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把爸妈拉开!
景千飒见父亲衣服破烂,脖子,锁骨上被咬的全都是血窟窿,一时急火攻心,又气又心疼,劈头盖脸朝三个哥哥和厉薄琛骂了起来。
三个哥哥和厉薄琛脸上身上被抓的全都是血印,垂头丧气道:不是我们不拉开,是爸不让我们把他跟妈分开,他说他们死都要死在一起,谁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胡闹
景千飒走过去,一记掌风朝着慕烟婳颈部打去,想要打晕母亲。
可是慕烟婳此时中了邪,体质自然与以往不一样。
她不仅没被打晕,反而受到惊吓,纵身一跃,跳离地面两三米高,披头散发,像女鬼一样,恶狠狠的朝着景千飒扑来
女人十根嫩葱般地指头,长出三寸长的惨白色指甲,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想要掐死景千飒。
妈,是我!
景千飒强势扣住慕烟婳的双臂,扒开她的长发,只见后颈处的血管脉络已经彻底变黑,这代表她中邪已深。
难怪全家都被她闹得天翻地覆了,原来是有人对母亲下了魇魔鬼符,害得她母亲变成了一只不停杀戮的怪物。
眼睁睁看着至亲之人,惨变成这副模样。
景千飒如同被人摘去心肝一样,疼地难受。
她眸子半眯了起来,脸上布满寒冰,周身散发着浓郁的杀气,在心中暗暗发誓,敢对她母亲下邪术,绝不轻饶!
正当景千飒掏出法器缚灵绳,要绑住了母亲的双手时,一道黑影突然从她后方袭来,张开獠牙,对准她好看的脑袋,狠狠的咬下去。
爸,不准你咬飒飒!
厉薄琛立刻飞身扑过去,将妻子护在怀里,挡住岳父大人攻击。
景夜霆锋利的牙齿,狠狠的咬住了厉薄琛肩膀上,活生生啃下一块生肉嚼了起来,嘴角居然透着一股渗人的笑。
厉薄琛忍住肩膀上的痛,低头看向景千飒,关切地问:飒飒,你没事吧?
我没事
景千飒单手扶着厉薄琛,三下五除二绑住母亲,带着剩下的缚灵绳去抓发疯的父亲。
父亲全身满是血窟窿,嘴里嚼着生肉,跟发疯一样上蹿下跳地跑回书房,拿了一把黑色手枪,见人杀人,见鸡杀鸡,见狗杀狗,砰砰砰砰一阵乱扫射了起来
全族来看热闹的亲戚们脸色惨白,生怕被子弹打中,吓得跟无头的苍蝇一样,疯狂的逃了出去,边逃边喊:救命啊,四房的人疯了,要杀人啦~
景千飒让三个哥哥看好母亲,并把她嘴里塞上干净纱布,避免慕烟婳发起疯来,连自己都啃。
忙完这一切。
她又跑下楼去追捕父亲,父亲此时提着一把枪,蹦着跳着冲进了后山狼区和虎区,满世界杀疯了。
景千飒心头大惊,生怕老爸受伤,骑了一匹马,飞快地往后山追去。
此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天空暮色降临,阴云笼罩了整个景家后山林区。
景千飒在后山树林里不停的寻找,终于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猎杀一只雄鹿,正啃食鹿血的父亲。
父亲满嘴血,眼神透着诡异的凶光。
他中了阴邪之物,白天还可以被阳光压制,一个晚上,周身的邪气瞬间强大了数十倍不止。
他已经彻底变得人不人鬼不鬼,面目狰狞的脸上是一双空洞的眸子,满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撕杀猎物,喝光他们的血。
爸,跟我回家
景千飒伸出手,小心翼翼的靠近这个如同魔鬼般恐怖的男人,心里满是内疚自责,不管他变成什么样,都是自己的父亲,一定要带他回家。
血,我要喝血,很多很多的血
景夜霆看着眼前的少女,就像是看到了新鲜的猎物。
他扔下手中的猎物,从树枝上跳了下来,面目狰狞的朝着景千飒扑了过来,那浑身散发的杀气,仿佛要将她撕碎一般。
景千飒心头大震,说了一句老爸,请恕我不孝了,便掌影飘飘,纤细的手指中凝结出九道飙风寒气,如同雷鸣似的朝着父亲身上打去。
谁知父亲景夜霆在邪气加持之下,居然纵身一跃,轻轻跳上了三五米高的树顶,躲过了景千飒的九道飙风寒气。
景千飒心里暗骂了一声可恶!
她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被逼得跟自己父亲动手。
敢给她父母下了邪术的人,就是希望他们一家人自相残杀。
她纤细的身影再次飞快移动,黑直的长发随风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