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宝赶忙去拦她:“玉娟莫怕,我说过要照料你,自然会作数的。”
苏玉娟这才靠他的怀中:“我就知道玉宝哥最疼我。”
苏明明觉的自己要吐了,凉嗖嗖的笑说:“玉娟姐跟玉宝哥果真情真意切呀,只可惜徐兆刚那里都做好娶玉娟姐过门的准备了呢。”
姜玉宝面色一变,不禁的放开了抱着苏玉娟的手:“你……”苏玉娟脸都白了,赶忙说:“玉宝哥,你不要听她胡说,那是徐家一厢情愿,我绝对不会嫁他的!”
“定情物都已互换了,玉娟姐你还不嫁?”
姜玉宝的面色更难看三分,有些窘迫的望向苏玉娟:“玉娟,你跟徐兆刚……”苏玉娟死死的瞠着苏明明,恨的磨牙,如果不是如今姜玉宝在边上,她这会儿工夫一定会扑过去给她好看!苏明明扬唇,拉着光子往屋中去,留下苏玉娟的脸精彩纷呈,却也只可以巴巴地站着,回头望向姜玉宝时,眼又红了。“玉宝哥你也不相信我了么?我是叫人陷害的,全都是苏明明!你不可以扔下我不管,我这一生在苏家受尽欺辱,还被这样被人陷害,惟一能依靠的人便是玉宝哥了,玉宝哥是书生,最基础的信用,还是要守的吧,否则,否则传出去,只怕……不好。”
苏玉娟抽搭搭地哭着,这话叫人可怜,也叫人警惕,明显也是在警告姜玉宝,不可以抛弃她。姜玉宝只可以勉强应下:“这,这是自然的。”
……苏明明和光子坐在床上,把那五两银子放到上边,笑眯眯地说:“这就是咱们的钱了,置办些衣裳,鞋子、肉什么的,该够撑过今年冬天了吧!”
“肯定够啊!”
光子忽然想起啥,小脸又变得苦兮兮:“但是,咱们也不可以乱花呀,咱们这钱,理应要交到公中,如果多买了东西,被他们发现,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咱们就先考虑分家的事。”
“分家?”
正说着,苏亮从地里干活回来了。“你俩在屋中呢?我刚还看见玉娟和姜玉宝了,”苏亮说着都控制不住脸红,姜玉宝自诩读圣人书,瞧不起村中的粗人,可他光天化日之下和苏玉娟抱在一块……这就是读书人吗?“管他俩干什么?”
苏明明从床上跳下,给苏亮倒碗水:“大哥,你看,我刚才去将钱拿回来了,五两呢!够咱们过冬了!”
苏亮看着那钱,也是一怔:“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多的钱。”
苏明明喜滋滋地说:“以后咱们肯定会多见,不但要多见,还要多挣!”
苏亮脸色一沉:“以后可不准犯险了,上回猎到豪猪想必是由于那豪猪性子不算烈,也是你运气好,否则这豪猪扑来,可不是说笑的,你如果要挣这个钱,不如叫我去。”
苏亮头脑简单些,不会想的太深,他小妹啥身子他知道,只猜测是让苏明明瞎猫碰上死老鼠了,一时运气好遇上头快死了的豪猪而已。苏明明乖巧点头:“哥说不行,以后我就不去了,可是,咱们这日子总要过起来,要是分家了,咱们日子肯定过的更好!”
哥哥弟弟都是勤快人,兄妹几个靠劳动也未必不能发财,再说,她一个21世纪的现代人,咋会挣不到古代人的钱?苏明明攥紧拳,非常有自信。苏亮听见分家二字,忽然说:“我听说,那女人不同意徐兆刚跟苏玉娟的婚事,出面去和徐家说了,徐家狮子大张口,让咱们家退四十两银子。”
苏明明咋舌:“真黑心,明明才拿了他们家三十两,却要还四十两了?”
“徐家就是拿捏那女人不敢闹,因此才狮子大张口,到底,苏玉娟跟徐兆刚私定终生的事传遍了,那女人并不占理,徐家也不是好对付的,我看,那女人为了让苏玉娟和徐兆刚的事作罢,可能真会应下,这四十两,真不是小数目,何况先前她们得了那三十两,现在都花的差不多了,如今上哪里去凑这样多钱?”
苏亮说着,不免有些忧心。苏明明轻哼:“这是他们的事,活该徐氏愁的!”
徐氏没皮没脸,徐家更没皮没脸, 徐氏和徐家,不愧是同族,让烂人跟烂人斗去吧!“这到底也是拿咱们家的钱出呀,咱们家难道为了这四十两,卖房卖地?那咱们这冬天可怎么过?”
苏亮不安道。苏明明凉凉的说:“咱们不可以被他们拖累,分家!一定分家!不然,日子没法过了!”
苏亮皱眉说:“我倒想分,只怕他们不愿意。”
“这事自然不可以指着他们,咱们要有自个儿的主意。”
……此刻徐氏也是愁的慌,一回来就趴在床上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怎么遇上了那样心黑的人家,他这没皮没脸的,居然敢要四十两,他怎么不直接要了我的命呢!”
苏幸福在一边想宽慰老婆几句,却不知应该怎样说起,犹疑再三,才说:“不要哭了,让人家听到了,不怕被人笑话?”
徐氏火气立马蹿上来,操起一枕头便往苏幸福身上砸去,嚎着说:“你个没有良心的,玉娟都要被卖了,你也不赶快想法子!徐家横起来,我一个女人怎对付的过?你一个老爷们儿,怂的连个娘们儿都比不上,也不敢跟人对峙,我嫁给你这种废物有啥用?如今倒好,四十两拿不出来,玉娟就得嫁给徐棺材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