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司琴往房间门边转悠了好几回。“这全都大上午了,明小姐怎的还没醒呢?”
莹儿却是非常淡定的坐回廊的旁边,垂头绣着手上的帕子:“你着啥急?只候着就是了。”
“我是担忧小姐是不是身体不舒坦,平常这时候,明小姐早应该醒了!”
司琴有一些担忧的坐到了莹儿的身旁。莹儿笑了声:“明小姐身体不舒坦,自有国相爷在屋中呢,要你操啥心?这成了婚的女人,跟之前可不同,起的晚一点,也是情理中。”
莹儿想起昨天晚上,萧青阳怒火冲冲的抱着自家小姐冲进房中的场景,控制不住全身一个颤抖,特别像昨天那个状况,起晚一点也着实再正常不过了!莹儿心中想着,还控制不住有一些心痛地看了眼那紧合着的屋门,明小姐估摸是要遭点罪的。司琴却是不明白地说:“这是为啥啊?成了婚,就要起的晚点,这是一个啥道理?”
莹儿好笑地说:“你打小呆在老太君的房中长大,自是不懂,以后如果嫁了人,自然就明白。”
司琴脸面上一红,不服气地说:“那你怎懂?你不也没有嫁人?”
莹儿轻哼,她之前可是在伯府的三姨娘房中呆过的,还当过守夜丫环,啥场面没有见过?……明明转醒时,就是不安分的抬手搓了搓眼。随之却给一个大手攥住了她的小手,活生生拉开。萧青阳眉峰微皱:“别总是动辄就搓眼。”
眼搓坏了全都。明明才清醒了来,非常没有好气的甩开他的手:“你这会儿工夫倒会假模假样的关怀我了!”
说完,就气冲冲的裹着棉被背过身去。萧青阳霎时哭笑不的,看着她那倔犟的身影,大手顺着她的纤腰一勾,就轻巧的把她连人带被一块勾入了自个儿的怀中。“我啥时候不关怀你了?”
萧青阳下颌噌了噌她散在枕头上的柔顺的头发。明明掰了掰紧扣在她腰际的手,纹丝不动,气恼地说:“你昨天晚上……”萧青阳挑了下眉:“我昨天晚上咋了?”
明明究竟还是没有练就他那没有皮没有脸的能耐,脸面上憋的通红,却也最后憋不出一句话来。萧青阳低头吻了下她的头发,声音都染上了三分诱惑:“昨天晚上,你最终可是缠着我要的。”
明明的脸已和涨了血一样,气的直接转过身来,瞠着他:“那是叫你给逼的!”
这男人,后来将她撩的欲仙欲死的,却刻意迟迟不进,便想看她告饶,她是着实被逼很了,才求了他,只知道他这会儿工夫又要来那这事儿讲话,给他那样一点空子,他怕是要拿着这事儿说一生!萧青阳非常的逞的勾唇一笑,在她的稍微红肿的唇肉上轻啄了下:“那你还气不气?”
“我凭啥不生气?你全都可以生气!就不准我生气?”
明明躲开了他的吻,还将他向外推了推。萧青阳幽幽地看着她:“我生气了,也拿你无可奈何,惟有睡一睡你当作消气,你如果觉的不公平,你生气也睡我,我随你睡。”
明明一见他这目光,心中就是警铃大作,要从床上爬下:“我不生气了!”
谁知还没来的及爬下床,便被萧青阳抓住了脚踝,非常无情地给拖了回来,他覆身压上,眼眸中欲望尽显:“晚了。”
“萧青阳!你昨天晚上折腾我到半夜!”
