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excaliburhotel&casino。
知昼坐在赌桌旁,白木惠子面前摆了一排最高阶筹码,目测该有五百万上下,她乖乖的坐在白木惠子旁边,端着酒杯看她玩牌。
对面的美国人下了五十万,白木惠子侧过脸来望向知昼,问道:“要跟吗?”
知昼轻笑,随意抓了几个筹码扔到中间,继而凑在她耳边,轻说道:“可以跟。”
白木惠子低下头,知昼懂事的递上酒杯,她抿了一口,接着把面前所有的筹码都推了出去,“全跟。”
……
安室透拿着房卡,推开了索菲亚的房门。
“晚上好,我早就在等你了。”索菲亚侧躺在床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她身边搁着个银色盘子,上面放着一个勺状容器,旁边摆了几瓶小小的透明液体,以及一包白色粉末,还有两个一次性注射器。
她将液体和粉末都倒进铜勺中,摸过打火机‘啪嗒’一下点亮,勺中的白色晶体渐渐化开,屋内瞬间弥漫起海|洛|因的酸涩味道。
安室透微不可见的皱皱眉,脱了外套搭在椅子上。
她将液体吸进注射器中,敲了敲针管,朝安室透摆了摆手。
他松松领带,走上前去。
……
白木惠子赢了一大笔钱,知昼靠着桌子抽烟,看她和几个美国人谈笑风生,目光又转回大厅中央的舞台。
上一曲刚刚奏完,几个乐手正在收拾乐器,其中就有那个肩上挂着手风琴的黑色长发男人。
知昼饮了一口柠檬水。
rum把安室透,诸星大和诸伏景光全都派到美国,看来就是派到了这里。
这个乐队刚刚撤下去,下一个乐队就缓步上台,贝斯手正是诸伏景光,他遥遥的看了她一眼,知昼朝他微微举杯,算是打招呼。
“你认识他吗?”白木惠子指尖划过她的背,坐在她身边。
“不,只是觉得很帅。”知昼撑着脸,眯起眼睛扭过头看她,“今天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你要在这里陪我跨年吗?”
白木惠子轻笑,她抚摸着知昼的肩,低下头来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我现在就想要你。”
……
“我是个直来直去的女人。”索菲亚坐在安室透腿上,嘴里咬着那根注射器,模糊不清的说着,“你跟我生个孩子,将来这孩子会是劳伦坡家族的继承人,是不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她将注射器递到安室透面前。
安室透接过。
他垂着双眸,静静看着躺在手心的那根针管,继而勾起嘴唇冷冷一笑。
“你跟你亲哥哥□□。”他猛的将索菲亚扑倒在床上,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要我跟你生孩子,再拿去给你哥哥养吗?”
索菲亚娇笑着,曲起腿环住他的腰,将自己白皙的手臂递到安室透面前。
她的手臂处有几个针孔,四周发着青紫色,她已经注射毒品很久了。
安室透咬住针管将它拔开,微推了些液体出来,拉过索菲亚的手臂,将那一管液体全都推了进去。
索菲亚舒服的昂着头,浑身上下轻颤了几秒,所有的肌肉紧绷,纤细的脖子上,青色的血管凸出,她咽了一下口水,接着坐起身来将安室透推倒,一边解着他的腰带,一边徐徐说着:“我们已经从你们日本拿买了很多上等的海|洛|因,你看那些俄罗斯人卖的货,根本全是些破烂,他们又把价位拉的虚高,真是一群没用的垃圾。”
“还有那些英国人弄来的妓丨女。”她说着,将安室透的衬衣脱在一边,抚摸着他劲瘦有力的腰间肌肉,啧啧叹了几声,才说道:“又丑又脏,有的还有病,我们早就看不惯他们了,我们从东欧弄来的十三四岁姑娘,可比他们的高档百倍。”
“你……”她俯下身子,指尖轻轻刮着他的脸颊,“跟我们劳伦坡家族合作,等我们拿下拉斯维加斯,你跟我要个孩子,这座城市就是我们的了。”
“至于我的哥哥,我爱他,我的孩子他会当亲生儿子看待。”
安室透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轻笑。
他坐起来,又再次将她压倒,伸手撕烂她的睡衣,索菲亚配合的发出娇媚的低喘,断断续续的说道:“哥哥是我的初恋,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男人,可惜我们不能有孩子,你……”
在毒品的刺激下,她不停的絮絮叨叨地说,可安室透的脑中,只充斥着‘初恋’这两个字。
又是初恋。
他松开手,翻身走下床,拿过刚刚她用过的小勺,又倒了些粉末进去,加蒸馏水稀释,接着点燃打火机,将那些海|洛|因尽数融化,拆了一根新的注射器,尽数吸入。
“安室先生。”索菲亚面色潮红,“没想到你也沾这些啊。”
他走上前,咬住橡胶带绑上自己的手臂,将针头送进了自己的手臂血管中。
