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吧,我们七星湖这一带的风景,在整个越州都是响当当的闻名的,特别是盛暑,来玩的人可好多,全都是慕名而来,姑娘喜欢,往后让夫君带常来。”
萧青阳本来听着这船工跟苏明明搭话,心中还有一些不爽快,但一听见他最终一句,这满心的不爽快便烟消云散,嘴角的笑容更深:“你喜欢我们就常来。”
明明看着萧青阳坐那儿无动于衷的模样,跟坐房中看着她看时没有两样,好像这些风景都没有啥看头,就控制不住说:“你是不是觉的很无趣?”
她又不是不了解他,这男的大约是不会对这种游玩太感兴趣。如果追云他们知道了,恐怕如今下颌都要惊掉。萧青阳却笑了,大手捏了下她的脸庞:“不无趣,和你在一起,做啥都不无趣。”
明明轻嗔了他眼,却是不跟他继续说了,恐怕接下来又是啥辣耳朵的话,明明心中想着,控制不住抬起头瞧了瞧那船工,却见那船工貌似司空见惯一样,转过头,装听不到的模样。那付曜刚之前向看上了苏明明,就是迫于萧青阳目光的威慑力,不敢造次,但心中咋能甘心?好容易看上这样个绝色,如果就这样放过,着实可惜。付曜刚直接挥金如土的包下了一艘顶大的船,这会儿工夫上了船,就命令船工往苏明明和萧青阳的那一叶扁船接近。付曜刚身旁的家奴历来懂的讨他欢心,此刻覆在付曜刚的耳旁非常得瑟的耳语了几句:“公子如果真心看上那个女人,小人倒也不是没办法的,今天便叫那美女儿甘愿的落入你的怀中。”
付曜刚眼一亮,忙说:“讲!”
“公子你看,这小两口子抠搜的,便只租这样个小破船,估计着家中也没有多少钱和势力,相比下,公子你这咋也算家财万贯的了,便你这气场和那穷男人一比较,高下立现,估计着那女人只要不眼瞎,也必定知道应该选择谁。”
这家奴这通马屁拍的!付曜刚听着虽然非常称心如意,但他虽然没有出息了下,可也不是傻瓜!这女人他遇见两回了,几近两回都是对他视而不见,可见她是压根没有将他放心里的。特别是,她这夫君别的不说,容颜气质都非常不俗,虽然他很不乐意承认,但也不可以否认这事实,估计着这女人对她夫君还是有些意思的。此刻远远地看着他们两在那小船上浓情蜜意的模样,压根没有将他当回事。付曜刚虎着脸看了眼那家奴:“不要跟我废话!究竟啥办法直接说。”
家奴忙不迭的低声说:“小人待会儿工夫派人潜水,在他们那船上挖洞,之后等那船沉,小人再让水下的人拖住那男人,顶好拖着他叫他直接淹死,公子这时刚好英雄救美,那女人失了身,又死男人,还被公子你抱了,这不靠公子,还可以靠谁?”
付曜刚眼都跟着亮,非常兴奋的点头:“你小子倒有些算盘,还怔着干啥?还不快去!”
家奴非常讨喜的点了下头:“且安心吧公子,小人这便去安排,保管今天公子你能抱的美女归!”
……此刻苏明明一心玩水,倒压根没去在乎付曜刚究竟打啥算盘,这小船实际上是她选的,出来约会嘛,便他们俩,租那样大的船反倒没有趣,小船荡在湖上才好玩呢。“我听闻你红香楼那里最近遇见了些麻烦,要我帮忙么?”
萧青阳淡声道。明明轻哼:“我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还做啥买卖?”
“明明,别太逞能,我是你夫君,我也不期盼你为些莫需有的事糟心。”
萧青阳次次看着她那微皱的柳眉,就是一阵心痛。他全都舍不的她轻轻皱眉,怎能看的下去她整天里为那红香楼的破事劳神?明明忙说:“你算了吧,你如果出手,估计着直接就把那宜春院给灭了,我这正经商人,何苦惹这样多乱七八糟的事?咱们如今既然算是隐退到庆阳镇来的,为的就是叫皇上安心,还是低调些。”
关键是,萧青阳出手,必定是雷霆手腕,这样子的手腕过于耀目,料来京师中那里有心看着的人,恐怕不多时就可以揣测出红香楼后边的主家是她,往后她的举动,难免会受到京师中那儿的监视,她一心想低调,想出其不意,不可以毁之一旦。萧青阳轻叹气,他老婆,也是操心的命。“罢了,随你吧,如果有人胆敢欺凌你……”萧青阳话还没说完,脸色忽然一凝,染上了三分肃杀色。明明本来放松的脸色也警戒起,二人啥话都不说,一个目光却已然彼此了解。那船工貌似感受到了这诡谲的氛围,正想说两句。萧青阳便猛然手一翻,对船下的某处内力推出,藏身船下的人便吐血,随之断气,一点反应都没。此人一看,就是没有啥工夫的,料来不是京师中那里派来的特工。苏明明脸色才缓和了三分,低声说:“此人这样无能,料来不是京师中那里派来的特工,会是谁?”
