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庭兰被这样子的陆晚晚给震惊在那里,一时半会甚至是没有反应过来,有些不敢相信敢如此反驳着她的陆晚晚!
她以前可从来没有胆子敢如此反驳着她的话,如今,如今这是怎么了?
在庄子上反省,还真的是让她胆子越来越大了??
小宝被许庭兰给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上前咬死她,可却是强忍了下来,看着陆晚晚冷静的解释:“娘亲,事情就是这样的,我和大宝真的没有推她,是她自己跳下湖里面的,跟我们没有关系!”
陆晚晚揉着他的头,温柔地道:“娘亲知道,娘亲相信你们!”
小宝一下子就委屈的涌上心头,扁了扁嘴巴眼泪似乎是要掉下来,但隐忍了忍,还是没有掉下来,娘亲信他就够了。
倒是许庭兰一听她这一句话,就立马回过神来,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陆晚晚,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想要护着你的儿子?”
“我告诉你,今天他们推如月下水,这件事情没完!”
陆晚晚眉头清冷的抬起头来:“大嫂放心,这件事情不光是你会没完,我也会没完的,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如月自己跳下水的,还是大宝小宝推的。”
许庭兰气得不轻:“行啊。”
“那我倒是要看看大宝小宝如何自证清白?”
陆晚晚也盯着她问:“我也想要看看,如月是如何能自证清白?”
许庭兰被她给气得脸色铁青:“如月她是一个小女娘,才多大,又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自己跳下了湖里??”
“陆晚晚,你想要护着你的儿子,也要有一个底线吧!”
这个女人,以往可不会如此护着相信她自己的儿子。
这真的是反省的知道如何当一个母亲了。
陆晚晚只是冷冷地道:“既然我们都要护着自己的孩子,那好啊,那就报官吧,让衙门里面来查个清楚是非对错。”
许庭兰一听,顿时勃然大怒:“你胡说什么?”
“我如月是一个女儿家,到了衙门,你还让她如何做人??”
到了衙门,如月以后还如何嫁人?
陆晚晚冷笑了一声:“衙门不行,那你想如何?”
“把罪名推到我家孩子的身上吗?”
说完,她神色徒然变得冰冷:“我告诉你,你休想!”
许庭气气到了浑身颤抖:“好好好!”
“你不愿意承认,那我们就到母亲跟前说个清楚!”
陆晚晚讥讽一笑:“去什么母亲面前?”
“既然要说个清楚,那自然是要去王爷跟前。”
许庭兰脸色冷了下来:“你以为王爷是天天就都是索然无事,就连后院当中的事情也都要要管的吗,母亲才是王妃。”
陆晚晚淡声地道:“没关系,你叫来母亲也行。”
“不过,母亲刚刚惹恼了父亲,你确定是要叫她过来??”
此话一出,许庭兰脸色微微一变,“那后院也是该归母亲来管才是。”
“怎么,还是你怕了?”
陆晚晚倒也是并不怕:“没关系,你要叫母亲过来便是。”
大宝小宝也是义愤填膺的道:“就是,便是叫过来祖母,我们不怕!”
这个场面让顾如月吓得打了一个颤抖,分不清楚是冻的,还是害怕的,本能地就想要伸手拉着许庭兰懦弱地道:“娘亲……”
不等她说什么,许庭兰握着她的手,似乎没有看到她害怕一样:“不怕,有娘亲在,谁也不会欺负了你去!”
“来人,去请王妃过来!”
“是!”
陆晚晚侧目看了一眼人群当中的顾如月,那害怕颤抖的样子,眼底多了一抹凉气,只是看着她小嘴泛白的样子,又看着浑身湿透的样子,想着终究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娘,便冷声地提醒:“父亲过来还需要时间,大嫂还是先带着你自己女儿回去更个衣吧!”
“别冻坏了!”
许庭兰却是冷笑,压根没有带着顾如月回去的意思:“我倒是要让王爷看看,我女儿这么小,如何能冤枉得了你的孩子!”
陆晚晚:“………”
她耸了耸肩膀:“随便。”
反正是她的女儿,又不是她女儿。
冻坏了也是活该。
只是此时仿佛是明白了顾如月为何会哭,又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有这样子的母亲,只怕长大之后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又能长得到好哪里去?
她记得,之前的如月还是很乖巧懂事,整天跟着大宝小宝身后的。
倒是之前的她,甚至是惹得大宝小宝远离她。
父母如何,真的会是孩子的缩影。
正说着,康南锦倒是很快过来,过来的路上她已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人一过来就劈头盖脸地将陆晚晚厉声的训斥了一顿:“陆晚晚,你是如何教孩子的?”
“身为兄长,不护着妹妹,竟然还推妹妹落水,而你身为母亲,不好好地管教,还有脸想要报官,你是不是又想要去庄子上反省?”
她本就生气陆晚晚先是拿回去嫁妆,又扯着大半年前的事情没完没了,对她恨之入骨,只恨没有能杀得了她,如今好不容易送上门来的机会让她有机会可以报仇发泄,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陆晚晚也并不意外,讥讽一笑:“所以母亲这是查也没有查,便想要将罪名推到了我儿子的头上,说这一切都是我儿子的过错吗?”
康南锦凌厉地道:“他们是当兄长的,这不是他们的错,又是谁的错?”
陆晚晚挑了一下眉头:“按母亲的意思,但凡发生了事情都是兄长的过错,那当初我被大哥书房的人下药之事,也该是兄长之错才是。”
康南锦脸色瞬间一沉:“放肆。”
“王爷交代,不许再提及此事,你还敢再提?”
陆晚晚冷淡地道:“儿媳也不过就是顺着母亲的话来说罢了,没有证据便要将如月落水之事怪到了我儿子的身上,这罪名我不认!”
康南锦厉声地道:“如月亲口指认,还能有假?”
陆晚晚说:“可我儿子否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