空钰的口中,押了下去。
…………
而此时的阮云,正坐在营帐内挥笔写着什么,对于传到耳中的司空钰的哭喊声,恍若未闻。
“陛下,这接下来…………。”
左将军看着一脸镇定自若的阮云,思考再三,还是对着阮云拱手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老左,稍安勿躁,最迟三天,大良国那边就会来人了。”
阮云放下手中的狼毫,淡声一笑,抬头看了一眼明显有些着急上火的左将军。
左将军的担忧她十分理解,毕竟打赢了这一场仗,就意味着三国之间的平衡被彻底打破了。不过这又怪得了谁?大良国和大户国的野心昭然若揭,大沁国若是半点动作都没有,只怕是早就被啃得连渣子都不剩了。
…………
“你当真看到司空云那女人派了使者去了大户国??”
大良国的皇帝高高坐在龙椅上,听了探子的话,脸色黑得有些难看。
“陛下,千真万确,属下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大户国那边的探子也来了消息的……。”
探子感觉到大良国皇帝的情绪不对劲后,话语间更是多了几分笃定。
“莫晖这老匹夫好算计!哼,还想坐收渔翁之利?谁是渔翁还说不定呢!来人,准备厚礼,让张太使替我去庞城见一见大沁国的女皇!记住,莫要张扬。”
大良国皇帝咬牙切齿地说完,难看的脸色终于是减缓了一些。
这一仗,莫晖这老匹夫摆了他大良国好一道!!整整五万将士啊,全都因大户国食言死在了战场上,他杜复记住这个仇了!!
世人皆追名逐利,一国之君又如何?只要让出的利益足够丰厚,一国之君也难以抵挡。他倒要看看,大户国和大沁国之间的合作关系是不是真的那么牢固!
…………
“陛下,事情办好了,那大良国的探子见我一路直往大户国去,果真回去报信了。”
青鸾走进营帐,贴着阮云的耳朵轻声道。
阮云闻言,肯定地点了点头,眼中划过一丝轻笑,看来距离任务结束,要不了多久了。
…………
“陛下,那大良国的张太使来了。”
青鸾站在阮云的身旁,小声出声提醒道。
“好,朕明白了,走吧,去会一会这个张太使。”
阮云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走出了营帐…………
“呵呵,早就听六皇子提过,沁国女皇凤仪万千,不输男儿,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见阮云走进来,满脸堆笑,躬身拱手对着阮云行了一礼。
“呵呵,张太使今日来这,难道只是为了夸夸我这老太婆?”
阮云坐在上首,随手拿起手边的茶水啜了一口,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并没有让张太使起身,而是放下茶杯后才不紧不慢地提问道,语气淡然中带着几丝漫不经心。阮云这幅毫不在意的态度成功地让张太使在心里头暗暗捏了把汗。
“瞧女皇陛下说的哪里话,我这来…………。”
“张太使既然还不愿意说实话,那恕不奉陪了。”
阮云没等张太使说完,便抬手打断了对方,阮云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就要往营帐外迈步而走。
“诶,女皇且慢,老夫这次来,是有要事相商…………。”
张太使眼看阮云毫不犹豫地就要往外走,心中也是一急,连忙出声挽留。
…………
“哼,三座城池,加上先锋兵,大良国这回倒是舍得!”
左将军陪同阮云和张太使商谈完,一回到营帐,就冷笑出声,言语间不乏嘲讽之意。
“毕竟他们已经无路可走了,老左,下去准备吧,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记住,甲胄务必全部保证是黑铁铸造的。”
阮云看了眼铺在桌面的三国地图,语气听不出喜怒。
若是不打,那自然是最好,可大户国和大良国都垂涎望着大沁国这块肉,不打也得打,她只能尽量保证以最小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
…………
三个月后,大沁国和大良国两国联手,势如破竹,直接攻破了大户国的都城。大户国皇帝莫晖因自负大意,导致都城沦陷,率领后宫嫔妃自刎谢国,自此,大户国被一分为五,大沁国占三,大良国占二。
也许是担心大沁国获益太多,远居自己之上,大良国皇帝派出了不少的人手一路行刺准备“班师回朝”的阮云。针对这一路上的情况,阮云出手毫不心软,几乎每个杀手都被阮云一击毙命。
…………
“陛下,到了!”
左将军的话语间莫名带着一股子兴奋劲儿。
“好,与老马他们会合,出征!”
阮云唇角也不禁微微勾起,扬眉望向前方,将远处的崇山峻岭纳入眼底。
…………
“确定了司空云会经过石鼓山?”
杜复身披甲胄,将袍子一掀,往榻上一坐,疑问出声。
“陛下,那些探子是埋伏在司空云身边十多年之久的,消息不会有误……。”
“好!朕今日就要趁热打铁,好让那女人知道,这天下,终究该是男人来坐!”
杜复激动之下,一掌拍在小几上,连茶水洒了出来都未曾发现。
…………
石鼓山,是地势险要的峡谷,也是阮云回都城的必经之路。
阮云骑在马背上,睨了眼挡在前方的黑压压的军队,勒了下缰绳,一双眼眸冷艳凌厉地望向前方,不言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