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面,梅小芒说起了《洪荒奇缘》的火暴,期盼梁太炎加快印刷速度,争取早点叫实体书上市圈钱。
梁太炎点头,“好。”
自个跟玉璃的故事被这多人追捧,他心里边也蛮开心。
“对了,四郎,要是你脑中还有好故事儿,可以继续写了。”开心完,他又对殷四郎道。
殷四郎不考科考不复习功课,每天呆在宫中闲散时间好多。
待吃过午餐,梅小芒先去瞧了瞧苞米,然后又去看辣子。
辣子大多数都已然挂红了,如今就可以摘着吃了,大约能收200来斤。
梅小芒悄悄撒了些仙泉水,摸摸这看看那个,欢喜完了,脚步轻快的回了寝殿,她要寻思一下比赛的菜单。
逸仙居好快就会发出挑战了吧?
且说白蔻。
味极斋忽然出现个说书人,故事感天动地,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好快传遍了京师。
白蔻听闻了,自然要去看一看。
跟梅小芒比赛在即,味极斋又折腾出新花样,她的去观察。
等到味极斋,目睹人山人海的画面,她果断径直进后宅找老板。
白蔻可不是普通的管家小姐,她要草稿,洪老板就拿出来。
白蔻本来心中还带鄙夷,翻了几页,一刻钟后,她脸上的鄙夷消失。
而后她在味极斋精美的包房中待一天,将《洪荒奇缘》仔用心细地看了遍。
对男人来讲,这本书中有豪情万丈。
对女人来讲,这本书中有玛丽苏:先是美人被救,然后出力帮爱人争天下,最终在千钧一发时付出生命,凭着一人稳住局面,保住男人的命跟帝位。
爽,泪,笑,瞧的白蔻欲罢不能,完全戳中她。
她对梁烨好多时候也是这样的心思,恨不可以为他生恨不可以为他死,可惜梁烨压根不给她施展的机会。
她多想也被梁烨救一回而后在梁烨危急时救他呀!
叹息数声,想起至今还在外奔波的梁烨,白蔻抹了把泪水,将洪老板叫来了。
草稿她要带走份,拿回细品。
她是县主,一份草稿罢了,洪老板无法拒绝,只好相送。
白蔻临走前,随口又问了句,“这话本是谁写的?”
“是殷四郎殷进士。”洪老板老实回答。
白蔻“……”
她本能的便想将怀中的草稿给丢了。
殷四郎啥时候会写话本了!
一个乡下的野汉子,居然能写出这样动人的故事!
忍又忍,她最后带草稿出去了。
该从多个方面看问题,她堂堂县主都可以被感动的哭的糊里哗啦,其它小娘子肯定更为感动,用这一份草稿去骗骗那一些小娘子,该有人答应嫁给殷四郎吧。
虽说便是个野蛮的村夫莽汉,可是这村夫莽汉会工夫,皮囊也不错,写出的话本也感人。
再说家里也不算是彻底的村夫,不是那啥镇南郡王闻天龙的后代么,守着巨额的珍宝藏,不算穷。
这样一寻思,白蔻心中的气通顺。
拿着草稿回了府中,第二天她入宫去见戴容,她将草稿给了戴容,然后将心中的想法说了下。
戴容翻看了下草稿,唇角翘起,没有说啥。
爱情?
爱情这玩意儿能吸引那一些10多岁还没有嫁人的小娘子,到她这年龄,爱情算个屁。
“行了,你心中既然有想法,那你去办吧。”她微轻笑着说。
“好唻!”白蔻站起身出了宫,她没有径直回府,而是拐去了另一位府邸,一直到天黑了才归家。
下午,她又入宫了。
这回不是找戴容的,她去了皇极宫找梁太炎。
“皇爷,殷四郎的爹妈找他有事儿,想见他一面。”她这回过来是传信的。
梁太炎听了这话,上下端详她眼,问,“你为什么收留他们夫妇?”
“看他们可怜。他们夫妇两个前俩儿子都不争气,他们将期盼都放了殷四郎身上,结果殷四郎有媳妇忘了娘。自个养大的儿被其它女人拐跑,他们气不过就闹几回,结果径直被关禁闭。”
“可怜天下爹妈心,天下无不是的爹妈,他们夫妇虽说有错,可受到的惩治也太重了点。”
白蔻睁着一对黑白明明的眼,非常真情实感的解释。
梁太炎听言,呵呵笑了几声,“丫头,事虽然都有两面的,但这对夫妇的话,你要打个对折、不,打俩对折听。”
“皇爷,我了解事的经过,他们做的确实不对,但他们生养殷四郎,这一份大恩,足以抵地过之前的错处。”
梁太炎听言,脸上的笑没有变,“你站爹妈那里,为爹妈着想,是个有孝心的,你回去吧,我转告给殷四郎,叫他明日去府上走一趟。”
“那多谢皇爷了!”白蔻听言,忙笑嘻嘻的道谢。
待他走后,梁太炎将殷四郎叫来,将白蔻的话转述给他,“明日去看看,瞧他们葫芦里究竟藏的啥药。”
“是。”殷四郎应下。
等他回到寝殿跟梅小芒说起这事儿,梅小芒翻白眼儿,“连屋都别进,便站院中说。”
“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殷四郎问。
梅小芒翻白眼儿,“我去干什么?相看两相厌么?受气这种事儿,你自个儿去。”
殷四郎无奈苦笑,“好。”
次日早晨,吃过早餐,殷四郎赶着大车出了宫。
这回他孤身一人,没找安福海作陪,到郡王府,瞧门人见是他,问都没有问就叫他进去了。
客店是在府中的前院,他直奔客店而去。
到殷元康仨人居住的院中,年氏跟梅蒜儿正坐院中做衣裳,白蔻送了她们二人几尺布,都是上好的料子,这二人无所事事儿,就拿来做衣裳了。
殷元康在院中的两棵树当中绑了个吊床,他躺吊床上,边慢腾腾的摇晃一边嗑着葵花籽,非常惬意。
看见殷四郎出现于大门边,殷元康吐出手里的葵花籽皮,呵了声,“呦,臭小子,来了呀。”
殷四郎向前,规规矩矩叫了声爹爹,然后又叫了声娘。
年氏手上飞针走线不停,只掀起眼皮扫了他眼,撇嘴说,“如今也是住在紫禁城中的人了,来了两次,一个砖都没有舍的带来,你说养你有啥用?”
