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一堆石头，小号的两万三万五万八万，大一些的十万到五十万不等，委实不便宜。
如果懂赌石，碰碰运气也没什么。
但什么都不懂，可不就是上赶着给人家送灵石来了么？
倾羽虽然出手阔绰，但她的灵石，也不是浪打来的。
“无妨。”
凤倾羽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紧接着，她左挑右选，最终如同儿戏一般，随便指了其中三块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石头。
“这三块石头多少钱？”
三块石头大小各异，那块最小的表皮长着青苔，中等大小的石块为浅灰色，最大的那一块表层甚至还有镂空。
老头略微抬眉望了眼凤倾羽挑的三块石头，淡声说道：“小的两万灵石，中等的十万灵石，最大的那块三十万灵石。”
赌石，就跟赌博差不多。
平日里，只要有人来开石头，便总能吸引不少人来到摊位前驻足观看。
众人望见凤倾羽挑的那几块石头，不由指指点点。
“这女子到底会不会赌石啊？花两万灵石就为了买块青苔回去么？”
“人傻钱多吧？赌过石头的都明白，表层镂空必定不能选，她倒好，选了块镂空最多的，能开出来什么啊？还三十万块，真真是白瞎了。”
“那块浅灰色的，看起来倒像有点货，想来也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也有人不这么想：“说不定啊，浅灰色的这块石头都被这老头放在这里多久了？一直未被人挑走，而且，品相也不像太好，兴许什么都没有呢？”
“就算什么都没有，也比三十万那块好。”
……
众人的议论声不断，几乎无人看好凤倾羽挑选的三块石头。
凤婧仪轻蹙眉头，不由上前拉了拉倾羽的袖子。
“妹妹，真的没问题吗？”
这三块石头，好歹也要四十二万灵石，她知道，倾羽身上有点存款，但也不想看她就这么当了冤大头。
凤倾羽拍了拍凤婧仪的手：“大姐放宽心，赌石原本就是运气为主，大不了，就当花钱图个乐子。”
其实，凤倾羽挑选这几块石头，不是随性而为。
而是吉吉的主意。
自从晋级到妖灵五阶之后，吉吉便能流利的说话了，感知能力也更强了。
虽然不知道吉吉感知准不准，但试试无妨。
“老人家，刚才众人说的话你也听说了，石头我还是要这几块，能否给我便宜点？”
老头抚了抚须。
“那……”他一指那块长着青苔的小石头，“那块小的就当送的吧，三块石头总共四十万灵石，不能再少了。”
凤倾羽略微点头，便取出四十万灵石交到了老头手中。
“劳烦老先生帮我开一下。”
老头喜笑颜开的接过凤倾羽递来的灵石，便拾起她买下的三块石头开始开石了。
“这位小姐，想先开哪块？”
凤倾羽满脸无所谓的说道：“都行，就从最小的开始吧。”
“哎，好。”
老头应了一声，兴冲冲的拿着最小的那块石头便开始解石了。
他拿起那块小石头四周一打量，虽然表皮长着青苔，并未瞧见裂缝和缺口的地方。
反正是块什么都没有的石头，只需一刀便见分晓，从哪里开都是一样的。
于是，他便将石头逢中切去。
围绕在四周的人满脸不看好，但凤婧仪几人却都紧拽着拳头。
生怕一刀下去，看不见丁点水花。
“啪嗒”一声，两块石头被逢中切开。
望着两块切面平整，且极其普通的石头，人群中有人满脸得意的说道：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果然什么都没有吧。”
“这种货色的石头，本就没有料。”
“别人赌石，好歹会观察观察，放在手中掂量掂量，她倒好，随便指，能开的出来什么才怪。”
“走吧走吧，没意思。”
小部分人见第一块石头解石完毕，便要走。
老头见状，唇角勾起一抹笑。
“这位小姐莫要灰心，这不是还有两块么？”他说着，一指另外两块石头，“接下来切哪一块？”
凤倾羽弓腰，从地上将方才被切成两半的其中一块捡了起来，往老头的方向递去。
“不着急，老先生不防再帮我切一刀。”
众人指着凤倾羽再次议论起来。
“嘿！她还不死心呢。”
“废石就是废石，再切，也只能是一块没用的石头。”
“不到拳头大小的石头，还指望能开出什么东西呢？”
老头好歹是摊主，既然顾客都要求了，他自然照做，总归是一刀的事，费不了多大功夫。
凤婧仪几人相视一眼，面上皆带着一丝紧张。
老头的刀已经横在了那半块石头上，众人也由此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老头手气刀落。
凤倾羽立马拿出一个瓶子上前，将从那小块石块中滴落的拇指盖大小的液体接入瓶中，随后又立马将瓶盖重新阖上。
这一刻，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除了凤倾羽和解石的老头，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头的动作一顿，面上神情如同怔愣了一般。
“竟是，灵髓！”
那可是他路过山里，随手在路边捡的一块石头冒充的，居然开出了灵髓？
一时间，围观的人群炸了，本来要走的那一小波人听到动静，又转了回来。
“什么？灵髓？”
“那小块石头，竟能开出灵髓来？”
“真的假的？”
……
众人满脸的不可置信。
凤婧仪几人听罢，方才紧张的神情变成喜悦。
竟是灵髓，那可是能改善人根骨的好东西，可遇不可求。
今日，哪怕另外两块石头什么都没有，开出了灵髓，也赚了。
凤倾羽淡笑着将装着灵髓的瓶子收入空间中，随后望向那老头：“劳烦老先生帮我将中号的那块也开了，至于那块大的，我带回去自己开。”
说完，她便将大的那块石头收入了空间袋中。
老头嘿嘿一笑：“小姐运气可真不错，居然能开出灵髓来！”
凤倾羽一笑，并未解释什么。
老头拿起第二块石头，小心翼翼的观察起来。
方才那块最多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这一块，看起来倒真像是有点什么。
不过就算是有什么，应该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
思及此，老头拿起自己的解石刀，对准石头上的一处裂缝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