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也只是抱拳回礼,而后便是皇帝开口。
“使者与公主一路辛苦了,不知道公主为何要以面纱示人,莫非这又贵国的什么风俗?”
一个败国而已,皇帝可不会让他们用什么歪瓜裂枣来充数,本来这位公主的血就不纯。
“陛下误会了,公主出嫁的那日起,她的绝世容颜,只有未来夫君先看了,别人才能看,故而才遮脸面,这是对未来夫君的尊敬。”
皇帝按照国礼接待了北凉公主,可国师给这位公主算是卦象却是凶兆,因此他对这个公主还未见面就有了芥蒂。
“本朝皇子王爷,就他们三人,公主见过了,可以摘下面纱了。”
南宫景曜上前抱拳道:“本皇子排行第二,南宫景曜。”
南宫景曜虽然有了正妃,但眼前的人光露出一双眼睛,就如此动人了,欣赏美人还是可以的。
南宫清也同他一样,抱拳简单说道:“排行第三,南宫清。”
夜千凝朝两人弯腰行礼,抬头时,眼神看向南宫赤羽,开口道。
“这位就是煜王殿下看了吧,果然是威风凛凛。”
南宫赤羽也不失礼,抱拳道:“南宫赤羽,已有家室。”
他说这话不但要提醒北凉公主,还顺便对整朝堂宣告,他已成家,还有了妻儿。
这话说得夜北寒都愣了一下,他这个宿敌,怎么有家室了,他怎么不知道。
话说,最了解你的不一定是朋友,但你的敌人一定了解你,他可没听过南宫赤羽有什么家室。
这件事朝廷只有几个人知道,南宫清还是苏落写信告诉他的,自从看了那封信后,他就沉默寡言了很多。
他是三皇子,和苏落不可能有什么发展。
自从知道煜王就是陈槐序后,他的理智和私心每天都在做争斗,理智告诉他,苏落有个人照顾挺好的。
可私心却说,男人怎么能看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恩爱呢。
“煜王何时成的亲,说来本王给你把补上贺礼。”
不是一直听说,南宁陛下准备把五公主许配给南宫赤羽吗?公主的婚事,不可能什么痕迹没都有。
可要是没有,南宫赤羽说有家室就是欺君,欺君乃是大罪,他要弄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很多年前了,摄政王的贺礼就不必了。”
南宫赤羽这句话震惊的不只是北凉的人,还震惊了朝堂的文武百官。
大家都知道煜王受伤忘记了以前的事,上次他也说回家去,可他这次回来,没听人说把家人带回京城啊?
还成亲了这么久了?莫非煜王回去,妻子已经不在了。
站在苏落身边的那个小官,小声在苏落耳边道。
“副司农,你和煜王走得近,你知道不知道煜王妃是谁,哪里人?有没有见过画像之类的。”
苏落转眼看他一眼,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人还问她有没有见过。
“知道啊,你还熟呢。”
这个小官是礼部的人,每次上朝都是他站在苏落身边,两人不是大官,站得靠后,经常说点悄悄话。
小官惊得瞪大眼睛,煜王妃是谁啊?他还熟?他还认识?怎么可能呢?
一瞬的时间,他把身边所有女性都想了一遍,他认识的这些人里,绝不可能有煜王妃。
“副司农你开什么玩笑,煜王妃是什么身份,我怎么可能认识她,还熟人呢,你可别吓我。”
“不信算了。”
小官不相信,但他好奇心重啊,还是想知道。
“副司农知道就算了嘛,快别瞒着。”
苏落笑嘻嘻用眼角余光看他,小声道:“煜王妃,就是我。”
小官差点笑出声来,还好忍住了,两人也不能交头接耳,只能小声说话。
“副司农,下官不问了,上朝,好好上朝!”
苏落也只是笑笑,不解释。
皇帝看到朝臣全是一副不解的样子,大声说道。
“众爱卿还不知晓,煜王寻回了家人,煜王妃,以及老夫人,他还有他的一双儿女。
这件事还真是巧中之巧,朕今日本意也想将此事说与众爱卿听。
加上今日北凉公主也到了京城,可谓是南宁的双喜之日。”
众臣:“是啊,联合今日,真是大喜啊。”
皇帝看了夜北寒一眼,见他比朝臣更加想要深究煜王的事,便先不说了。
“北凉使者,千凝公主,朕的皇子们你都见过了,请摘下面纱吧。”
夜千凝余光看向夜北寒,他点头了,她才抬手,轻轻解去面纱。
随着红色流苏面纱缓缓落下,夜千凝明媚的眉眼之下,肌肤似雪,唇似点绛。
配上她窈窕瘦弱的细腰,体态轻盈,如天上牡丹花仙子一般。
艳而不俗,美而不妖,骨子里自然形成的媚态,最能俘获异性青睐。
“汝貌赛无盐,不堪观尔……”
夜千凝声音娇柔,她若貌赛无盐,那世间女子还有谁敢抬得起头来。
这样的绝色佳人,用倾国倾城来比喻都不为过。
这天下唯恐只有褒姒妲己能与其媲美了。
这样的容颜,苏落看了都惊叹不已,更别提文武百官这些男同撩。
吸气声再低,也抵不住上百人同时吸一口。
夜千凝很满意南宁这些人的反应,上天给了她这副容颜,就注定她这一辈子不会平凡。
“公主婉约,既来之,则安之,朕命人在南街收拾了一所院子,公主与北凉使者,就在此处安顿下来。
等我朝最后商定人选,便为千凝公主行大婚之礼。”
“多谢陛下!”
盟约已定,不管夜千凝嫁给谁都得嫁。
南街的院子,南宫清的皇子府就在南街,想来这个南宁皇帝也是故意为之。
看来和亲之人,八九不离十就是南宫清了。
“来人,送千凝公主他们去休息。”
算北凉还有点诚意,这个公主样貌可谓是数一数二的。
光用相貌来论,与清儿还算相配,只是!
皇帝看向南宫清,他好像对这位绝色公主,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夜北寒等人正要退下,心里不甘的又转身问道。
“陛下,陛下方才说,今日也要说说煜王的事乃是巧中之巧,我也想听听到底是怎么个巧法。
不知陛下能否容我们听完再走,还是说,煜王的事,我们不宜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