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四郎固然可恶,只是她最恨最厌憎的是梅小芒,可以趁机教训梅小芒一顿,那是再好不过。
殷四郎站几米以外,瞧到这幕,手心立刻出现了道掌风,掌风好像真的暴风,猛烈的冲着白蔻卷去。
白蔻大吃一惊,匆忙用没有拿皮鞭的左掌去挡。
她也打出道掌风,两股掌风遇见一块,殷四郎打出的风碾压一样的冲破她的掌风,冲着她袭去。
飓风撞着她身体上,她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的飞出。
“县主!”
跟在白蔻背后的贴身护卫见此,匆忙去救。
白蔻的护卫身手不错,赶在白蔻身体落地之前把她抚住,没有叫她在城门边出丑。
就是对白蔻来讲,这已然是奇耻大辱了。
她本来想跟殷四郎比拼工夫,结果殷四郎随就出了一掌她就全无招架之力,城门边这多人看着,往后她的脸向哪里放!
一把推开抚着她的护卫,她脸盘涨的通红,咬牙说,“殷四郎,你居然敢对本县主出手!”
殷四郎一掌的手,随即边无神情地抬腿冲着大车走去,“是县主要跟我比赛工夫的,怎样着,只准许县主打我,不准许我还手么?”
“即是这样,那县主何苦说比赛,直接说要单方面的殴打我就行了。”
白蔻听说殷四郎这话,讥诮,黑着脸斥说,“你敢对本县主动手,本县主自然要打你,所有人一块上,给我教训他!”
最终这话是给她的一众护卫说的。
以前殷四郎是平民,她想打就打,梁家虽说以《大楚律》治国,可皇家的人是有特权的,只需不过分,梁太炎跟隆庆帝都是睁一个眼闭一个眼权当不知道。
如今殷四郎成了进士,有功名在身,她动手之前的寻一借口。
方才是比赛工夫,这会是殷四郎对她动手,这俩借口都不咋样,可未来梁太炎问起来的话,搪塞他足够。
白蔻的话音落,她背后20多个护卫立刻抽出长剑冲着殷四郎袭去。
白蔻也乘机握紧长鞭又冲着梅小芒所在的大车抽去。
今日她就是要闹一场。
她隐约的觉的戴容并爱吃梅小芒,她的直觉一贯非常准,如果她真的打了梅小芒,那戴容十之八九会为她撑腰。
有中宫撑腰,她才不怕。
殷四郎看到这种阵仗,立刻抽出缠在腰际的短刀,而那个赶着大车的护卫见此,也赶快抽出长剑去挡白蔻,“县主,梅娘子跟殷进士是奉太皇的命令入京,还请你看在太皇的脸上,高抬贵手!”
另外九位赶车的护卫也忙抽出剑向前,他们被派到农庄,主要任务便是保护梅小芒跟殷四郎,就算如今身处京师,就算面对的对象是白蔻,那他们也要挺身而上。
白蔻冷眼见着挡在跟前的10个护卫,大喝说,“是殷四郎动手在先,我先教训了这俩村女莽汉,然后再入宫向皇爷请罪!”
“既是这样,那属下的罪。”护卫们举剑围住了白蔻。
双方打起。
殷四郎见10个护卫加一块挡的住白蔻,放下心来,专心对付跟前这20多个护卫。
白蔻带这多人来拦截他跟梅小芒,看起来上回厨艺比赛的仇她一直记着,这趟京师之行,只怕不安稳。
白蔻工夫一样,可是她身份尊贵,护卫们只敢挡,不敢主动出击。
这种情形下,城门边热闹了,白蔻手里的长鞭甩来甩去,引起尘埃无数。
本来被关在大车中的猪跟鸡听见这动静,瞬时不安的叫起,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高亢。
听见这一些叫声,白蔻停止动作,她美眼大睁,不敢相信地看向了那几辆大车,问,“这里边是啥?”