明明真要哭了,早知这样,早知这样,便不应该成婚!“恩,我会再接再厉。”
……正午。司琴和莹儿命人端了饭食进来:“小姐吃饭了。”
莹儿看了司琴眼,说:“又忘了?要叫太太了。”
司琴才砸吧了下嘴:“叫习惯了。”
明明坐桌前,吃了口茶:“只是一个称呼,改不改也没有啥必要。”
司琴却说:“那不可以,今天国相爷出去时,特别吩咐说,以后叫小姐,就要叫太太,否则出门,还觉得小姐没有出嫁。”
明明听见“国相爷”二字,眉峰就是跳了一跳,控制不住伸出手抚了抚稍有一些酸痛的腰,磨磨牙:“噢。”
司琴悻悻地看了莹儿眼,有一些奇怪的模样,小姐像是不开心啊?还是莹儿机灵,对明明福一福身说:“太太快点用膳吧,今天一日还没进食了,饿坏了身体可咋好?”
萧青阳起床就出府去了,离京的时间便在这几天了,他手头上还有好多事儿没处理,实际上忙,连饭都没有顾的上吃就出门。明明仅是黯黯磨牙,连饭都没有时间吃,倒有时间折腾她!此刻神清气爽的出门办事儿的某男人非常满足的勾唇,已然够饱了。明明看着这一桌的饭食,才说:“你们先下去吧,不必侍候了。”
“是。”
司琴和莹儿虽然也有一些摸不清脑子,但自然也不会多说啥想,回身就退下去了。等她们两回出门,闭上了屋门,明明才撑着身体站起来,腿肚都在打颤,抚着桌走两步,全身酸痛的倒吸凉气。等吃过了饭,明明就计划睡一觉。到底昨天累到半夜,压根没有睡好,早晨便被他折腾了下,明明只觉的精疲力尽。却在此刻,见小丫环进来通报说:“太太,阿富求见。”
明明轻轻一怔,赶忙说:“叫他进来。”
“是。”
阿富进来,手上还拿着账,恭敬的致了礼,才把账簿送到了她地跟前:“给太太送账簿来了。”
明明好笑地说:“你改嘴倒改的快。”
阿富笑呵呵的挠了下头:“太太大喜的事儿,满长安都知,小的还得了恩赏,怎能不记的改嘴?”
明明翻看了下账簿,面上的笑容更甚:“这几天的进账倒好,看起来夕颜小姐的宣传确实是起了大作用的。”
“那可不是,打从百媚楼那一夜花魁娘子大赛后,咱们的招牌随着夕颜小姐的贤妃醉酒的舞一块名动长安!咱们月明如今走出去,也可以挺直腰板说一句,咱们是大招牌了!”
阿富笑着说。明明点了下头:“你们这些天也是辛苦了,买卖这样好,你们功劳也是功不可没有的。”
“太太抬举了,小的们仅是作好了分内的事儿而已。”
明明深吸气,才说:“你大约也是知道的,过几天,我就要离京,但我走了,月明小铺不会走,你们的好好打理,账簿,一月给我传信过去一回。”
阿富愁眉苦脸地说:“但太太如果走了,这月明小铺没有人撑大局,小的着实不知有没这能耐。”
“当下月明小铺的风头,已然完全压过了好迎客,听闻好迎客昨天从新开业了,可去买的人已然门可罗雀,咱们在这半月的时间中,究竟把先机占尽了,宣传也出去了,会顺利好多,有啥大事儿,你跟孙四商议着办,着实没有法子的,就修书给我。”
“小的明白。”
“我相信你跟孙四的能力,专门把你们俩留下,就是存了栽培的心眼,如果在这长安,你们可以独当一面,把这月明小铺的买卖给撑下去,那以后也没有啥难事儿了,有更好的差事儿,我自然会首先想到你们,你们留下,是历练,也是机会,好生把握。”
明明一笑。此话说给外人听,未必明白,但阿富却是知道,太太这话意思,明显是把他当成心腹,以后的机会,多着呢!更况且他家太太这样本事儿,未来不可限量,谁知,这月明小铺,会不会仅是个小开端?太太越走越好,自然也水涨船高,他们这帮跟着做事儿的,未来可能也便更大!阿富的眼都亮了亮,定定地说:“太太安心!小的肯定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