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欧阳烨那边,他羁押着陈克己和张婉银回了刑警队。
在路上张婉银不停的反抗,“我有孩子,我是一个母亲,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
她抱住丫丫不松手,试图用年幼的孩子的哭声引起警察的恻隐之心。
欧阳烨对她这种手段心知肚明,他冷冷的说道,“你现在知道你是母亲了,你知道心疼你的孩子了?那些被你骗到地窖里的女人们,难道不是别人的孩子?”
“把她的孩子抱走!不要以为抱着孩子,就能阻止我们审问!”
很快,有女警过来,将丫丫抱走。
张婉银见一招不行,又使出第二招,“我怀孕了!哈哈哈,我怀孕了!不管我做了什么事,你们都不能判我的死刑!
“看来你懂得还挺多!”
欧阳烨说,“叫黄医生过来,给她看看是不是怀孕了?”
很快,队里的医生过来了,他给张婉银号了号脉,冲着欧阳烨微微摇摇头,“看着不像,再抽个血看看。”
“抽!”
欧阳烨就看不惯张婉银那副,明知道我犯了重罪你们偏偏拿我没办法的嚣张样子,要不是这个女人将那些无辜的女人骗过去,仅凭陈克己一个人,根本没办法骗过这么多人,那么多女人根本就不会死!
她犯下的罪行,比陈克己还要可怕,更不要提中间有几次,因为她嫉妒,就又随便骗了几个人过去。
这人简直是个天生的犯罪者!
张婉银拼命的扭动,不让针管碰到她,看她这幅异常激烈反抗的样子,欧阳烨心里一动,“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怀孕?”
“你给陈克己找了这么多的女人过去,他还会碰你吗?是不是早就腻歪你了?”
“呸!你胡说!陈克己最爱的人就是我!只有我,才能帮他办成那么多事,除了我,没人能帮他!”
“是吗?”欧阳烨故意激怒她,“那为什么陈克己说,他早就厌烦你了,觉得你就是个恶魔?”
“你骗人!你骗人!”张婉银激动的挣扎起来,两三个警察都控制不住她,她的情绪十分不正常。
“哈哈哈哈,”张婉银又大笑起来,“我没怀孕又怎么样?我有精神病,我有抑郁症,我有躁狂涨,我还有精神分裂,你们还是判不了我的刑!”
欧阳烨冷笑一声,“你这样的,我们见的多了!有没有病,你说了不算!”
他挥挥手,“把这个屋里的灯全关了,窗帘拉上,人全部出去,也让她体会体会关在地窖里,暗无天地是个什么感觉。”
大灯啪啪的全部关上,窗帘拉严实了,人全部出去,门锁死,只剩下椅子上铐着的张婉银,整个屋子黑的不见五指,只剩下张婉银。
她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环顾四周,什么都看不见,她不断的臆测,那些角落里,是不是藏着东西,那些被她害死的女人们,是不是来找她算账了。
她呼吸越来越难受,身下也吓得失了禁,她大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要在这里。”
外面的欧阳烨等人,一直通过双面玻璃看着屋子里的张婉银。
蔡国权问道,“队长,留下她一个人,会不会出事?”
欧阳烨摇摇头,“不会,你们不要小瞧这个女人,从抓住他们开始,她已经变了好几种说法,一会儿说自己怀孕,一会儿说自己有病,一会儿拿孩子当借口。
越是这样,说明她的心理准备越充足,这些表现,只不过是为了迷惑我们,她要真是这么胆小,就不敢骗那么多女人,不敢杀那么多人了。”
欧阳烨叮嘱蔡国权,“你领着两个人,一定要不错眼的看着她,发现有什么不对,马上进去,多了,谨防她自杀。”
“是!”
欧阳烨进了隔壁的屋子,去审问陈克己,相比张婉银的强硬,陈克己招供的很快,不过,他将绝大部分的责任,全部推到了张婉银身上。
“警察同志,你们问什么,我全都招。”
“那些地窖下面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都是这个张婉银,我们结婚以后,她总是疑神疑鬼,怕我喜新厌旧跟她离婚。
有一天我跟她吵架后,她就从街上骗了一个女人过来,说给我解闷儿。我当时害怕的很,让她放回去,结果她怎么都不干,我没办法,被她逼的。”
“你的意思是,你强奸这些女人,都是张婉银逼你的?”
“那些女人,都是张婉银找的,跟你没关系?”
“对对对,就是这样。”陈克己点点头。
欧阳烨将从他住处搜出来的望远镜扔到桌子上,“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室友说,你经常拿着这个望远镜四处看,难道不是在搜寻目标?”
“这个,我是个天文爱好者,我就喜欢四处看!”
“天文爱好者?哪个天文爱好者白天用望远镜看街道上的人,晚上却悄悄溜出去呢?”
“陈克己,老实交代!我们已经掌握了你们的全部罪证!”
陈克己眼珠转转,他知道自己杀了人,也知道警方绝对会将院子里面的尸骨挖出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责任全部推到张婉银头上。
“警察同志,我真是被逼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张婉银策划好的,我只是按照她说的做而已!她是主谋!我是被逼的!”
“那你如实交代,你们骗了多少人,又杀了多少人?”
“记不清了,”
旁边的刘鹤,想要上前去给他个大嘴巴子,陈克己吓得蜷缩了一下身子,“真的记不清了,太多了。”
“想起几个说几个。”
陈克己慢慢的交代,他和张婉银做的那些恶事,一点点浮出水面。
据他交代,这个主意一开始是张婉银想起来的,两人结婚后,一直没有孩子,时间长了,陈克己嫌弃张婉银不能生孩子,也对她腻烦了,就想要离婚。
而张婉银不想离婚,为了维持这段婚姻,她骗了第一个姑娘回去,给陈克己糟蹋。
头一次陈克己不敢,张婉银就把那个姑娘杀了,具体怎么杀的,陈克己不知道,他说自己出去了一趟,那个姑娘就没命了,然后被张婉银埋在了猪圈里。
这件事过去以后,陈克己就怕了张婉银,不再敢提离婚,怕她哪天也把自己给杀了。
但这件事也给了陈克己新的启发,头一个女人死后,陈克己后悔了几天,他什么都没做,那个女人就死了,太亏了。
看出他意思的张婉银,很快给她找来了第二个女人,第二个女人也很快死了,被埋在葡萄树下面。
三四次之后,陈克己觉得太浪费了,而且每次行动,他都心惊胆战的,干脆挑几个自己喜欢的,藏在一个地方不就行了。
于是,和张婉银商量之后,两个人在柴火棚子下面,挖了一个地窖,一个魔窟就逐渐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