“是梅娘子跟殷进士预备的猪跟鸡。”那一些护卫见白蔻停下,也跟着停下,恭顺的回答。
白蔻呆了呆,下颌冲着那三辆大车点了下,“打开来看看。”
这话音落,立刻有护卫向前打开了大车车门。
这大车车门是特地加上去的,里边还有挡板,防止猪仔掉出。
门一打开,猪仔叫声更响,白蔻向前几步,用心看了看,见真是猪,赶快捂着鼻后退。
这一些猪吃吃拉撒都在大车上,大车中的气味很不好闻。
“这村女莽汉难地来一趟京师,带的居然是跟猪跟鸡?哈哈。”白蔻猛烈的笑起,“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走到哪里都带着一股子乡下味。”
她是真觉的这事蛮好笑,一手握着皮鞭,一手捂着肚儿,直不起腰来。
在她的认知中,平常走亲访友,带的都是高壮上的礼品,再不济也是一些精美的吃食。
带着猪跟鸡?
真要笑死她。
亏的她以前还觉的梁烨喜欢梅小芒,便这样一个全身带着猪屎味跟鸡屎味的村女,她居然觉的这是个威胁。
是她错了,她不该怀疑梁烨的审美。
以梁烨的洁癖跟龟毛,瞧上谁也都不会看上梅小芒。
等梁烨回到京师,她肯定真心实意的向梁烨赔不是。
“笑死本县主了,带这多猪跟鸡,这是要京师也沾染上猪屎味跟鸡屎味么?喂,守城门的小把,我看你们不用将这对村女野汉放到京师了,免的京师也沾染上难闻的粪便味。”
城门边这会已然没有人了,大家都是平头百姓,碰到这种大打出手的场面,一个比一个遛的快。
而去关城门的时间到,守城的护卫们正在关城门。
听见白蔻的叫声,他们也没有什么反应,继续关城门的动作。
白蔻见此,也不恼,继续哈哈哈的笑着。
她白家虽说是异姓王,可也算是皇家的人,她有特权,城门即使关了,也的为她再打开。
洪大龙站一边,瞧瞧笑的直不起腰的白蔻,再瞧瞧那里快结束战斗的殷四郎,不禁叹气。
碰到这样一灾星,真倒霉。
看起来今天晚上注定要在城外等一夜了。
“县主怕猪跟鸡叫京师的味变的难闻,难不成京师里没有人养猪没有人养鸡?”就在此时,梅小芒掀开大车拉帘站出,她跳下大车,看向了不远处的白蔻。
洪老板看到她,呆了。
这梅小芒方才分明未施粉黛,这会怎样……
她本来只是随便绑在脑后的头发忽然挽成髻,上边叉着一个乌木发钗,发钗的上坠流苏,流苏是白金,精美又有质感。
并且她化了淡妆,秀眉又黑又细,唇上也染唇膏,配着她似雪的肌肤,说不出的好看。
本来就是妩媚的相貌,这随便一描绘更显的夺目。
洪老板出神后,好快反应来,赶快轻声的催促,“小娘子,快回大车里!”
白蔻撂明了要找事儿,这会梅小芒站出,白蔻不会善罢甘休。
梅小芒轻轻摇头,瞧着白蔻,脸上挂着淡笑,笑里带着丝丝嘲笑,又问,“县主肯定吃过吃过猪瘦肉跟鸡肉吧,既然县主觉的猪跟鸡低贱,那你为什么又要吃呢?不怕猪屎味跟鸡屎味沾染到你身上,叫你身上也有难闻的粪便味么?”
说这儿,她顿了下,呵呵轻笑起,“县主既然这样排斥粪便,或许县主不入厕所不产粪便,因此这会才能居高临下的品斥猪跟鸡的粪便吧。”
“只是,要是不排泄的话,那县主这多年吃吃所产生的粪就去哪里了?难道全堆积到县主的身体中了?”
