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偶尔玩玩女人也是有的,吴招娣那等狐狸精东西,勾搭着姜玉宝睡了她,但姜玉宝真的便会娶她一个村姑?实在痴心妄想!”
徐氏说的非常的鄙夷,俨然忘了她自己女儿实际上也是一个村姑。“听娘劝,这事,你不要太责怪姜玉宝了,他如今已然去了镇上备考了,等他考完了,你再好好跟他说,便说不怪他,只需他高中之后能娶你便是了。”
苏玉娟听着徐氏这样一通分析下来,到时觉的也有那样三分道理,为自己官夫人的梦,咬咬牙忍了吧……苏明明回去便把今天挣到的钱跟苏亮说了:“咱们这酸辣笋还真是可以挣几个钱,今天就带了30斤去,便全卖光了,下回咱们干脆带更多,便40斤!左右咱们有驴车也拉的起!”
苏亮也是开心:“那真是太好了!今天这样一个上午的工夫,便挣了一钱半钱,那咱们一个月就是三五两银的进账呢!”
关键是,做酸辣笋压根不必啥原材料的钱,白笋直接至山里去挖,至于腌渍,也只须要撒盐,基本上是花不了啥大钱的。光子兴冲冲的说:“二姐说了,咱们以后要挣大钱的!”
光子就是分外相信苏明明。苏亮也笑了:“照着这样下去,咱们一个冬也可以挣好多了,等明年开春时,咱们再拿这些钱去买几亩田地,以后大哥侍候着那几亩田地,也就可以养活你们了。”
“单靠酸辣笋,挣的钱也只够咱们明年开春买2亩田地的钱,还是的再一想别的挣钱的法子。”
苏明明可是想着明年春就修个远离徐氏一家人的屋子,还要送光子上学去的。“咱们不是还有果酒嘛?”
光子眨巴着眼道。“果酒腌渍还要等上两三月才好,如今还不是时候呢,”苏明明想着,就忽然说:“对了!咱们这里有豆腐乳没?”
这也是酸辣笋给她的灵感,这儿酸辣笋都没人吃,可见腌渍品还是闪开发的不够,不知道豆腐乳有没。光子眨巴了下眼:“豆腐乳是什么?”
“就是腌渍的臭老豆腐!”
光子眉峰一皱:“老豆腐也可以腌渍?还是臭的?”
苏明明瞬时欢欣起:“咱们就来做豆腐乳!”
光子虽说不懂豆腐乳是什么,但姐说是好吃的,那就是好吃的!说干就干,苏明明让光子去吴大娘家买10块老豆腐回来,自己便起身去洗瓶子去,幸好上回去买瓶子时,那人因为她买的大瓶子多,因此还送了俩小瓶子,这会儿工夫也不必愁了。苏亮说:“我去洗便好,你先预备着做豆腐乳的事吧。”
“诶!”
苏明明兴奋的应下,去灶房找了个篦子,也洗洗干净。没有一会儿工夫,光子便把老豆腐给买回来了,兴冲冲的跑回来:“二姐,老豆腐买回来了。”
苏明明探出头去:“回来了?快拿来。”
光子正想着往屋中走,却好奇的“咦”了声,步伐蹲下了。“怎么了?”
苏明明从灶房出来,光子赶忙拣起地面上的一个小筐子,跑到了苏明明面前:“二姐,这又是谁往咱们家院门边放的东西。”
苏明明讶异的接过来看了看,居然是三双冬鞋。摁着这尺码,大约是她跟光子还有苏亮一人一对?“这谁放到这儿的?”
苏明明问。光子摇头:“不知道,我刚才回来时在门边看见的,姐,这是不是跟上回给咱们家送蛋的是个人啊?”
苏明明点了下头,心里的困惑也越发深了,苏幸福这种孬种父亲定然是没有的指望的,但他们在村子中也没有啥特别要好的人家一再的给他们送东西,上回是吃的,这回是用的,即使真要送,也不应该黯着送啊。上回她还专门问了永海,永海完全不知道这事呢。那会是谁呢?苏明明皱着眉想了想,就说:“先将东西拿进去吧,过几天闲下来了再说。”
“诶!”
