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阳倒还好,他本就有轻功,这点路难不倒他,可对苏明明而言,却着实有一些困难了,如果之前,她也可以在这样子的道上健步如飞,可现在这虚弱身体骨,刚才摘了几枚娃娃菜就满头大汗,这会儿工夫走着这样子的路,更要时刻的留意当心着。萧青阳先是放缓了脚步,叫她也慢慢走不要急,后来发现她慢慢走都走的困难,独独还一言不发,叫他扶扶她,等等她,啥也不说,不知是要跟谁逞能。苏明明忽然踩到一个坑洼中,“啊”一声叫出,眼看着就摔下去。萧青阳立即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虎着脸说:“走不动了就说,万一把自己搞伤着了还不是你自己难受?”
苏明明先是一怔,她不过险些摔一跤,咋就说的仿佛她多不爱惜自己身子一样?霎时有一些没有好气地说:“我走不动了跟你说有啥用?难道叫你将我背回去?”
萧青阳便索性蹲在了她跟前:“上来。”
苏明明吓一大跳,赶忙说:“我,我随意说说的。”
萧青阳有一些不耐烦的回头看她:“快些上来,等你走回去,天都黑了。”
苏明明:“……”居然这样嫌我?苏明明撇了下嘴,却究竟还是听话的趴在了他的背上,萧青阳直接背起她就站起来了,步伐沉稳的在深浅不一的雪地中走的非常稳当。苏明明抱着他的颈子,下颌放在他坚实的肩头上,比之刚才自己走时小心谨慎的紧张,此刻却显然轻松又放心了好多。有一些事儿必须承认,他确实是一个强悍到叫人觉的心安的男人。“实际上也便是我如今身体有一些弱,等我身子养好了,这点小路压根难不倒我。”
苏明明道。不知是想为自己分辩一二,还是不服气。萧青阳控制不住勾唇:“噢。”
噢?应付她么?苏明明立即接着说:“我是说真的!我如果不是这身体影响我,我肯定没有这样弱!”
她原本就不弱好不好?萧青阳笑了:“噢。”
苏明明气呼呼的别过了头,不想再理会他。“一会儿工夫回去,先换双鞋袜,泡一下脚,否则一会儿工夫着凉了自己全都不知道,我给你煮一碗姜汤水你先喝着压压寒气。”
萧青阳一边背着她走着,一边说。苏明明才留意到,她的鞋已然湿了,就是之前踩着雪,倒不咋觉的,雪化了,便成了冷水浸入鞋袜中,确实凉的很。他咋这个都留意到了?苏明明一时不知应该说些啥,心中也控制不住的升起一缕异样的情绪,她也不知这算啥情绪,就是在这冰天雪地中,分外暖。苏明明趴在他背上,低低的应声:“恩。”
萧青阳接着说:“这暴雪天中,本就不应该叫你出来,这样点身体骨原本就弱,咋这样点分寸都没?总爱逞能。”
苏明明霎时不满了,没有好气的嘀咕说:“原本我身体也不弱!”
谁知一穿越来,便摊儿上这样个消瘦小身段儿。萧青阳挑了下眉:“噢?风一吹就可以倒,身上没几两肉,这会儿工夫趴在我背上,全都能喀着我,这也算不弱?”
苏明明气的磨牙:“谁喀着你了!”
萧青阳勾唇说:“是应该长长肉,否则摸着也不大舒坦。”
“你这老流氓!”
