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赤羽会意,斜嘴一笑,只回了个‘哦’字。
赵如云见儿子和儿媳一直分开睡,见今日刚好是个机会,便开口道。
“落落,前些天一直在下雨,东院那些没人住的院子都潮了,槐序去住也不好,加上他还有三十个手下在。
要不今晚槐序就到前院去住吧,西院都是女子,槐序去了也不方便。”
苏落把饭桌上的人都给看了一遍,她们不方便,让南宫赤羽去她房里睡,她就方便了吗。
“前院还有空房,叫春花和秋月去收拾收拾,他今晚进去那里睡吧。”
这么大的院子,难道还装不下他一个南宫赤羽吗?
“夫人不知道,昨日刮大风,前院的那几间客房瓦片被风刮飞了,现在还漏雨呢。”
冬婶听石双说的,石双还等明日去县里买些瓦片回来,才能重新。
望向南宫赤羽,他对这件事好像完全不知情,倒是砚川跟易欢在饭桌侧面偷笑。
见苏落在看他们,易欢手本能的把银哨子放进衣襟里面去。
早不漏雨,晚不漏雨,偏偏南宫赤羽回家这段时间漏雨,苏落都有点怀疑,是他们驯鹰弄的。
“这么巧?”
冬婶点头,她是下人,可不敢有所欺瞒。
“我知道了,一会我来安排。”
大家把饭吃好,春花和秋月收拾大厅,饭后苏落被赵如云叫去了西院。
语重心长道:“落落,半个月过去,你和槐序难道就想这样过一辈子吗?”
苏落要强,赵如云都知道,以前是她守寡,现在槐序回来了,苏落还要守活寡,这像什么话。
“婆婆,这样不也挺好吗?”
“落落,槐序跟我说了,他这辈子就要你一人,他对不起你,但这么久了,我看你们两个还是表面和谐,我这心里就跟油煎了一样。”
“婆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别哭啊。”
苏落搞不懂,她不就是不和南宫赤羽睡吗?这跟他们一家和谐生活有什么关系呢。
“有关系,关系大了去了,婆婆看到的现实比你多,落落你和槐序就该好好的,夫妻就该有夫妻的样子。”
现在还好,赵如云只怕以后,槐序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只怕有别人对他们的感情趁虚而入。
届时苏落该如何?她不想看到有那么一天,即使槐序发誓不会再有别人。
“好了婆婆,我和他会好好的。”
赵如云拿帕子不停的擦眼泪,“落落,这么久了,你也该看清槐序是一个怎样的人,他若不能托付终身,婆婆也绝不逼你。”
南宫赤羽有责任,有耐心,对孩子们也心细,苏落当然看得出来。
“他是个好人,对我也好。”苏落实话实说。
“那槐序样貌丑吗?”赵如云再次问苏落。
“不丑!”
他不丑,甚至还很俊美。
“那你为何看不上槐序?”
苏落蹙眉脱口而出:“我没有……”
说完她才感觉被婆婆套路了。
“好了,落落,其实婆婆也看得出来,你对槐序还是很满意的,今晚让他到你房里去,以后你们两人就好好的。
不然我百年之后,都没脸下去见他爹,他爹一定会怪我没有把我们家安顿好。”
赵如云又是哭又是劝,对苏落一顿教育,弄得苏落没有办法,同意了让南宫赤羽睡在她房里。
不过他只能打地铺,苏落是不会让他上床的,她还没准备好。
“落落,娘叫你去西院说了什么?”
南宫赤羽把他的被褥铺在苏落床前的地板上,满脸得意的笑容。
“说了让你跟我睡!”
南宫赤羽立马趴在上苏落的床边,眼睛都在发光的看她。
“那我可以吗?”
苏落本来都躺下了,瞬间弾起,一脚朝南宫赤羽就踢过去。
南宫赤羽侧身,左手接过苏落踢来的脚踝。
他微微用力一推,苏落原本坐在床上的,而后按照惯性就倒了下去。
她都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压来了一个巨人。
南宫赤羽把她双手压在头顶两侧,弄得苏落动也动不得。
“南宫赤羽,你不要脸。”
南宫赤羽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而是小声的在苏落耳边说道。
“要什么脸,又不是第一次。”
看着苏落这样,他试探性的在她耳垂下方亲了一口。
苏落身子一缩,她怕南宫赤羽来真的,急忙说道。
“我还没准备好。”
南宫赤羽适可而止,他可没忘记苏落手里还有他们的和离书。
但苏落没有提,是不是说,苏落准备接受他了。
放开苏落后,南宫赤羽才隐忍的问她。
“那你什么时候准备好?”
苏落觉得事情越来越受她控制了,说好的和南宫赤羽只做表面夫妻,但他却一次次接近自己。
今晚不过只被婆婆说了一通,她怎么就同意南宫赤羽来她房间睡,真是失误。
加上她发现就连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坚定的拒绝南宫赤羽,真是可恶可恨。
现在的她终于明白谢婉婉,为什么一提到阿旭,她就迷糊了,南宫赤羽还不是照样让自己迷糊。
难道这就是所谓喜欢?
“你管我什么时候准备好,反正你现在不准给我想这些有的没的,不然……”
苏落说着,从床头拿出她常用的匕首出来,亮给南宫赤羽看。
“不然我阉了你!”
说完她脸一红,被子拉起蒙头就睡。
南宫赤羽坏坏的趴在她的床沿上,嘴里依旧不饶苏落。
“落落,你别吓我,我等你准备好,嘻嘻嘻……”
苏落觉得他真的够不要脸,明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他,还故意这样说。
南宫赤羽也不逗媳妇了,把他的被褥铺开,忍着身心传来的反应,半天才睡得着。
……
翌日,南宫赤羽让六个赤羽军护送砚川和承祖他们去学院,一路上也没有见到什么土匪。
石管家亲自去县衙把情况给说江县令,江县令也命人把永乐县附近的山头,和隔壁县的都给查一遍。
以防真的有土匪藏匿,出来害人就是他的过失了。
江县令查了三天,也没有找到所谓的土匪,还亲自来到陈府,跟苏落说明实情。
“副司农,下官按照你的吩咐,把可能有土匪的地方都查了,没有任何痕迹。”
想到那晚承祖的表现,一个孩子是不可能演出那种恐惧的神情,就算没有土匪。
那整个永乐县也是治安不行,都能在道路上抢劫他人,与土匪又有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