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伎院,这人,她们必须相信。明明神光染上了三分坚决:“红香楼的格局,不可能只限于此,我要的是百花齐放,而不是一枝独秀,也许旁人家的伎院顶多只可以容的下7个头牌,但我红香楼必定不同,我要打造无数头牌,无数美女,叫娘子们有自个专属特色,一样火,一块抬身价!因此我添新人,也不会叫你们受到影响,明白?”
曾姨激动地说:“明白!”
娘子们也赶忙醒悟般跟着说:“明白。”
明明才弯弯唇角,笑说:“如果你们乐意信任我,就不要操别的心,只跟着我的步伐走。”
“我们自是跟随少爷的!”
娘子们道。明明轻缓舒了口气,才接着说:“至于那10个娘子,我就是拿到宜春院去当了一回诱饵,还没想把她们放出,还没修炼到火候,得再培养一阵,你们倒不必担忧新人好快出来盖你们的风头。”
娘子们欢欣的点头。“我接下来有大计划,新人还不到火候,担不起重担,这机会还是你们的,我还是那句老话,机会我给你们,能不能抓住,可不可以表现的好,还是看你们自个儿的造化。”
娘子们惊喜的议论起,曾姨闻言惊了一惊,问说:“啥大谋划呀少爷?”
明明冲着莹儿使了个眼色,莹儿便把一叠图拿出,递给了曾姨。明明扬声说:“现在宜春院几近是要垮,这庆阳镇好快就要成为咱们红香楼一家独大的场面,但众人也决不可以掉以轻心,我讲过,我野心很大,众人也该跟我一样大的野心,接下来的这大谋划,对众人来讲又是一场全新挑战,不能懈怠!”
曾姨呆呆地看着这一叠图纸,问说:“这究竟是啥?”
明明神光轻轻一亮,勾唇说:“走秀。”
曾姨听着这陌生的词瞠目结舌:“走秀?”
这是啥东西?一众娘子们也是呆呆的,明显是分毫没反应过来的模样。明明就一笑,从曾姨的手中抽回了自个儿的设计图:“这走秀呢,虽说也是一种展示,但和歌舞表演却不同,说的简单点,就是走道。”
“走道?”
“但走道呢,也有各自不同地走法,这种走秀,说白了,实际上就是你们地走道秀,自然了,秀的不仅仅是你们走道的姿态和容颜身板,更多也是展示你们衣裙,首饰等一下,这也是这场走秀的重中之重。”
明明这通解释,众人便大约了解了,轻轻点头。明明便看着莹儿说:“你来给众人示范。”
明明穿着男装,不好示范,并且她在走秀这方面是真心半分造诣都没的,因此便私下里教了下莹儿,叫她来人前示范。莹儿姿容本就是上等,身板也好,这事她来做倒也没有啥违和感。莹儿点点头,就从厅堂的另外一端开始走,明明今天专门打扮她,头上多戴两支朱簪,手上也带玉镯。她站定,就抬起头挺胸,再没有了半分做婢女时候的专门放低的姿态,反倒隐约带三分傲气和自信。单单这样一个气质的猛然转变,就让红香楼的娘子们轻轻一怔。明明在边上正色说:“走秀这种事儿,说简单也简单,就是走道罢了,人人全都会,可说难也难,因为想表现的好,特别是出彩,必需个人气质就必需很突出,必定要自信,把气场走出,而不是畏畏怕缩。”
娘子们个个儿瞠大了眼看着,连连点头。这事虽然陌生,但也确实新奇。曾姨看着那里站定的莹儿,心中更加黯中怎么舌,这主家当真会调教人,就是一个小婢女都可以调教成这样。明明冲着莹儿点了下头,莹儿便抬腿开始迎面走来,面上带大方的笑容,脚底下的脚步稳稳当当,两手交叠小腹,慢慢走来,隐约带三分清风拂面。饶是那一些千金小姐,恐怕也未必有这样端庄的体的模样。明明接着说:“你们看见她走道了?就是这般简单,大方端庄,她仅是自个琢磨着学了点皮毛,你们用心钻研,不会比她差。”
莹儿走到了众人的面前,就算是走到头。紧接着就是轻缓抬起一个交叠与小腹的胳膊,胳膊拂开的弧度分外漂亮,把宽大又好看的袖子展示出,莹儿通身的衣裙装扮也尽数展现,随即胳膊轻抬,纤纤素手轻缓抚上了自个头上的那支朱簪,因为胳膊抬起,袖子轻轻滑下,露出了几许纤瘦的皓腕,那支碧绿通透的玉镯便展露出,另一个手依旧轻覆在自个儿的小腹处,保持端庄。整个过程不过几秒,却已然把自个完美的展现。不仅仅展现了自个,更要紧的是展现了自个身上的衣裙首饰。明明接着说:“你们全都看见了,走到台最前端时,就是须要顶大化的展示时,但不是展示自个,而是展示自个身上的这些衣裙首饰,要是你火候够好,在展示这些衣裙首饰时,就也可以更好的展示自个儿的个人魅力,因此这还是要靠真工夫来好好练的。”
曾姨一对眼都几近要瞠出,她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倒第一次看见这种表演形式,亦或说这压根就不是表演,而是完全崭新的另外一种展示。娘子们看着莹儿的举手投足,自然也跃跃欲试,期待都写在脸面上。莹儿展示完毕,就一个轻缓的回身,照着之前来的脚步慢慢走回。“这就算一场走秀结束了,实际上距离你们上台到下台,时间压根不多,便这样一会儿工夫会儿工夫,但就是因为时间短暂,因此你们要更好的琢磨,自个该咋来利用这短暂时间把自个最做大展示,我能教的就是最基本的,该怎样突破自个,亦或怎样惊艳诸人,还是要靠你们自个下工夫。”
明明定定的道。“是!”