谁要给他摸了!萧青阳轻笑,脚底下的脚步却控制不住的放慢了点,又慢了点,她难的有这么乖巧的叫他接近的机会,他恨不能这条回家的路走一生。苏明明看着他越走越慢,就问说:“你是不是累了?否则我下来走好了。”
萧青阳却完全没放她下来的意思,正儿八经的胡说八说:“不累,雪地不好走,咱们慢一点,当心一点。”
实际上以他的功力,这会儿工夫借助一点轻功,三两步就可以飞回去了。苏明明却是也不咋知道他的底细,就也不疑有他,乖乖的趴在他背上。外边暴雪纷飞,家家户户都在家中取暖,这大下午的基本没有人出来走动,安静的山庄中,一片白雪茫茫,唯有他背着她,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踩下脚印……到了晚间,众人终究把一日的活计做完了,苏明明才计划兴致冲冲的跟苏亮说今天和悠然阁定下的大买卖。可等她拉着苏亮到了里屋,有一些乐滋滋的张口:“哥,我有件大好事要跟你说!”
苏亮便严肃的张口:“是不是你跟萧青的婚事?”
“额?”
苏明明呆了呆。苏亮深吸一口气,才说:“萧青这人我看着也不错,如果你当真是中意他,那便问清楚家世,之后定下这婚事也不是不行的,就是这事你咋能瞒着哥我呢?”
“我不是要瞒着你……”苏明明赶忙道。苏亮却叹气,说:“诶,也怪咱们娘去的早,家中也没有个长辈关心,我这做哥的对你关心的也着实是不够,小女儿家的心眼,我一个大老粗着实不咋懂,我自然也不怪你,既然你真的中意他,我看萧青对你也蛮好,否则转头,我再帮你问一下?”
“要问我啥?”
萧青阳非常“碰巧”的走进来了。苏亮有一些不好意思的一笑:“是这样子的,我正想问一下你是否对我家小妹有心。”
萧青阳非常正色的点了下头:“有。”
苏明明睁圆了眼:“我没!”
萧青阳回头望向了她,挑了下眉:“恩?”
看似多问一句的模样,实则带几许示警的味儿。隐约貌似是在问:“你确定要跟我撇清关系?”
苏明明险些忘了,这男的是衙门恰在抓捕的“逃犯”,听闻衙门到如今还在满世界搜人呢,如果他们间没有了关系,这男的便当真成了重点搜查对象……陌生外地人。他万一被抓,她可也要跟着遭殃。苏明明磨磨牙,闭了嘴。萧青阳才对苏亮笑说:“明明性子羞惭,有一些害臊。”
苏亮非常理解的笑了:“女孩儿嘛,原本都有一点的,既然你们全都各自有心,否则这婚事……”苏明明赶忙说:“我想着如今这样忙,婚事的事儿就还是不心急,到底咱们家买卖刚才做起来,着实没有这闲工夫不是?”
苏亮想了下,倒觉的也是,就望向萧青阳,貌似是问一下他的意思。萧青阳看着苏明明冲着他瞠眼警告的模样,心中黯笑,倒非常顺从地说:“既然明明说不心急,那我自然也乐意等她,左右……早晚的事。”
最终一句话,是看着苏明明说的。不是用来应付苏亮的虚话,而是真切要对她说的话。苏亮开心的很:“好!”
萧青阳才对还有一些轻轻发怔的苏明明勾唇:“那你先早些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噢……”苏明明一时有一些没有缓来,她刚才说拖延婚期的话,明明就是不成婚,为啥如今,反倒像是她变相应下了这门亲的模样呢?特别是此刻看着萧青阳嘴角勾起的略带得瑟的笑意,愈发觉的自己貌似又给坑了一道!……又过了几天的工夫,苏明明便开盖尝了下院中的果酒,已然酿了俩月了,照理说也应该好了。“恩,还不错。”
苏明明喝了口,就砸吧着嘴说:“你觉的呢?”
萧青阳浅尝一口,随之点点头:“是不错。”
光子也尝鲜一样偷喝了口,一张小脸瞬时皱巴巴:“光子不爱喝。”
苏明明笑着一摸他的头:“叫你下回再敢偷吃酒,小孩儿家的别学坏。”
苏亮倒尝不出好坏来,看着这院中的满满10大瓮果酒,还是有一些不敢相信地说:“这些酒,当真可以卖到6两多钱1斤?”
这10大瓮,得卖多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