“以后我们合作,什么狗屁‘圆桌会议’,都只是一群没用的老废物罢了。”
安室透等的就是这句话。
索菲亚话音刚落,他立马抽出针管,跳上床掐住她的脖子,咬住那根塑料针管,另一只手从腰带后抽出一个小小的录音笔,按了一下回放键——
“什么狗屁‘圆桌会议’——”
“你干什么?”索菲亚突然面色大变,她拼命的挣扎着,指甲紧紧抓住安室透的手臂,几乎掐进肉里,安室透按住她的嘴,侧过她的头,将手里针管中的液体全部打进她颈侧的静脉中。
“安——安室——”她张了张嘴,过量的毒品通过她的颈静脉直冲进她的脑中,巨大的刺激使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她猛烈的翻着白眼,口中模糊不清的呻|吟着,皮肤散发着不健康的潮红色,安室透只是冷眼看着,翻身下床,拿起衬衣冷静的扣着扣子,他最后将领带打好,解开袖口将袖子卷起时,索菲亚停止了抽搐,也断了呼吸。
门口有她的保镖,安室透进来的时候被搜过身,根本没带任何武器,他环视了一下房间四周,没找到什么有用的工具,便解下腰带拿在手里,而后一脚踹翻了室内的矮桌,上面的酒杯器具全部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脆响。
保镖果然剧烈的拍着房门,安室透站在门边,等那两个保镖猛的踹开门,他手中的腰带立刻套上第一个进门的保镖的脖子,整个人躲在他身后,另一个保镖想朝他开枪,却被这个人肉盾牌挡住,完全看不到安室透的身影。
安室透摸出保镖腋下枪套中的枪,从他的胳膊下面伸出手,一枪直接打中了对面保镖的头。
那人重重的倒在地上,他则双手收紧腰带,面前男人的脸胀成猪肝色,高大的外国人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安室透手上力度未减,手臂的肌肉线条紧绷,他弯下身子,手臂绕过那个保镖的脑袋,‘喀拉’一声,扭断了他的脖子。
他抽出腰带,在腰间系好,掏出手机,给诸星大打去了电话。
“我这边好了,动手。”
……
知昼被白木惠子拉着,走进她的房间。
她进房间后首先看到的,就是白木惠子床上的一身和服。
白留袖,绣了金色祥云和几只仙鹤。
“衣服脱掉。”白木惠子坐在沙发上,拿起开酒器打开面前的红酒,一边这样说道。
知昼愣了愣,然后脸上涌起一抹红晕,她拉开侧腰的裙子拉链,踢掉鞋子,一边走向她,一边把裙子脱了下来。
“全部。”白木惠子笑着仰面靠上沙发,朝她说道。
知昼吸了吸鼻子,噼里啪啦的掉着泪,但还是按她的要求照做了。
白木惠子轻叹了一声,走到床边拿起那身和服。
“我亲自给你穿。”她低下头,凑在知昼耳边这样说道。
“好。”知昼听话的穿上内衬,乖乖的站着。
那条腰带很长,她走上前,双手绕过知昼的腰,将那根腰带轻轻的环了一圈,而后,用力拉紧。
知昼被勒的哼了一声,却只听到白木惠子在她身后轻笑。
她缓缓的,慢慢的将腰带一点点收紧,知昼只觉得有些难以呼吸,白木惠子紧紧贴在她的身后,将她的后领拉下了一点。
“日本女人的后颈,是整个身体最好看的部位,我一直这么觉得。”她说着,温热的呼吸吐在知昼后颈,引得她一阵战栗。
“锥名……”她抱住知昼,轻声说道:“我真是太喜欢你了,今晚,交给我。”
知昼只觉得后颈酥酥麻麻,是她吻了上去。
“不行!那里不可以。”
这可不是什么欲拒还迎的话,对于知昼来说,那里确实不可以。
她腿一软,整个人跪倒在地上。
白木惠子俯身压下来,钳着她的下巴,迫使知昼扭着脑袋看向她。
知昼眼眶蓄着泪,她紧紧抓着白木惠子的衣襟,呼吸颤抖:“白木太太……我……”
“砰——”
刺耳的枪声响起,知昼连忙推开她爬了起来,这件和服束缚住她的脚步,知昼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
她猛的打开门,只见到安室透从对面房间出来,不紧不慢的理着袖口,面不改色的跨过脚下的两具尸体,走到了知昼面前。
“怎么了?”白木惠子走上前。
“太太,您好。”安室透却立刻换上一副笑意,“我是本酒店的安保,酒店发生了枪击案,我们要封锁现场,请两位马上离开。”
白木惠子皱皱眉,扭头走进房间给秘书打电话。
“您先走吧,我收拾一下就来。”知昼走上前去,拉了拉她的袖口。
“注意安全。”白木惠子提着包,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腕。
知昼点头。
她前脚一走,知昼面上那副小白兔似的怯弱神情即刻消失,她扭头看向安室透,微眯着眼睛问道:“你不走?还在这等着干什么?”
他走上前,正想说什么,目光却在地上凌乱扔着的衣服上扫了一眼,又看向知昼身上华贵的和服,挑了挑眉,问道——
“我来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