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四郎跟殷黑山从味极斋出,这回他们依然碰到周老板。
虽说是暴雪天,路上没有几个行人,可自打这祖孙两个入镇,便进入逸仙居的监视圈儿。
为这老板位置不被撸掉,周老板可谓是下大工夫。
并且这几天梁太炎跟梁贺驾临大关庄,他的监视比平常更为严密。
面对着周老板,殷四郎敷衍的很随意,“没有什么事儿,便买了些佐料,太皇跟皇太子殿下在,家里的各项东西都要添补些。路上不好走,我们祖孙两个先回去。”
讲完这话,他挥着马皮鞭便走。
有那10多亿白银压着,往后啥都不可以分给逸仙居了。
自然,明年的农作物除外,只需逸仙居想,他也是会卖的。
就是,明年还会有逸仙居的存在么?
这样想着,他手里的马皮鞭挥舞的更响亮,分毫没有离会周老板在后边的呼吃声。
周老板小跑着要去追车,结果路上有雪,路滑,他一个没有注意,直接跌到地面上。
这下他没办法追着大车了。
殷四郎将后边的异动听见耳中,没任何反应,挥着马皮鞭出镇口。
路上不好走,等慢腾腾的回到农庄,天已然黑下。
梁太炎梁贺已然吃过晚餐了,还在打麻将。
玩了整整一天,这二人居然一点都不腻。
梅小芒早便腻了,可为陪着这两个兴致颇高的贵人,她强打精神坐一整日。
一直到半夜,梁太炎才舍地放梅小芒离开,分明都要九10岁的人了,他居然也如年轻人一样,玩了整整一天。
回到芒园,梅小芒无力的瘫在暖烘烘的炕上,“来,给我捏捏肩头跟腰。”
坐了一整日,这感觉和干了一整日农活一样的。
殷四郎坐一边,大手放到她的肩头上,边搓摁一边说着下午发生的事儿,梅小芒听的打了个哈欠,最后说,“话说六爷的心腹背叛他,这事传出去了没呀?”
“该没,否则的话,冲堂上只怕要闹起来?”回想起梁太炎的雷霆手腕,殷四郎忍不住感慨,“本当对付梁望要异常费劲,谁知道太皇三言两语几句话便将他解决掉。”
速度之快,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压根没有给梁望辩解的机会,下手干脆利索,分毫不拖泥带水。
“人家可是夺的这江山的人,收拾一小王爷,就动动嘴皮子的事儿。”梅小芒啧了声,有一些遗憾说,“没可以看见参卫军和梅守谨被押走的样子,可惜。”
她盼着这二人倒霉盼了好久了。
真倒霉了,她却是没可以见着。
错过这一乐事儿,有一些不爽。
“对了,今日在麻将桌上,我问梅守谨跟参卫军了,太皇跟我说了。”
“梁望被圈禁到他的胶王府中,今生都不得出府。参卫军和梅守谨被押到大狱,等年后问斩。”
不得不说,麻将桌是个联络感情的好地方,那时梁太炎处理梁望时并没多言,火药一事的具体细节她跟殷四郎并不知道。
今天下午,梁太炎将一切过程都跟她说了。
“年后问斩?为啥不如今斩了?”殷四郎奇怪。
“估计着他还没有下定决心吧,不是说如今不轻易斩头么,可以叫服苦役的,都去服苦役了。”梅小芒揣测着原因。
参卫军和梅守谨,这都是壮劳力啊!
“也是,届时修路,咱能不雇仆人就不雇仆人吧,问问太皇,瞧可不可以叫大狱中的人帮咱干活。”殷四郎道。
“届时我要去嘲讽他!还有方氏,届时方氏也要去干活!”想起以前所受的气,梅小芒忍不住磨牙。
殷四郎见此,有一些好笑的拍了下她的背,“成,到如今咱赶着高头大马,气死方氏。”
说方氏,梅小芒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沈芙蓉。
沈芙蓉如今比伤正好时要好一些了,只是整个人依然好像失去了灵魂,呆呆傻傻的。
她抿了下唇,暗自叹气。
这可咋办才好呦!
“要不……届时叫咱们娘也去吧,方氏这心结,我觉的还是由方氏解开比较好。”她又说。
“恩?”
“将方氏给她的气通通还回去,以前方氏是怎样打骂她的,往后她就怎样打骂虐待方氏,这场景我非常愿意看见。”想到这儿,她哎呀呀了几声,“方氏果真不能轻易死啊。”
爽快快的死了,这也太便宜方氏了!
