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所知,这儿没这种吃法,既然没,那她就是创新!
想到此,她开始兴冲冲的开始做红肠粉,前世某地的早茶闻名全国,她为此特地研究过,那一些花样她基本都可以捣鼓出。
餐桌上面,梁烨看到红肠粉,长眉挑了下,他还真没有见过,确实是个新菜色。
红肠粉裹着虾仁,配着梅小芒调好的酱汁,味儿还真不错。
梁烨一边瞅梅小芒一边慢腾腾的将整份红肠粉都吃了,拿帕子擦了下唇角,他开口说,“将这教给我的厨工。”
“好。”梅小芒应声。
“多少钱?”梁烨又问。
梅小芒睁大了眼,摇头说,“不用,这是感谢殿下出手的谢礼。”
“你还欠着我10000两银呢。”梁烨道。
“殿下不是没有说期限么,3年之内,我肯定还上。”
“这样自信?”
“手艺活儿好。”梅小芒笑的很是谦虚。
梁烨听言哼了声,“那你说说,你想做哪些东西?”
“目前没有灵感,我娘亲刚回来,脑筋比较乱,难以静心。”梅小芒如实道。
梁烨啧了声,“那你等会提回去一些补品吧,我这儿堆的太多,懒的吃。”
“谢谢殿下,只是不用了,我昨天买了。”
“你买的是你买的我送的是我送的,拿着。”梁烨忽然冷了脸。
梅小芒,“……好。”
这梁烨来大姨妈了么?
这性子噌噌噌的直上涨呀。
这种状况下,梅小芒自然不想多待,吃过午餐,她将红肠粉的做法教给梁烨的厨工,然后以担忧沈芙蓉为借口告辞。
若没其它事,她短时间是不想再来找梁烨了。
等梁烨这股大姨妈劲过了再说。
梅小芒带着一驴车补品回了家,到家后,大门敞开着,她跳下驴车,抓着缰绳将驴车牵进了院中。
殷四郎在树下坐着,手里拿着毛笔,将抓着梅小枫的小手儿在教他写字。
见梅小芒回来了,开口说,“回来啦,怎样?”
“殿下派遣人去处理这事了,娘亲呢?”
“在床上。”殷四郎说着抿了下唇,开口说,“你走后,她一直在睡,父亲看着不对劲儿,摸了下她脑门,烫的厉害,武郎中过来给开了药,说她身体亏损严重,并且身上有暗伤。”
“啥!”梅小芒惊叫出声。
“她左腿小腿跟右胳膊都骨裂过,可那时没有好好医治,留下后遗症了。”殷四郎说着,也觉的心堵,他拍了下梅小枫的背,站起身来,“进房间来瞧瞧吧,父亲在守着她。”
梅小芒听言,赶快小跑着进了屋。
房间中,沈芙蓉躺床上,面颊通红,嘴唇干裂,脸非常难看。
梅守礼坐一边,地面上放着的水盆,他正在水盆中洗毛巾。
见梅小芒进来,招呼了她,“回来了。”
“娘亲怎样?”梅小芒嗓子一紧,当心出声寻问。
“吃了药,武郎中叮嘱我用冷毛巾放在她脑门上,估计着晚间就可以降温了。”梅守礼道。
“那她腿上跟胳膊上的伤呢?”梅小芒又问。
“养着,所幸家里如今状况好了,她不用干重活。”梅守礼说着叹气。
怎就这样苦……
梅小芒抿了下唇,拉着殷四郎出了房间,“你,悄悄的去上河庄一趟,将章银山的腿脚都给废掉一个。”
上午跟梁烨说起这事时她还觉的自己的想法极端了,对家爆男不至于用死刑。
如今看起来,一点都不极端。
这种畜牲,便该凌迟,千刀万剐。
只是死刑也太便宜章银山这畜牲了,死了就一了百了,该叫他在断腿断手的状况下服苦役。
这般痛楚的活着才是最好的惩罚。
殷四郎听言,抬起手拍了下她的肩头,轻轻恩了声。
今早晨听武郎中提起时,他也想再去上河庄将章银山那个畜牲狠狠教训一顿。
梅小芒看着他沉静的样子,抿了下唇,摆手说,“拉倒拉倒,叫青松楼的人去办,你不要脏了自个儿的手。”
“不碍事。”殷四郎道。
“碍事,你不要去,给青松楼的人说,也不急着在这几日,等以后找到机会再说,左右跑的了跟尚跑不了庙。”梅小芒长呼口气,抓住他的大手。
这般一对大手,还是保持干净的样子吧。
“武郎中开的药呢?”她主动转了话题。
“在灶房中。”
“清河王给了许多补品,过来清点下,我去给煮上。”梅小芒拉着他往驴车走。
只是,还没走到驴车跟前,她又改了主意儿,“你还是回去念书吧,好好读,定要考上秀才。”
距离乡闱只有个月的时间了,要加把劲。
哪只怕个秀才,那也比平民的身份要好。
殷四郎听言,反握住了她的手,“不要急不要燥,畜牲终究会有畜牲的待遇,静下心来,日子还长。”
梅小芒听言,低着头看着脚尖,不出声了。
好吧,她急了,心中也燥的很。
脑中乱七八糟的,一会一个想法。
这该死的破地方,去一趟上河庄居然要一天时间,赶个驴车晃荡晃荡能急死她。
要是放以前,她决对自己开车过去分分钟将那个畜牲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并且她的仙泉水特么的一点都不灵。
她的痛经治不好。
梅守礼的腿也治不好。
这会沈芙蓉亏损的身体跟落下后遗症的手脚也治不好。
除了口感好以外一点实用效果都没。
靠!
