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呢!”
陆晚晚挑了一下眉头,细细闻了一下,果不其然,当真是闻到了酒香味。
呵,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还真是把撵她走的理由送上门了!
于是她大步流星上前了一步猛地推开了门,只见冯婆子和陈管事两口子正在大口啃着酱骨头,满嘴是油,旁边还有其它的几个菜以及打好的酒。
那架势好不快活,仿佛他们才是庄子上的主子。
这一幕让陆晚晚脸色沉了下来,冷冷的地道,“冯婆婆和陈管事倒是好胃口啊,说是庄子上没有吃食,在年前的时候全都送回了王府。”
“你们倒是在这里有酒有肉有菜,难怪刚刚让你们吃我们一家四口之前吃了半个多月的咸菜馒头你们会如此嫌弃啊!”
”看样子你们是藏了不少好吃的啊!“
冯婆子和陈管事脸色一变,立马狠狠地瞪了一眼孙婆子,没有想到这个老东西竟然是真的敢告状,回头再好好地收拾她!
不过看着陆晚晚,冯婆子也不惧,擦了擦自己的嘴,不以为然的找了一个理由:“三夫人,这可是我们用自己的月钱买的,我们拿自己的月钱买吃的,没有问题吧?”
陈管事也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陆晚晚:“是啊,夫人,王爷王妃也没有说是不可以拿自己的工钱给自己改善伙食的道理。”
想找他们麻烦,也得有个好点的借口。
陆晚晚哪里跟他们废话?
她冷冷地道:“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早上的时候我说过什么,若是让发现了庄子上有我不知道的吃食,全都属于是偷。”
“我早上说过,你们晚上便在这里吃独食,现在还跟我扯什么是用月钱买的,好啊,现在你们倒来跟我说说看看,这酒这肉是你们什么时候买的,又是从哪里买的,花了多少的银钱,全都一一跟我说清楚!“
陆管事没有想到她真敢问,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夫人,我们花自己的月钱做什么是自己的私事,没有必要事事都告诉夫人吧?”
陆晚晚掀起黝黑的眼眸:“是没有必要。”
“不过庄子上的东西前脚你们说在年前的时候全都送回了王府,以至于我们一家四口没得吃的,后脚你们便大鱼大肉的还有酒喝,这事总得解释清楚!”
“不然,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偷了王府在庄子上的东西拿去卖了换了酒肉的?”
陈管事讥讽一笑:“夫人,我们的月钱可也不算少的,平时又得王妃信任,手中可是有不少的银子的,如今拿点出来买点这些酒肉还是买得起的。”
“夫人可休要在这里冤枉我们。”
陆晚晚盯着他:“是不是冤枉,你只管把我问的话全都一一说个清楚,我自是有分辨,可现在我问起来你们连说都说不明白,那便权当是为偷。”
她倒不是不相信他们的月钱买不起,可惜,只怕他们买得起也不可能会用自己的月钱,更何况,送上门的理由,她岂会放过?
冯婆子脸色铁青:“夫人,就算是王妃在这里也不能没有理由便说是偷吧!”
陆晚晚冷冷地道:”不是偷,我的话为何你一句话也不敢回答?“
冯婆子深吸了一口气:”这是我们晌午到镇子上买的,不行吗?“
陆晚晚厉声道:”胡说八道,你们两个今天一个是去看耕种的地主了,一个跟村子里面其它的几个闲散妇人打叶子牌,今天压根就没有去过镇子上,怎么去买的?”
冯婆子没有想到陆晚晚对她们的行踪如此了解,她脸色变了变:“我,我们请人买的不行吗?”
陆晚晚逼问:”请谁买的?“
冯婆子脸色铁青,正想找理由,陈管事看着陆晚晚冷冷地道:”就算这些吃食是我们自己之前留下来的那又如何,夫人想要做什么?”
陆晚晚十分满意:“很好!”
“要的就是你这一句话!”
“既然陈管理承认了与冯婆子偷了庄子上的吃食,那按王府的规矩,府上的下人但敢偷王府的东西,便是死罪一条。”
陈管事讥讽一笑:“夫人不会想要杀了我们吧!?”
陆晚晚说:“杀了你们倒不至于!”
“不过,庄子上断断是容不得你们了!”
说到这里,她神色冰冷:“所以,要么,你们立马离开庄子上,别再出现在我们一家四口的跟前,要么,我把你们送回王府。”
“亲口问问王妃,你们二人之举,是不是王妃所指使的。”
陈管事讥讽一笑:“原来夫人是想要赶我们走。”
“怕不是夫人还太过于天真了,夫人虽然是主子,但这庄子上可是我们两说的算的,属下还是劝夫人一句,识相点,早些回去休息,别在这里闹了。”
“否则,惹恼了属下……”
陆晚晚有兴趣了:“惹恼了你,要如何?“
“杀了我灭口?”
正好,她正愁找不到机会替姐姐报仇呢!
陈管事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冯婆子伸手拉住了他,看向了陆晚晚:“夫人现在回去好好休息,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们可以就当没有发生!”
陆晚晚讽刺一笑,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今晚之事,我若就是要让你们两口子给一个交代呢?”
冯婆子:“………”
还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管事脸色也冷了下来,眼底迸发着杀气的道:“夫人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凭借着几个女流之辈,能拿得下属下?”
陆晚晚倒是不意外,只是盯着他:“怎么?”
“陈管事这是在威胁我,想要杀了我,还是,杀了我们们一家四口?”
陈管事听她提起来一家四口时,立马想起来了还在庄子上的莫北,他脸色微微变了变,立马打消了心头的念头:“夫人慎言,属下岂敢?”
莫北的武功可不低。
陆晚晚:“不敢就好!”
“陈管事是准备带着冯婆子一起离开,还是要让我派人送你们回王府?”
陈管事脸色阴沉了下来,她还是想要赶他们走?
这个女人,还真当她自己是三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