娘子们兴奋的应下。明显对这样一场全新的展示机会,全都非常感兴趣,主家总可以想出这些新奇的办法主意儿来,并且这些新奇的主意儿,往往最能对看客们的胃口,到底谁不喜欢新鲜的东西呢?明明一笑:“你们也不要开心的太早,你们自个好好练习,半月后,我来检验成果,如果我觉的你不够好,我未必叫你登台,我的规矩一贯这样,机会只留给优秀的人,因此,别懈怠,明白了么?”
“是!”
娘子们明显斗志昂扬。曾姨控制不住多嘴问了句:“这展示吧,听着确实挺新奇的,但咋说,专门让娘子们做这样多的预备,最终展示的重点还是衣裙首饰?这般会不会有些出力过多了啊。”
曾姨是一个商人,心中心心思念算计的自是金钱。明明弯了弯唇角:“我像是那种喜欢做吃力不讨好的事的人么?”
曾姨立即摇头:“不像!”
这主家,从不吃亏!“因此呢,到时娘子们要展示的衣服首饰,就是由我来亲自操刀设计。”
明明一扬自个手上的图纸:“设计稿我全都已预备好了,必定是时下最新鲜好看的衣服首饰,到时娘子们走秀展示后,如果这些衣裙首饰可以被诸人喜爱,而且广泛流行起来,我们红香楼的娘子们,可就不会单单限于‘伎女’二字。”
此话一出,所有的娘子们全都跟着惊呼出声,苏明明不止一回地讲过,她对红香楼的野心不但限于此,她们却不成想,她居然还有这样子的计划?“当真?”
饶是夕颜这样淡然处之的人,全都控制不住略带惊喜的问出。“自是真。”
明明这话便说的很明白,这场秀,并不仅仅是对男人展示的,是面对所有人,乃至贵女千金,而红香楼的娘子们身为展示者,那身份也便逐渐的不同于平常只会取悦男人的伎女了。无论怎样,对她们的身份,必定是有肯定程度的抬高。这也是这场秀的目的。娘子们眼都亮了,兴奋地不可以自已,她们虽然打小享受锦衣玉食,鸨母也是将她们当作名媛来养的,但她们内心深处里却是再清楚不过,她们实际上是最低贱的女人。即使想从良,也只可以给人做婢妾,就是抬一个良妾都可以引人非议,这就是她们所面对的现实。因此但凡有那样一丁点可以抬高自个身份的办法,即便只抬高那样一点点,她们也是甘之如始的。曾姨却是不同于娘子们的兴奋过度,而是神光闪了闪,试探着问说:“听着主家的意思是,走秀用的衣服首饰都是自个来设计,那也是想着做这方面的买卖的么?”
明明揭唇一笑:“我要开一家衣服首饰的店,便在半月后!”
娘子们哗然。曾姨看着明明的目光又多了三分钦佩,真心实意的福一福身说:“少爷心眼敏捷,必定是成大事的人。”
起初苏明明盘下红香楼时,曾姨实际上是不咋看好的,她在庆阳镇数十年,庆阳镇但凡有些本事的人家她全都见过,惟独这苏明明她从没印象,并且她这样年青,估计着就是一个半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