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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海大网球部的传统是实力至上。
——就算以前不是，现在也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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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青春学校的网球部一样，一年级生是不允许参加比赛的，并且训练的内容就是捡网球。
“网球原来是这么无聊的一件事吗。”费奥多尔轻轻抿了一口咖啡，脸颊旁垂下的黑发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而经过几天的观察，幸村、真田和柳也终于确定了他真的是一个网球初学者。
他们在学校旁边的一家咖啡店里，地点是费奥多尔挑的——虽然说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比较喜欢咖啡，但无奈这其实是附近唯一一所方便说话的地方了。
或许是曾经的习惯，即使他们想说的东西就算是在学校里随便找个没什么人的角落谈也没问题，但咖啡店总归是安全一点。
没有人会怀疑他们是不是要谋划些什么，只会当他们是闲时聚在一起——更不会闲着来偷听他们在说什么。
“不，”幸村喝了口白开水，浅浅一笑，背景像是开满了黑色的百合花，“你会知道网球的乐趣的。”
“是吗？”费奥多尔不置可否，忽地笑了一下，“真的做出决定了吗，幸村君？”
刹那，一直没有参与对话的两人的目光也瞬间移到了幸村脸上。
“呀，这么期待吗？”幸村放下杯子，玻璃制品碰到桌子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决定吗，那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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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会有这场看上去云里雾里的对话是因为前两天。
在训练结束后，柳莲二私下找了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各打了一场。
结果母庸置疑，但在他们准备返家的路上，他们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费奥多尔。
黑发的少年又戴上了那顶毡帽，可能因为种族的原因，身高已经就突破了一米七大关。他站在暗处，称得上昳丽的容貌在夜幕的遮掩下平添几分诡谲。
他们在莫名的惊慌下撞进了那双绛紫色的眼睛，沉沉的，像是下雨前的阴云。
少年笑了一下。
“夜安，幸村君、真田君和…柳君。”
“意料之中呢……”他嘀咕了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话。
……
“我觉得……如果是幸村君的话，做的会比现任部长要好吧。”
在那个沉默的夜晚，在那个岔路口，带着毡帽的少年不经意地用一句堪称炸弹的话打破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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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好了啊。”费奥多尔玩味地感受着沉默的氛围，虚伪地反省着自己那天是否对他们造成了太大的惊吓。
从包里取出一叠厚厚的纸，他轻轻推到桌子中央，然后举起咖啡杯。
“为了以防万一，这是我搜集的资料哦。”
他喝了口咖啡，苦涩的味道自舌尖蔓延开来。
“祝成功。”
咖啡杯磕在桌上的声音似乎定格了这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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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
“我有想过。”幸村淡淡的一句话似乎平息了这个炸弹带来的惊响，真田压了压帽子，表情难得的有些扭曲。
柳睁开了一点眼睛，取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不知道又写了什么上去，书页翻动的声音在黑夜里变得格外清晰。
“这不是件简单的事。”柳评价道，声音有些轻，似乎是不忍惊扰自己难得的…热血。
“只要够强。”幸村回道，笑容温润如玉，却让真田和柳背后微凉，“打过去就好了。”
费奥多尔鼓了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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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详细。”柳翻着资料，神情似是惊讶，“怎么做到的？”
费奥多尔笑而不语。
他会告诉柳自己是个情报贩子吗？
怎么可能呢。
并非不能用谎言盖过，但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条件就是不能撒谎啊。
——而且他也不喜欢“谎言”。
“d君，”也许是出于某种恶趣味，幸村坚持用这个不伦不类的称呼叫他，“你要参与进来吗，这场‘下克上’？”
费奥多尔轻轻摩挲了下咖啡杯，笑容颇为耐人寻味。
“不了。”
“我可不想站在人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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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想象中的要顺利啊。”
费奥多尔在人群中注视着三场“下克上”，耳边的窃窃私语被他熟练地屏蔽掉。
三场比赛是同时开始的，从左往右数场地依次是柳莲二vs河田乙守*，幸村精市vs藤原木鹤，真田弦一郎vs长泽渝。
“1-0，幸村精市。”
他挑了挑眉，这么快就赢下一局了吗？
“0-1，河田乙守。”旁边的场地是……他的视线偏移过去——柳莲二。
“2-0，幸村精市。”
“1-1，柳莲二。”
“1-0，真田弦一郎。”
“2-1，藤原木鹤。”
“1-1，长泽渝。”
……
似乎都在僵持着呢……不。
他的视线胶在中央场地的幸村身上，沉默了一下，喉间微微颤动溢出难以自持的笑。
啊……幸村精市，吗？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他始终注视着那个蓝紫色头发的少年，瞳孔轻微颤动着。
“gamewonby幸村精市，6-1。”
他知道另外两边也快要赢了，所以他迎上幸村精市，递过一瓶水。
“恭喜你，幸村君。”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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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和柳是不可能说出什么“为什么都是赢了只有幸村有水我们没有”这种话的。
费奥多尔也是不可能说出“因为他赢的比你们漂亮”这种话的。
更不可能缩略到“他比你们漂亮”（大雾）。
所以这个不公平的待遇没有荡起任何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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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ri~”
银发少年扯了扯自己的小辫子，发出无意义的语气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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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天了。
这场比赛之后，网球部的所有人——不论是前辈还是新生，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果不其然，第二天，藤原木鹤就宣布了部长的更换。
他无奈地耸肩，说：
“实力至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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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并没有亲眼见证这一幕。
他坐在那天的咖啡店里，问服务员点了杯黑咖啡，没加任何糖和奶的咖啡苦到足以让任何不习惯的人露出扭曲的表情，但他只是沉默地将其喝完，低声呢喃了一句：
“意外的热血呢。”
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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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河田乙守为原创人物。立海大网球部正选之一。
*藤原木鹤为原创人物，立海大网球部部长。
*长泽渝为原创人物，立海大网球部副部长。
（翻了半天没找到立海大的前辈们都叫啥，所以只好自己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