梅小芒说着,桃花眼睁的遛圆,小脸盘上也显出了一种惊异的神态。
“要是真的这样的话,县主你如今便是个……”
屎人俩字还没有出口,白蔻猛的大叫,“你这贱货合上你的臭嘴!”
伴随着这声怒喊,她手里的皮鞭恶狠狠的冲着梅小芒抽去。
梅小芒向后退了几步,原先围着白蔻的护卫立刻挡上。
这10个护卫心中暗暗叫苦,这梅小芒的嘴也太毒了点,瞧瞧,本来白蔻的怒火值已然降下,只专心嘲讽,梅小芒这一开口,立刻将白蔻的怒火值给引暴了。
今日的这事该怎样收场呀!
相比较护卫们的哀嚎,梅小芒就淡定多了,她向后退了几步,远离战场,两手背在背后,笑嘻嘻地看着两处战场。
既然白蔻先说出粪便两字,那便不要怪她拿着这俩字做文章。
左右她是个乡下来的村女,在京师的贵人跟前,身份低贱到泥土中,口中冒出啥粪便呀、屎呀一类的不雅词汇,那也没有啥。
因此她这会专挑难听的讲,不便是白蔻嘛,这回她跟殷四郎可是奉梁太炎的命令入京,有梁太炎在上边顶着,她啥都不怕。
白蔻一边跟护卫们交手,边怒瞠着边上闲闲看戏的梅小芒,非常不能把一口银牙咬碎。
这会是傍晚,可天儿还算亮,她可以清楚地看见梅小芒吹弹可破的肌肤跟明艳五官,以及她不输给她的气质。
大半年不见,这贱货怎样又漂亮!
并且这贱货的嘴和沾染了毒药一样的,居然敢那般讽刺她。
她自然吃过猪瘦肉跟鸡肉,她作为半个厨工,这一些年来亲手烹饪的猪瘦肉跟鸡肉就不计其数,但她身上决对没难闻的粪便味儿!
并且她每天也是正常的排泄,决对不像这贱货所说的粪便都堆积到身体中。
“贱货,敢毁我声誉,瞧我不抽烂你的脸!”她诅咒着。
梅小芒挑了下眉,“我只是依照县主所言做了些推测,县主既不认,那便当我没有说过。”
“敢说不敢认!”白蔻听言怒极,“不认我也要撕烂你的嘴!”
梅小芒听言眨巴眨巴美眼,看向了另一处战场。
殷四郎干脆利索的将那20多个人给收拾了,正冲着她走来。
她赶快紧走几步迎上,“四郎,咱今天晚上可是要在城门边留宿了。”
“留宿就留宿吧,不差这一夜。”殷四郎抬起手拍了下她的肩头,随即看向了正在跟白蔻交手的10个护卫。
“县主,天儿已晚,你还是入城吧,凭你一人今日是讨不了好的。”
白蔻听见他这话,被忿怒烧的理性全无的大脑才有空看向了自个的护卫,20多个护卫,这会全倒在地面上,一个能站着的都没。
把这幕看在眼中,她又气又羞忿,可恶,可恶!
她本来是想仗着身份跟人数狠狠的教训殷四郎跟梅小芒,可就这一会的工夫,她本人被梅小芒人身攻击,带的护卫被殷四郎轻松收拾。
这是踩人不成反被踩呀!
这多人看着,她这脸被打的好疼!
“废柴,还不都起来!”她冲着自个儿的那帮护卫大吼。
那一些护卫听见这话,想起身,可方才殷四郎下手着实太毒,招招都不致命,可招招都疼的要死,疼的他们压根没气力站起来。
梅小芒把这幕看在眼中,忍不住勾了下唇角,她看向了殷四郎,冲着他竖起拇指,“厉害的。”
殷四郎也勾起了唇角,也冲着她比划了下拇指,“你也是。”
洪老板站到一边,把这二人的互动看在眼中,眼尾止不住地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