“你还是陪我上山吧。”梅小芒抬起了脑袋。
她要毁灭东西,心中这股又急又燥的劲她必需发泄出去。
殷四郎看着她,片刻之后点了下头,“成。”
嘱咐梅小枫好好练字,又跟梅守礼打了声招呼,殷四郎拿着草绳跟梅小芒一块上山了。
把葵花籽捏的粉碎这种程度的发泄没有用,梅小芒这会只想拿着斧头砍东西。
正好住在山下,那便砍树吧!
碗口粗细的树,她一斧头下去可以拦腰截断。
砍了10多棵树,又将这一些树剁成一截一截的,有的控制不住气力,直接给剁成了碎屑。
一个时辰后,她气喘呼呼的停下。
殷四郎见此,将那一些一截一截的堆起来,用草绳绑在了一块。
这一些提回去晒一晒,当柴禾烧火。
“别气了,归家吧,给娘亲的补品该煮上了,要吃点清淡的。”殷四郎开口。
梅小芒呼呼的呼吸,奶的,这日子还是得过呀……
沈芙蓉这一病便是五天,高热之后是低热,整日昏沉,等病好后,整个人真成了竹杆,衣裳穿在身上空落落的,皮包着骨,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的肋骨。
梅小芒大多数时间都呆在了梅家,殷家新宅那里一回都没有去过。
左右就算需要下地干活殷四郎也会将她的那份给干完,她完全不用操心殷家的事。
殷四郎只在吃饭时出现于梅家,梅小芒叫他抓紧时间念书,那一些文章肯定要背的滚瓜烂熟。
想改变自己身处的阶级,只可以靠殷四郎了。
这日晌午,梅小芒又煮了红枣燕窝粥,叫沈芙蓉补身体,尽管仙泉水不灵,可是可以提升口感也是好处大大的,至少能使沈芙蓉胃口大开。
殷四郎一手拿着筷,一手拿着馍馍,有一些迟疑的说,“恩……昨天晚间我去新宅那里,娘亲说,她期盼吃你做的佛跳墙。”
年氏那时被殷元康爆打,经过这一周多的修养,身上的伤口已然在慢慢愈合,可吃喝拉撒还需要人侍候,这一些天都是赵婉在病床前守着。
年氏没有胃口,吃啥都觉的没有味儿,自然,这跟殷家人煮饭的手艺活儿也有肯定关系,因此她分外想念梅小芒做的饭,特别是那个佛跳墙,香的她钩心挠肺的。
因此在昨日殷四郎去新宅时,年氏特地将他叫到病床跟前,认用心真的嘱咐这事。
那时殷元康就在一边站着,听言大力点头。
殷元康本来打算以后顿顿去老宅吃饭的,结果梅小芒因为沈芙蓉的归来已然住到梅家了,他即使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到梅家噌饭,无奈之下只可以忍耐自家的那只可以喂猪的饭食。
他如今腰包鼓鼓,他也想去镇子上味极斋潇洒潇洒,可日头这样晒,殷黑山又一直看着,他便没有动弹。
左右有梅小芒,还是找梅小芒吧。
因而年氏开口时,他在一边立刻接上了话,他作为殷四郎的亲爹爹,讨要一口食物,殷四郎梅小芒还可以不给?
他的原话是这样说的,“你瞧瞧,哪家的媳妇嫁了人还整日住到母家?包含你,你这是娶妻,不是入赘,你们两个个这样子,叫我殷家在村庄中怎样抬的起头来?”
这点是实话,殷四郎只可以用沈芙蓉的身体为借口解释,“等她病好了,我两个就归家住了。”
殷元康听言,立刻接上话了,“那她生着病,家里的伙食肯定好的很吧?你看看我跟你爷吃的,你们肥鸡肥鸭我跟你爷日日吃猪食,养你这样大,你良心不会疼么?”
这话说的殷四郎的良心立刻有一滴滴的疼。
说实话,他跟年氏是真不想有任何交流,可殷元康跟殷黑山这……
“不是给了钱了,可以去镇子上买肥鸡肥鸭。”
“这样热,你去买呀?”殷元康给翻白眼儿,自顾下了决定,“就这样说了,明日叫小芒再做个佛跳墙,你不想叫你娘亲吃的话,我跟你爷过去吃。”
这话一出,年氏气了个半死。
殷四郎无语。
“我那时没有应,瞧你自个儿。”殷四郎将经过复述了遍,最后这样道。
“你去那里做啥?”梅小芒问。
“问问这几天的活计安排。”
“那你昨天晚上怎样没有跟我说?”
“怕你不开心。”这几日梅小芒心情显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