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县令微微轻咳两声,说道:“既然他当众召唤出书灵,那我便不瞒你们了,昨晚文府有了动静,钟磬皆响,我们大商出了一本百万追捧的小说。如今李长歌召唤出书灵,足以确认是他的著作!我想应该便是那本《神雕》。”
“原来如此!”傅先生并不知道文府的事,一听才恍然大悟,随即朝着众人说道:“虽然以李长歌的才能早晚都会声名鹊起,但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暂时还不能让人知道那百万追捧之作是他所写,你们也知道,我们商国与周国有死仇,倘若这件事让周国之人知道,必定会大力招揽李长歌,或是不惜一切代价杀死他。所以这件事情你们不能宣扬出去!”
“是,我们知道!”
众学子心中一凛,急忙齐声道。
霍连城看向李长歌,脸上陡然多了几分阴沉。
在场还有几个差役未曾没死,当即打扫战场,大妖的尸体本来能够炼制成妖兵,但可惜被欧阳峰打得粉碎,只找到十八颗蛇牙。
傅先生收了起来说道:“这蛇牙乃是九首大妖身上最坚固的东西,我将交给钟府君,炼制成妖兵,送给李长歌。”
一些学子们顿时面露慕羡之色,大妖身上的毒牙炼制的妖兵最少也是玄阶的,甚至有可能达到地阶,玄阶级别的妖兵就算是妖族也只有那些妖王方才拥有,金银财宝也无法衡量。
何况还是十八颗蛇牙,炼制出来价值连城!
霍连城看了看李长歌,心中更加嫉妒,打死这九首妖邪也不全是李长歌的功劳,凭什么都给李长歌?
不过他也没有当众质疑,因为他知道即便质疑了也没有用。
两个差役用藤条做了担架,将李长歌抬上去,接着便往阴官镇的方向走去。
小橘跳到李长歌胸口上,喵喵的叫着,再用舌头舔了舔他的脸。
李长歌睁开双眼,感觉浑身酸痛,心想这书灵还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召唤得出来的,以后起码也要等自己成为四品小说家才能试图召唤。要不是关键时候青虹剑当中的精气神温养了自己,只怕还没召唤出欧阳峰自己就被榨干了。
看到李长歌醒了,好几个学子上来嘘寒问暖。
“长歌,你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这次多亏你的书灵救了我们,以后谁敢为难你,我就和他拼命了!”
“李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家里有个妹妹芳龄十三……”
李长歌看着这些一脸感动的学子,说道:“诸位言重了,李长歌不过竭尽所能而已,最应该受到感激的是左先生他们。若非左先生他们以性命为我们争取机会,我也不能召唤出书灵。”
学子们一听顿时也伤心了起来,有一些学子甚至忍不住哭了起来。
回到阴官镇后,石县令安排着众人休息。
没过多久,老镇长心急火燎的朝石县令跑了过来,道:“不好了,那严芯被害了!”
……
李长歌睡到晚上八点多,睁开双眼便看到房间烛火如豆,萧良坐在旁边。
萧良见他醒来,上前道:“长歌,你醒啦!身体好受点了吗?”
李长歌道:“我好多了,多谢萧兄照顾。”
萧良笑道:“若非长歌召唤书灵灭杀九首大妖,我已经死了,我还没谢你,你谢我做什么?”
李长歌坐起来,萧良拿了些吃的过来。
李长歌吃了一些东西,总算觉得身体好很多了,恢复了一些力气,说道:“我们还在阴官镇吧?”
萧良道:“是啊,这里便在阴官镇中。对了长歌,那严芯今天下午死了。”
李长歌想了一会儿才想出严芯是哪个:“他不是二班的学子吗?我记得他没跟我们出去除妖。”
“是啊!”萧良点点头道:“他被发现时就死在一间紧锁的屋子里,死得老凄惨了,肚子被人破开,心脏也被掏开了!”
李长歌道:“还有妖邪?”
萧良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不错!你们记得我们最开始遇上的鬼魅吗?当时左先生说那些死者是被鬼魅所害,后来我们追着鬼气到了深山,却只遇见了妖精。傅先生说严芯很有可能就是被那只鬼害死的。”
李长歌眉头微微一皱,他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但是文气透支过度,思维混乱,始终没想明白。
萧良道:“严芯死得老惨了,死后脸上充满了恐惧,傅先生说,严芯把窗门关上,就是怕鬼进去,但是窗还是被破开了。”
李长歌低声道:“那只鬼不会还在阴官镇吧?”
萧良摇了摇头道:“应该不可能,傅先生和石县令翻遍了整个阴官村也没能找到那只鬼,那只鬼应该逃出阴官镇了。不过也不必我们管了,石县令已经催动官印通知了州衙,很快州衙就会下来了。”
李长歌点了点头,只是把这件事当成了插曲。
外面忽然电光连闪,雷声响起,大风刮了进来,直接把桌上的油灯吹熄了。
萧良走过去把窗门掩上,说道:“今晚的雨应该很大。”
“这里好像不是左明恒的房间?这里是哪里?”李长歌问道。
萧良道:“这里是王之学的家,老镇长安排我们住在厢房,那左明恒也受了重伤,没办法挤在一起。”
李长歌道:“王之学?是那个被鬼魅害死的小说家?”
“是啊!严芯之前也住在这里。”
萧良打了个哈欠道:“李兄有事叫我,我睡觉很浅的。”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一道闪电划过,陡然间将门外照亮,只见门外出现了一道身影。
李长歌和萧良都是翻起身来,在黑暗中对视一眼,虽然没能看到对方的神色,但都感到了一阵惊骇!
谁在门外?
萧良翻身起来,一掌横在胸前,捏着亢龙有悔,缓缓朝门外接近。
越接近房门,他的心就跳得越厉害,是自己看错了,还是门外真的站着什么东西?
他缓缓走到门口,透着门缝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白衣身影,身上的衣服随着风轻轻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