殷四郎权当没有听见这话,问,“你跟爹爹找我是有啥事么?”
“还真有事儿,如今看见我跟你爹爹的小日子了吧?只需你保证回到大关庄之后我跟你爹爹也过这样的日子,那我们三个如今就打道回府。”
“以我的财力,供不起这样的日子。”殷四郎实话实说。
年氏手里的布料都是最上等的,桌上的小点心也精美的好像斋宫出品,院中还有俩丫环在扫地洗衣。
这样的日子,他真供不起。
“那你走吧。”年氏听的这话,脸一黑,当即使撵人。
殷四郎听言,回身便走。
年氏看着他毫不留恋的身影,心底的火气噌噌噌的窜上来了,“你站住!”
“你有钱请人看着我,却没有钱给我,你真以为我跟你爹爹傻呀!”她大踏步的冲着殷四郎走去,想着再闹腾一回。
一回200两银呢!
并且她也是真气,殷黑山雇仆人的铜钱从哪儿地来的?
是殷四郎给的!
有钱雇用人看着她却不舍得给钱,这样的儿子要了有啥用!
年氏要闹,殷四郎却还是那句话,“娘亲,你做过啥你心中清楚,可凡你对小芒态度好一点,如今关系也决对不会糟成这样子。”
“并且过去的事不提,只需你们以后对小芒纯善相待,那我跟她肯定会恭恭顺敬的孝敬你。”
梅小芒说过,只需他的家人能改,那她认他们。
这句话到如今为止仍旧有效。
他知道殷元康跟年氏在暗搓搓的搞阴谋,作为儿子,他想劝,“爹爹、娘亲,只需你们改,一切都来的及。”
“你住口!我早便看穿你了,不孝的畜牲!我是你母亲亲,叫我向那个贱货低头,没门儿!”年氏将殷四郎的话当作耳旁风,窜过去便想去挠殷四郎的脸。
她是长辈儿,凭啥叫她向一个小辈低头?
再者,如今有周密的计划能将梅小芒搞死,她才不会低头!
年氏出手凌厉,殷四郎只可以躲闪。
这回他没跟年氏多周旋,边往门边走一边说,“爹爹,娘亲,不管怎样,我是你们的亲儿子,从心底我还是期盼你们可以好的,如今归家,爷不会拿你们怎样的。”
“你少废话,别跑!”年氏赶快去追他。
殷四郎见此,眼中的光暗下,他抿唇离去。
年氏小跑着去追他,可不管她怎样加速,始终跟他隔着两米的距离。
见他赶着大车走了,才气喘呼呼的停下。
年氏吭哧吭哧喘粗气,回身回了客店。
客店的小院中,白蔻跟一个贵夫人站着,贵夫人看着40余岁的年龄,肌肤白润,气质雍容。
白蔻笑意盈盈的问,“朱太太,你看这殷四郎怎样?”
被称作是朱太太的贵妇脸上显出满意的神态,“不错,是个难的一见的后生。”
“他工夫也非常好呢,家底也不薄。”白蔻又说。
朱太太听到这话,目光往年氏跟殷元康身上扫了扫,脸露出蔑视的神态,“家底不家底的我赵家并不在乎,只需人好就行了。”
“人决对好。”白蔻拍着胸脯做保证。
“那便依照计划做事儿。”朱太太勾了下唇角。
皇极宫。
殷四郎站梁太炎跟前,汇报方才的状况,“屋中有人,听气息该是俩女人,可具体是谁我并不知道。”八壹中文網
“找阿白打听一下便知道了。”梁太炎摆了下手,“别多想,回去继续构思吧。”
殷四郎应是,躬身退出了殿宇。
他回到寝殿,梅小芒不见人影,问了丫环才知道,梅小芒居然去斋宫跟着厨师学习刀工跟装盘了。
对这回厨艺比赛,她可十足上心。
荣右丞相并没叫她久等,两天后,在下早朝时,荣右丞相去找隆庆帝,表示想跟梅小芒切磋厨艺,请求隆庆帝跟梁太炎做裁判。
比赛的地点他放到城门边,届时邀请百官一块前往观看。
太皇跟隆庆帝,还有百官,这阵仗够大。
隆庆帝等候多时,当即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