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薄琛跟在景千飒身旁,推开病房的门,大步走了进去。
充满消毒药水味道的房间里,金色的阳光如精灵般跳跃着,从窗口洒落下来。
病床上被子被叠得方方正正,饮水机,液晶电视全部都擦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
少女穿着一身宽大的病服,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向外眺望风景。
她唇红齿白,轻薄的刘海半遮住白皙的额头,五官精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安静气息。
景千飒走过去,轻轻喊了一声:诗诗
江诗然转过头一看,是自己五年没见好朋友的飒飒。
她愣了两秒钟,眼眶红了,然后激动的从椅子上跳下来,差点摔倒
景千飒手疾眼快,立刻冲上去将她扶住,弯下身一把,将她揽腰抱起,放在洁白整洁的病床上,又抽出她白皙的手腕看了看,好在粗粗的血口子已经愈合了。
她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好朋友一眼,毒舌道:江诗然,为了一个狗渣男去死,你真是出息了!
飒飒,其实也不是全为了他,可能我这些年过的太累了总被人嫌弃,所以想要一个解脱!
胡说,你才不是总被人嫌弃,我一直都很在意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要是死了,我会很伤心的!
景千飒用力抱了抱江诗然。
江诗然靠在景千飒肩头,轻轻地抽泣了一下,嘶哑着嗓子说:飒飒,你真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五年了,我以为你死在战场上,不会再回来了!
傻瓜,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景千飒看着少女纤细又脆弱的身影,像小时候一样哄她:以后有我护着你,别再做傻事了,知道吗?
嗯,飒飒,我真的太傻了!现在才想明白,纪子画那个渣男最开始追我,就是因为你寄给我的那些名牌包包和衣服。
他以为我是有钱人家的女儿,才疯狂喜欢上我的。后来知道我家在农村没钱他就劈腿了!
江诗然想到自己以前傻乎乎的付出,哭的泣不成声,感觉一腔真心全都喂了狗屎。
她越哭越伤心,气愤地说:最可恶的是,他劈腿了,居然把错全甩在我头上,说我没用,说我晦气,说我根本配不上他
这种渣男的话,你也信?
景千飒心疼的看着这个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性格单纯的小姑娘。
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缓缓道:不要伤心了,那个狗东西已经被我送进牢里捡肥皂去了!以后有他好受的!
啊?什么!飒飒你真的把他送进牢里了?
江诗然听见这话,瞪大了眼睛,有点惊讶,也有点解恨。
景千飒清眸微眯,笑了一声,点头:那是自然,本小姐亲手把那个狗东西关进监狱了,而且还是西郊最残酷的监狱,现在他应该过得生不如死敢骗我们单纯善良的诗诗,活该受到这种报应!
厉薄琛站在旁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挑了下眉,轻轻的一笑,这丫头才真正够腹黑的。
西郊监狱,传说中那个变态恐怖血腥的监狱,里面关着的都是犯了人命的恶棍。
纪子画那样一个细皮嫩的男人进去,就好比羊进狼窝,不被折磨掉一层皮,根本不可能。
一阵叙旧过后,江诗然突然注意到旁边这个身材修长挺拔的男人,于是偷偷问:飒飒,他是谁呀?长的好帅呀!
他是我未婚夫厉薄琛你有没有发现,你们俩的眼睛长的很像?
景千飒打趣道。
江诗然抬眸认真地看了一眼这个的男人,他修长的腿,狂妄不羁的黑眸,刀削般的薄唇,五官轮廓俊美到颠倒众生,是个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及的男神。
她第一眼看去只觉得如雾里看花,这个男人帅的不太真实。
第二眼看上去,才发现他们的眼睛真的很像。
特别是她和厉薄琛对视以后,喉咙莫名绷紧,胸口气血翻腾,肺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光,好像见到了多年未见的亲人。
厉薄琛对她也有同样的感觉,明明是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居然会有一种强烈到近乎心疼的情绪猛然涌上。
就好像以前的这个少女才是他的妹妹一样。
不过这不可能,他的妹妹是厉紫萱。
厉薄琛强迫打消了这个古怪的念头,慢条斯理的说:你好,我是厉薄琛,飒飒的未婚夫,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我是江诗然,飒飒的好朋友,也很高兴认识你!
江诗然轻轻一笑,认真地回答道。
景千飒看他俩这反应,脸上隐约升起笑意,悄悄问诗然:你觉得我未婚夫怎么样?
很帅啊!飒飒,你真的捡到宝了,不过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的眼睛真的跟我的眼睛很像,我好像很久之前就认识他了!我感觉他好像江诗然悄悄回答。
景千飒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追问:好像怎么了?
好像是我哥哥江诗然脸一红,特别不好意思的说出来。
这不是她脸皮厚,而是她的真心话,她跟飒飒在一起从来不说假话。
这也是飒飒喜欢她的最真实的原因之一。
朋友之间必须坦诚才能走得长远。
景千飒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心里暗自感叹,真不愧是亲兄妹,还没认亲前就已经有了心灵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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