萧青阳轻轻偏头,就看见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的一艘船,而那站船头上的付曜刚,貌似非常紧张又期待的注视着他们这里。刚才藏身于船下的人,死的悄无声息,连那船上的船工都半分没觉察,付曜刚自然也是没觉察的。看着那闪动的眼神,料来心中还藏着啥算盘。萧青阳神光阴森了三分。苏明明顺着萧青阳的眼神看去,瞬时明白,心中控制不住嗤笑,这付曜刚果然是一个废柴,这下三滥又愚蠢的手腕都可以使的出!苏明明看见萧青阳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戾气,赶忙抓住了他的手:“你可别将他给整死了。”
萧青阳有那样子的目光时,8成就是要搞死人时了。萧青阳阴测测地说:“你还舍不得了?”
明明赶忙悻笑说:“我咋会舍不的他?仅是你也知道我如今正守棵待兔,等一个好时机给宜春院一个大反击呢,你杀了付曜刚,这根线可就完全断了,多浪费啊!”
现在付曜刚接管宜春院,他又和小百灵黯中勾结,苏明明已经掌握主动权,之前被小百灵摆的那一道,必定要让小百灵和宜春院加倍偿还!可付曜刚如果死了,小百灵便失去了价值,而付家那里,必定是快速再派另外一个子孙辈的人接管宜春院。接下来要换的人,一来苏明明又是摸不清他底细,二来料来不会比付曜刚这种草包废柴好对付,反倒还断送宜春院的好机会,着实的不偿失,付曜刚即使要死,也要等她放了大招,把那宜春院给整垮了再死!萧青阳看着苏明明一副可怜求开恩的模样,讥诮:“那便拉倒。”
说完,就手再度对水面一通,强悍的内力催动下,巨大的波浪猛然从他们跟前揭起,直接顺风冲着付曜刚的那艘大船翻涌。只听尖叫声传来,那片内力催动的巨浪猛然翻起来,直接无情的打在付曜刚的大船上,大船顺势而翻,一秒钟的速度便沉入了湖底。付曜刚站船头,首当其冲,直接被那巨浪给拍翻过。“啊!”
“公子!公子!快救公子啊!”
湖面上一阵燥动,各种尖叫混在当中,瞬时乱成一团。给苏明明他们撑船的那船工几近是吓傻一样,杵在那里活动不的,他刚才看见那猛然翻涌起巨浪,实在觉得自个眼瞎!这平静的湖面上,什么时候会出现这样诡谲奇观?明明看着萧青阳的巨作,控制不住一抽唇角,好吧,睚眦必报的男人。萧青阳非常淡然的端着茶盏吃茶,忽然觉的这周围的景色还算不错了。付曜刚干等半日,萧青阳和苏明明的那条小船都没有翻,反倒自个儿的船翻了!还是叫这莫明其妙的巨浪给拍翻的!他原本也是会水的,但那样汹涌的巨浪拍来,别说多可怕,便说这冲击力,全都可以把他那身体骨险些给冲散,被拍入水底,几近活动不的,后来被仆人们救起来时,半条命都没有了。付家那儿的人忙了半日才可算把昏死过去的付曜刚从湖中捞起来,又是叫舆车又是叫郎中的,忙的乱七八糟。苏明明控制不住轻声对萧青阳说:“他们不会怀疑到咱们的头上来吧?”
“怀疑了又怎样?”
萧青阳挑了下眉,一如往常的狂妄。明明知道萧青阳心中肯定还是有气的,付曜刚今天赤果果的挑衅,照着萧青阳的性子不捏死他真的很难出气,这会儿工夫给他留一条命,自然也是看在她的脸面上,明明的心中霎时乐滋滋的。即使萧青阳此刻摆着面色,明明还控制不住笑呵呵的挽住了他的手臂:“我知道啦。”
萧青阳见她忽然这样高兴的模样,古怪地说:“你咋了?”
明明轻哼:“女人家的心眼,你不懂。”
萧青阳无奈说:“罢了,你高兴便好,这会儿工夫闹成一团,我看也没有啥好景色可以赏的,先回吧。”
“恩!”
明明出来这一遭也已然很满意了,直接唤了船工靠岸。船工僵直着身体赶忙应下,他这会儿工夫哪里还敢在这湖面上继续划船?早已想靠岸了!万一那水怪又忽然出现了呢?……付曜刚在这回忽如其来的翻船中,丢了半条命,才消停了几天的付家又开始热闹起,一堆一堆的郎中被请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