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声音冰冷:“你再不说,我就断了你的手臂。”
说出来此话时,那模样森冷,吓得那人脸色惨白,原是不相信她有什么样的本事,可手臂上在她的手上,稍一用力就疼痛入骨的传来。
“啊啊啊,小的朱六,小的朱六,这一切都是陈管事吩咐的,是陈管事派小的盯着夫人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陈管事?
不是送他滚回州府了吗?
陆晚晚眼眸一冷:“那为何抢我的信?”
朱六原本不愿意说,陆晚晚没有什么耐心,立马用力,吓得他疼得惨叫连连:“啊,疼,是陈管事说是,说是不许夫人送信出去。”
陆晚晚:“…………”
不许她送信出去?
果不其然。
只怕她这个姐姐之前送回京城的信,从未曾送出去过,只是不让她送信出去的背后到底是王府,还是陆家?
她问:“可知陈管事为何这么交代?”
朱六道:“这,这小的就不知道啊!”
陆晚晚眼眸一咪:“不知道?”
朱六吓得欲哭无泪:“小的不知道,小的真不知道啊。”
“这个小的可真没有撒谎啊!”
陈管事实在是太能骗人了,这三夫人哪里像是弱不经风的样子,跟个女阎王似的。
陆晚晚看了他一眼,不像是说假话,便松开了他的手:“我有话问你,老实回答,你可以少受些罪,你倘若不老实回答,那别怪我不客气。”
朱六看着陆晚晚那一张明明惹眼惊人的一张脸蛋,看人的时候却是格外的慎人,吓得他不敢有其它的心思:“你,你说!”
陆晚晚问:“是不是我在这里我的信都送不出去?”
朱六回答:“这是当然了。”
“所有能带信的我们都有打过招呼,要是不想死,你的信肯定是会给我们的!”
果然如此。
陆晚晚看了他一眼,吓得他立马怂了几分:“这,这都是陈管事交代的,跟,跟小的也没有关系,小的也是听吩咐办事。”
陆晚晚很满意他的识趣:“你是干什么的?”
朱六:“小的?”
“小的就是青山镇上的街卒啊!”
街卒,就是掌管街道治安﹑扫除等事的差役,说好听点是个官爷,负责小镇街道上的事宜,说不好听一些,其实就是一些地痞流氓组成的。
陆晚晚黑眸微眯:“那你不知道我是谁?”
朱六:“知道。”
“但,但陈管事的说,不用怕,你,你迟早会被王府赶出去的。”
陆晚晚:“………”
呵,这陈管事好本事!
看样子安排了不少人盯着她,她道:“把你所说的一字一句全都给我写下来写一封切结书,敢遗漏一个字,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朱六吓得面色惨白:“三,三夫人,这,这不好吧?”
“这,这不是让我得罪陈管事吗?”
陆晚晚侧过头来:“怎么,你怕得罪陈管事,就不怕得罪我?”
“还是你觉得王府区区一个狗奴才的话,比我这个犯了错,但现在还是王府的三夫人说的话还要管用?”
朱六:“………”
他果断做出来了选择:“我写!”
陆晚晚很满意他的识相,看着他写好的东西,收了起来:“滚吧!”
朱六:“………”
“那个,三夫人,陈管事那边……”
陆晚晚凌厉地看了他一眼,“还不快滚?”
朱六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是赶紧扭过头就跑,陆晚晚眼眸冷了下来,也没有告诉他陈管事昨天夜里出了事。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陈管事出了事,看样子这肯定是刚来庄子上就交代了的,又或者是来到庄子前就盯着她,看样子之前青山镇上坑她的那些人怕不是也有他的手笔。
又或者是说,他背后人的手笔。
没关系,这些人她一个个的都不会放过!
不过她和宝珠经历了昨天被土匪打劫的事情,长了一个记性,没有买那么多东西,大件的准备让人送到庄子上,回来的时间也比较早,倒没有再遇上打劫的事情。
庄子在八里外东面,八里村的人赶集都也走这一条路,不少人发现了她们主仆二人,有人认了出来,小声地嘀咕:“那是王府三爷的夫人吧?”
“是的,我在庄子旁边见过。”
“听说是勾引了世子爷被赶到庄子上来的。”
“哎,可真不要脸,这王府怎么没休了她?”
“真是看不出来,听说还是京城那边的世家大小姐呢,没有想到也是如此水性杨花不要脸,看样子这些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怎么样。”
“指不定是仗着京城那边地势,又看不起咱们三爷是庶出,这才没有能休了她。”
“我呸,这等不要脸的女人搁咱们村,早就浸猪笼沉塘给淹死了!”
“…………”
原本这些人的声音还很小,眼见着陆晚晚没有像之前那样发作,声音越来越大,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陆晚晚的脚步停了下来,侧过头看了过来。
宝珠更是气急败坏:“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夫人才不是这样的人。”
那些人一听宝珠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可瞧着她们主仆二人,又讥讽一笑:“怎么,我们怎么胡说八道了?”
“这可是王府里传出来的,我们也是听王府说的,有本事你们回王府说理去啊。”
“就是,你敢做还怕人说吗?”
“…………”
宝珠气的不轻,小脸涨得通红,可又说不过她们。
陆晚晚按住了她,清冷地道:“所以,中山王府的事情,你们也胆敢议论?”
“你不知道,议论王府之事,我要告到官府你们是在掌嘴二十的吗?”
这些人吓了一大跳,但大家都知道,民不如官斗,确实是没有人敢主动说王府是非,这要不是人被送到了她们村所在的庄子上,她们也不敢议论。
不过有人还是比较聪明:“少拿这些来吓唬我们,你不过就是王府被赶到庄子上犯上的错罢了,我们好歹还是良民呢,还不如我们。”
“而且我们也没有议论王府,我们也只是说你自己不检点做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