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却是摇头:“此人太没有脑筋,并且在司马家的地位也不咋样,不可以。”
“那……”明明说:“司马三太太吧,司马三太太和付老太太是母女关系,那司马三太太身旁必定有好多付家带过去陪嫁的奴才,乃至身旁的心腹都是当时付家的,并且依着付老太太现在竭力想笼络司马家的样子,恐怕司马三太太身旁的心腹,还会不时的回来和付老太太汇报司马家的事儿呢。”
“太太说的有道理。”
莹儿点点头,眼睛已然亮了:“婢女知道应该咋办了。”
……小百灵一路被带到了个清静的院儿中,心里的揣测就被证实了。看起来找她的人真是司马家五姑娘,司马水莲。现在司马家的千金们,除了个跑来避难的五姑娘之外,其它的哪个千金如今不是在外边被众星捧月?司马水莲坐上首上,睥瞥着垂着头进来的小百灵:“你就是杭姨太?”
小百灵非常恭敬的福一福身:“是。”
她虽然辈分是比司马水莲大的,但她仅是一个姨太,说句不好听,那就是半个奴,致礼也是应该。司马水莲看着小百灵那一张好看的脸,眼眸中染上三分嫉恨,嗤笑着说:“果真物以类聚,全都是不入流的狐媚子东西!”
小百灵一怔,讶异的抬起头,不知她口里的“全都是”是啥意思。司马水莲瞥着她:“你认的那个啥萧太太?”
小百灵才明白了,她口里的另外一个狐媚子,就是苏明明?苏明明的身份她不知道,但有这能耐做出这样大的资财产业的女人,总不可能也是给人当妾的吧?小百灵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困惑,随之好快的低下头说:“是的。”
司马水莲嗤笑:“我听闻你是伎院出身,她跟你这种人认的,恐怕也不是一个啥好东西吧。”
“我……”小百灵心中思量着,想起苏明明之前的警告,究竟也不敢说出苏明明是红香楼的幕后主家的事来,犹疑着说:“我跟萧太太也仅是萍水相逢,交往不深。”
“不深?不深你在她跟前吓地跟个兔子一样?不深你还任凭她对你扇耳光?你不要觉得我给你三分脸面就真觉得我好性子,识相的,就一五一十地说出!”
司马水莲非常恼火。小百灵吓的一颤抖,忙不迭地说:“是是。”
就是脑中却是转的飞速,她对苏明明压根不了解,她能说的出来啥?惟一知道的就是她是红香楼的主家,可这事她不敢轻巧乱说,当下她最想知道,这司马家五姑娘对苏明明的敌意是来自哪儿,她也好对症下药。正黯黯心急思量对策时,就见外边一个小丫环神情仓促地跑进:“五姑娘,司马二太太带人往这里闯来!”
“啥?”
司马水莲吓的从座位上弹起,差点没有摔着。“听闻是司马二太太从付老太太口中问不出话来,就找付家的奴才套了话,得知五姑娘在这儿,就直接来抓人了。”
小丫环心急的道。司马水莲一张脸瞬时苍白如纸,慌了神一样说:“坏了坏了,这可咋好?我……我……”这万一被抓回去了,岂非死定了!小百灵神光轻轻一亮,直接说:“五姑娘是担忧这回被抓回去,受责罚?”
司马水莲气恼地说:“废话!”
“既然这样,我倒有一计,可以帮助五姑娘脱困。”
小百灵轻声道。司马水莲怀疑地看着她:“你能有啥办法?”
小百灵直接轻声在她耳旁说了几句,司马水莲的眼一下便亮起:“好办法!你倒一个有主意儿的。”
小百灵赶忙福一福身:“小百灵不敢当,就是可以为五姑娘分忧解难,就是小百灵顶大的福分了。”
无论怎样,能攀上司马家五姑娘的关系,对她来讲必定是大有裨益的。付曜刚这人实际上非常绝情,一经她没有了利用价值,就是不遗余力的践踏她,正现在早,她办砸了事儿,换来的就是一顿打,并且付老太太说要抢她的掌家大权时,付曜刚也是半句异议都没。而如今,她不仅仅失掌家权,如今连同付老老太太的几许爱宠也全都没有了,这样子的她对付曜刚而言,就是一个弃子了,她必需再度找到依仗,即便仅是单单给她提高表面地位的依仗。司马五姑娘,无疑就是送上门来的好机会,她决不可以就这样放过。……此刻司马二太太也是雷厉风行,她从付老太太那儿套了几句话,付老太太却一直避而不谈司马水莲的事儿,明显是压根没想叫她将人接回去。司马二太太也失去了耐心,直接差人悄悄地去找付家的的力的奴才套话,付家治家不严,满府的奴才几近都是可以轻巧被钱收买的,这不,就是花了百10两银的工夫,便问出了司马水莲藏身的院儿。司马二太太直接就带人冲过来了。“司马夫人这是做啥?我们老太太说了,这院儿不叫外客进来的。”
看门的婆娘腆着脸拦下。司马二太太身旁的俩粗使婆娘直接把人给拖到了边上,司马二太太便直接大步进去,一道上谁也不敢拦了,因为司马二太太身旁带的几个凶神恶煞的婆娘着实恐怖。“司马五姑娘在哪里?”