光子又兴奋起,还呵呵的笑说:“二姐,这冬鞋做的好漂亮呀,我能穿不?”
苏明明一笑:“别人送给咱们,咱们不穿不是拂了人家的心意?等我晚间再瞧瞧了你再穿。”
虽然是别人送的,但苏明明也要检查下,不可以轻巧的信任,到底,究竟是谁她全都还不知道呢。“好!”
光子抱着筐子吭哧吭哧的跑屋中去了。苏明明也不闲着,回身便进了灶房,把光子买回来的十块老豆腐都切成了小块儿,摊儿在大篦子中,放在灶房的窗口等风干。的晾上一日的工夫了才能腌渍,得除干净老豆腐中的水分才是。忙完了,苏明明这才把抽出空来去细细的看了下那几双鞋。不说别的,那手艺倒真的好,鞋面用的棉布,里边也塞足了棉花,鞋底子用的也是厚底的,方便在雪地里踩,轻巧也不会湿鞋。苏明明这几天实际上也正想着给他们做冬鞋,但因为事多,因此也一直抽不出空来,想不到紧接着就有人给他们家送了冬鞋来了。这人,大约也是了解他们家的,定然是村子中的人!苏明明咬着唇想着,会是谁呢?光子拿着那鞋爱不释手的,笑嘻嘻的说:“这鞋能穿不?”
苏明明笑说:“能穿,你冬日穿上,暖和的很。”
“好噢!”
暂且不管了,既然有人要一直黯地里往他们家送东西,那她也早晚有一日会找出来是谁,左右是对他们好的人,苏明明倒不那样防备。关键是,这冬鞋做的可真暖和啊!这几天苏亮在家中修土炕,家中如今仨房间,得修仨才好,苏明明便和萧青阳光子一块去镇上卖酸辣笋,回来便接着做酸辣笋,等老豆腐晾干了还要做豆腐乳,一家人人也是忙的很。过了两日,刚好便是乡试的日子了,整个湾头河议论的对象,全都落到了姜玉宝的身上,到底他是湾头河惟一的秀才,也是惟一一个有资格下场考试的人。“姜玉宝今天就要考完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高中啊?”
“他这种人,高中了全都是丢脸现眼的!呸!”
“你知道啥?他如果当真高中了,成了进士老爷,之后捞个一官半职的当着,家中妻妾成群多正常?吴招娣跟苏玉娟也不必打架了,一块全收房了去!”
诸人一片哄笑声:“得了吧,哪里这样好中举了?我看姜玉宝那个模样便八成是要落榜,整日玩女人还想中举?”
“说不准,到时真中了,那可就不同了。”
苏明明这日刚好从镇上卖了酸辣笋回来,就听见村人们的议论,也是一阵惊异,控制不住插了句嘴:“姜玉宝惹了这样大的事,名誉都全毁了,咋还可以有资格下场子考试呢?”
这个时代书生最重名誉,只需名誉上有啥沾污,即使你有功名在身都没有人叫你去当官,基本上名誉一毁,前程也毁掉了。姜玉宝跟人家黄花大女儿搞这种事被当场捉奸,村人不处理,考试也是没有法子去的吧?吴大娘“嗨”了声:“他是咱们村惟一一个秀才,如果真中了,咱们村也跟着荣耀了,因此村长专门吩咐了,他跟吴招娣苏玉娟的那档子事,等他考完了,放完榜再说,如果真中了,自然从轻处理,如果没有中……”吴大娘呵呵的笑了声:“那这事可就麻烦了。”
严重了说,得沉塘,轻了说,那也不是那样简单完的事。左右说白了句话,姜玉宝刚好要下场乡试,算是缓刑金牌,但考不中还不是啥都完了?苏明明这才点了下头,湾头河这种小村落,如果真出个进士,对全村影响都蛮大,村长的为了大局考虑,但,苏明明才不相信姜玉宝能中举!回去光子便眨巴着眼说:“二姐,姜玉宝真能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