“好,届时就依照你说的办。”殷四郎点头。
“对了,以前不是说过滑雪么?原理是啥?如今路上这样厚的积雪,可以在上边滑行么?”他问。
路上的雪深至梅小芒的大腿,马匹走在上边特别费劲,要是可以叫大车好像滑雪那般滑着走的话,那出行就便利了。
“这呀?”梅小芒睁大了眼,“这的需要滑雪板,你说的那个该是滑雪橇吧。”
“啥是滑雪橇?”殷四郎问。
“滑雪橇便是在雪上滑行的小车,没轮,花样好多,只是最古老的便是用木头做的,用狗拉着。”梅小芒回想了下跟滑雪橇有关的回忆,坐起身来,她从空间中掏出纸笔开始画。
滑雪橇在前世已然成了一种运动项目,蛮有意思的,滑雪橇的样子好多,但这儿只可以用木头制造,她依照记忆中的样子,画了个大约的样子出。
“明日你试验下。”
殷四郎接过图纸细细查看,随即点头,“成。只是,便怕太皇他还是我要打麻将。”
“便说你有正事儿,他的护卫许多都学会了。”
“好。”
殷四郎借着烛光,细细研究滑雪橇,在脑内不断的做着设想。
他在木工方面的水平本来只是一样,自打制造了三轮小车后,如今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
第二天,吃过早餐,梁太炎果真又要拉着殷四郎梅小芒打麻将。
殷四郎说自个想研究个便于在雪地面上行走的新东西,梁太炎立刻叫他研究去了。
他如今特喜欢梅小芒殷四郎这俩人制造的新玩意。
殷四郎寻来木板,依照图纸上所画的,敲敲打打一上午,搞了个简易的滑雪橇出。
真的很简易,便是将寻来两根顺滑的木板当作滑板,上边定了个矮凳一样的木板当作座位,简陋至极。
梁太炎看到这玩意儿,忍不住笑着哎呀呀感慨,“你们夫妇出手的东西,总是带着最原始的质朴。”
殷四郎听言一笑,权当是夸赞了。
他将滑雪橇上的麻绳绑着马匹身上,然后牵着马匹出了农庄。
梁太炎梁贺殷黑山包含傅大河还有许多不当值的护卫都和去看好戏。
只见殷四郎坐上了那小小的滑雪橇上面,一手抓着缰绳一边挥着马鞭,“驾!”
马慢慢动起。
农庄这条小道上的雪都被压瓷实,雪太厚,堆到两边要用铁锹铲,傅大河干脆命人牵马在上边多跑几圈,将雪压实。
这会马匹动起,殷四郎背后的滑雪橇也动起。
滑雪橇下边的俩滑板非常利索,马匹跑起来时,滑雪橇也跟着动起来,非常通畅,非常平稳,没任何的阻塞感。
坐简陋的木板上,乃至要比坐大车里还要平稳。
殷四郎赶着大车,来回跑了一趟,最终干脆站起身来。
滑雪橇太低,只到他腿弯处,方才坐着时总觉的前边马匹过于高壮,如今站起,比马要高,视线开阔,马匹跑起来带着风,他几近感受到不到颠簸。
这种感觉,蓦然叫他想起了梅小芒所描述的跑车。
这感觉不输于开着跑车兜风啊!
等他再度转回到农庄门边时,傅大河心痒难耐的开口了,“四郎,来,叫我这大老粗也试下。”
“傅叔,要不等下再换一个吧……”殷四郎有一些迟疑。
傅大河高壮一米九,身体骨又壮,他怕这滑雪橇扛不住傅大河的分量……
“我来我来,傅头你待会再试。”殷四郎这话出口,大家立刻觉察到他的意思,当即便有跟傅大河关系好的笑嘻嘻开口了。
傅大河拍了下大腿,满面遗憾,“四郎,你说说这玩意怎样搞的,我去搞个!”
“非常简单啊。”梅小芒抢在殷四郎前开口,“傅叔,我看你只需要俩滑板就行了,脚上绑滑板,手上拉绳,可拉风了。”
就傅大河这体型,真不适合娇小的滑雪橇。
傅大河听了梅小芒这话,在脑中想象一下那情形,当即说,“四郎,快,快搞俩滑板。”
因此接下来便热闹了。
人人都想滑板,这种不同于骑马的游戏太有意思了。
梁太炎跟梁贺站一边,瞧着大家在路上脚踩滑板跑来跑去的情形,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殷四郎。
殷四郎秒懂,“我这便跟大家一道做一个不质朴的。”
这祖孙两个不好意思跟诸位护卫一样随意搞两块木板就玩起来,那他便搞个好看的。
梅小芒昨天晚上说了啥圣诞老人的滑雪橇,那样子就非常不错。
并且梅小芒跟梅小枫站一边也看的蠢蠢欲动,他也得给这姐弟两个搞一个可爱点的。
唉呦,分明是最清闲的冬季,这样一折腾,一天12个时辰压根不够用呀!
花费了两天,殷四郎带着诸位护卫,搞了个圣诞老人一样的滑雪橇。
以梁太炎梁贺这两个的身份而言,这上边还要雕刻花纹,再搞一些小细节。
就是梁太炎跟梁贺等不了了,护卫们这几天已然放弃了马匹,脚上踩着滑板,手里拿着俩棍子就可以在雪地面上滑来滑去,他们两个个看的眼热!
新一回试验滑雪橇,殷四郎跟梁太炎梁贺的贴身护卫全程用轻功跟着,免的出现啥意外。
虽然这祖孙两个都会工夫,但这二人太金贵了,不可以有任何差池。
从农庄到镇子上这条道,这几天已然被护卫们跑来跑去的压的更瓷实,这会骏马在上边跑的飞快,骏马背后的滑雪橇上面,梁太炎梁贺二人穿的厚厚的,和开着跑车兜风一样的,又快又不颠簸,视线也非常好。
祖孙两个环视两边的农田,再瞧瞧远处的山峦,梁太炎不禁的伸开了胳膊,他打下的这大好江山!
胸中豪情万丈,梁太炎当即说,“这般径直去镇子上。”
短短的一截路压根感受不到滑雪橇的便利嘛,去镇子上跑一趟,瞧瞧这玩意儿究竟有没实用价值。
殷四郎听言,当即劝说,“太皇,要不做好预备再去吧?那里的人也的接驾。”
“不用,到镇口逛一圈便回来。”他说着转头看向身旁跟着的这一圈护卫,开口说,“你们,骑马。”
“属下这样用轻功就成。”梁太炎的护卫队队长任重说。
“不妨,不会翻车,我跟皇太子也是会工夫的。”
梁太炎这会只觉的又回到年轻那会争夺天下时,他率领铁骑连这天下都夺的了,一个小小的滑雪橇还征服不了?
“你们,都回去骑马。”他指了下一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