司马夫人厉声问。小丫环们吓的直颤抖,低头相互瞧了瞧,却是不敢讲话,只可以悻悻地说:“啥五姑娘?司马五姑娘今天不是没来付家赴宴么?司马夫人即使要找人,也应该去松寿斋亦或明乐斋找,来这里做啥?”
司马夫人讥诮,也不跟这些奴才们纠缠,厉声对自个带来的丫环婆娘们说:“给我搜!将这院儿给我翻来,也要把五姑娘给我搜出来!”
“是!”
付家的奴才们吓傻眼了,想不到这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司马二太太,居然行事这么果断,直接搜人?这将付家放到哪儿了?司马夫人寒声说:“我司马家的千金,付家私自扣留,我不告官,亲自来找人就已是非常给脸面了,你们到时只管原话跟你说们主人!”
一个小小付家,司马夫人还真是没有放到眼中的,得罪了又怎样?闹出来也是付家没有脸,司马水莲再怎样也是司马家的千金,哪儿轮的到他们付家来私自藏人了?她能这么好耐心地跟他们耗到如今,已然算是顾及那所谓的“亲戚情分”了。司马夫人带来的人立马分散开来,开始四处搜人。付家的奴才们急的团团转,想去报信儿,却是又顾及司马夫人便这样站这儿,着实不敢轻巧活动。没有过半柱香的工夫,就见一个婆娘仓促跑来:“太太,五姑娘在西边的水塘旁边的亭子中呢。”
“带来。”
司马夫人面色阴森的道。婆娘却面露为难之色:“这……五姑娘如今情绪不好,又是哭闹不休的,太太不在,奴才们不敢妄动。”
这若仅是一个姨太生的女儿,就直接敲晕了扛回去也是不打紧的,独独又不是,稍微下一点重手,恐怕三房那里都要闹上天去。司马夫人冷笑:“全都这时候了,还想闹?我去瞧瞧。”
司马夫人直接就大步往那儿的水塘走去。谁知刚才走到水塘旁边,就听见司马水莲尖利的声响:“你们别来,再过来我直接跳下去!”
司马夫人怒斥:“你闹够了没?”
司马水莲眼泪一下便滚下,哭哭啼啼地说:“二伯娘,我全都已走到这地步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我不过犯了个小错,一时无状,我也认了错,可二伯娘何苦因为这样一点小事就要把我送到宗祠去?外婆怜惜我,把我藏在府宅中,如今你却还是苦苦相逼,我是宁肯死,也不乐意去宗祠的葬送我的一生的!”
司马夫人听的满脸的莫明其妙,司马水莲的话听的真真假假,弱化了自个犯的错,强化了她对她的处理,还将这付家说的一副活菩萨救世主的模样,这真真假假的掺和在一起,只怕不是为说给她听的吧。司马夫人警觉的转头,却见这清静的院儿中,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然围过来了好多看热闹的。便在司马夫人回头的瞬时,司马水莲直接纵身跳入了水塘。诸人一阵惊呼,丫环婆娘们更加吓疯了一样,一个接一个的跳入池里去救人,一时场面混乱无比。司马夫人的面色已然阴森如墨,这妮子果真本事了,如今都学会用这种方式来整她了!苏明明听闻这事时,脸色也是一变,怀疑地说:“这计谋能是那没有脑筋的司马水莲想的出来的?”
莹儿沉声说:“要不要婢女去查一查?”
“暂且不忙,瞧瞧司马夫人怎样处理吧,”明明搓了搓脑门:“我叫你办的事儿办的咋样了?”
莹儿点点头:“太太安心,婢女已然打点好。”
“那便好,”明明站起身来:“我们过去司马水莲那里瞧瞧吧。”
“是。”
明明过去时,闹剧都已结束了。但却依旧是一片混乱,不时的有郎中进出,还有丫环婆娘们慌张忙的影子,叫这本来清静的院儿乱成一团。更不要提还有好多宾客此刻也三五成群的聚在这儿看热闹,低低的窃窃私语地说着啥。“诶这咋回事啊?我刚才就听闻这司马家五姑娘忽然间在付家跳湖轻生了,我还觉得是假的,想不到这……”“你彼时是不在,没有看见呀,这司马家五姑娘,实际上是让司马家二太太给逼着挑了湖!”
“天哪!此话当真?”
“这还可以有假?我亲眼看见的,说是司马家五姑娘犯了个小错,这司马二太太便再三逼迫,乃至要把她送到宗祠去,哎呀呀,这是多狠的心呢,司马五姑娘躲到了外婆家,却还是没可以躲过,最终便被司马二太太给生生逼的跳湖了。”
“哎呀呀,果真不是自个儿的女儿,便可劲作践。”
“嘘!这话咱们可不敢说,你小心些,叫人听到了。”
这样子的非议声音不绝于耳,司琴都听的生气,控制不住对苏明明说:“这帮人咋都胡说?这司马水莲明明一再的犯错,才逼的司马二太太要下狠心惩罚她,她自个不守规矩居然还半路逃跑就拉倒,如今还搞出这样一出戏来污蔑司马二太太!”
明明脸色微凉,却是没有说啥。当下的状况已然很显然了,司马二太太被摆了一道,至于这后边究竟是谁给司马水莲布的局……明明便走近了个讨论圈子,很好奇的模样问说:“原来这太太刚才亲眼看见了这一幕?可惜我来的晚了,居然没有看见,这太太咋会及时到这样一个僻静的院儿中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