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婉皱了皱眉头,但是一想到生产时所受的疼痛,陆婉婉便坚定了几分,“师傅,我愿意试一试,古有神农尝百草,不都是试出来的吗?”
见她态度坚决,神医抿了抿嘴,“婉婉,你现在身份不同,要试也不能让你试。”
“可是师傅……”
陆婉婉话还没有说完,神医便摆了摆手,“还有一个月多的时间,为师来想办法。”
说完之后,神医便直接离开了皇宫,回到医馆,神医便直接写了告示。
寻找即将临盆的孕妇,将试药的情况写明了之后,神医便直接张贴了出去。
当然,试药是遵从孕妇的意见,如果愿意便可试一试。
一时间这消息便传遍了京城,有人蠢蠢欲动,有人担心不敢尝试。
两周的时间过去,陆婉婉名下的瓷窑里,马吉斯与的脸比来的时候更黑了几个度。
此时的他正将几个做好的瓷器送进烧制的地方,被烧的红彤彤的炭火散发着红光,热浪直冲马吉斯与的脸,但他却是像感觉不到一般。
“大人,这些小事就交给我们吧,您的手金贵可别碰着了。”
马吉斯与到时候走了一群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巴结的笑脸。
刚开始马吉斯与进瓷窑的时候,他们对这个异乡人没有什么好印象,这仅仅是因为马吉斯与和他们长得不一样。
但是接触了之后,马吉斯与不仅瓷器烧的好,人也随和,再加上有陆婉婉撑腰,这些人也不敢再造次。
而马吉斯与也仅仅只用了一周的时间就收服了这些人的心。
现在这些人一个个的都上赶着巴结马吉斯与,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马吉斯与烧的瓷器好。
马吉斯与将东西放好之后,这才转身看向身后的众人,“劳各位费心,我一个人就行。”
说完,马吉斯与便直接转身走了。
随着这些日子过去,京城内原有的瓷器几乎都被马吉斯与的瓷器所代替。
陆婉婉看着瓷窑的入账不禁皱了皱眉头,这好像也太顺利了些。
不知道为何,陆婉婉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西边边境,陆婉婉的解药方子也让那些染病的将士们痊愈了。
有了陆婉婉的支持,刘旭齐便按照原计划,打算狠敲西兼国一笔,而对于朝堂的事情,陆婉婉也会按时派人和刘旭齐沟通。
看着信上陆婉婉所写的内容,刘旭齐不禁皱了皱眉头。
虽然说陆婉婉任用马吉斯与是为了支持军力,但毕竟是一个异乡人,刘旭齐心里难免觉得陆婉婉的作为草率了一下。
想到这里,刘旭齐不禁眯了眯眼睛,一个异乡人为何会突然来到京城,还能让陆婉婉刮目相看?
刘旭齐抿了抿唇,然后便飞鸽传书给了于争青。
此时的京城内,陆婉婉也没有落下,意识到不对劲后,陆婉婉便直接派人去打听了马吉斯与。
“去把那个烧品轩的掌柜带来,还有,将马吉斯与平时的行踪和他平时跟哪些人接触过,通通给本宫调查清楚。”
吩咐完之后,陆婉婉揉了揉眉心,这马吉斯与到底是什么人?原本以为把他安置在瓷窑里便会看住他,没想到还是有所纰漏。
他烧的那一手好瓷器暂且不说,就凭他的瓷器能在短短的两周之内遍布京城来说,这个人绝对不一般。
为什么陆婉婉怎么肯定呢?原因就在于她名下的瓷窑烧制的瓷器仅仅供销给以南边为主的商户,但是自从马吉斯与来了之后,她名下的瓷窑所烧制的瓷器已经不仅仅仅限于南边了。
陆婉婉已经了解过了,瓷窑并未与北边的商户合作。
想到这里,陆婉婉对马吉斯与的疑心便更重了。
夜幕降临,大理寺天牢内,一个人影在黑暗中摸索着。
于争青脚步准确的停在狄康的牢房前,确定周围的犯人都睡着了之后,于争青这才挑出钥匙将狄康的牢门打开。
细微的开锁声在这安静的牢房里显得格外突兀,原本已经睡熟了的狄康被这声音吵的有些不耐烦。
“吵什么吵,大半夜的不睡觉。”
他的话音刚落,声音便停了下来。
狄康迷糊的睁开眼睛,只看到一个黑影从自己的牢房前闪过。
“谁?”狄康压低声音问道。
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之后,狄康这才站起身子,朝牢房门前走去。
狄康竖起耳朵,除了滴答滴答的水声掺杂着一些罪犯的呼噜声,其他便再无别的声音。
“难道是我看错了?”
狄康心里正疑惑,目光便落在了自己的牢门门锁上。
待到看清了之后,狄康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眼花吗?
这样想着,狄康便伸手拉住锁用力一拽,锁开了。
见门锁开了,狄康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随后便小心翼翼的跑了出去。
现在他哪还管得了那么多,此时不跑难道还等着被处死刑吗?
等到跑出了牢狱,狄康这才发现原本守卫森严的大理寺,此时竟然连一个官兵都没有。
真是天助他也呀!
狄康也不再犹豫,不管是不是诈,先跑出去再说。
离开大理寺后,狄康回头看向大理寺的方向,这琉国的京城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被他跑出来了。
这样想着,狄康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就在狄康走后,于争青这才从角落里现身。
“跟着他,不要打草惊蛇。”
“是,大人。”
叮嘱过后,于争青便起身回府。
今日收到刘旭齐的飞鸽传书,原本于争青还疑惑,刘旭齐的信怎会送到他的手里,直到看到狄康和马吉斯与的名字,于争青这才明白,刘旭齐怀疑这个平白无故出现的马吉斯与和狄康有关系。
随后于争青便按照刘旭齐信中所说,偷偷的将狄康放出去,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狄康离开后便直接翻身溜进了一间客栈,在牢狱里待了这么久,他可真是憋坏了。
狄康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用脚随意的将靴子踢在地上,随后转身呼呼大睡了起来。
终于能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