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里,深吸了一口气。
“我很高兴,杜尚,我狠高兴听到你的想法。”
她话说得很客气,杜尚一瞬间感到很失望,看来他要被拒绝了。但他随即又注意到芙洛博雅的脸红得要命,“说真的,我没想到会这么难为情。”她故作轻松地说,上前把他抱住。
杜尚吃惊地抱住她,两个人的身体紧挨在一起。
“如果你想问什么的话,我的回答是肯定的。”她看着他道,“但是我必须说出来吗?”
他不禁笑了,“当然要,弯弯绕绕可不像你。”
“真要命,我宁愿直接吻你,”芙洛博雅也笑了出来,“好吧,我大概也爱上你了,杜尚·里奥,你和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没关系,”杜尚看着她,“我们先做点容易的事。”
不用他多说,芙洛博雅直接吻了上来。
她的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他们能感受到彼此心脏的跳动。
这一吻很长。
杜尚和芙洛博雅回到酒馆坐下,宁福用一副奇怪的笑容看着他们。
他没心思去留意这种变化,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关于芙洛博雅的事。“再上一壶酒!”宁福喊道。
芙洛博雅不满道:“说了让你少喝。”
“给你们庆祝一下!”她理直气壮地说,说得好像对门外发生的事了如指掌,杜尚这才反应过来,奇怪地看着她。
“宁福的听力远超一般人,”芙洛博雅给他解释道,“刚才的事她肯定全都听到了。”
“全部就是说……”杜尚想起那长长的一吻,不禁有些脸红。
“听得我流口水啊,”她煞有其事地说,喝了口酒,又叹了口气,“吻技再好,没感情的话也就那样,羡慕啊,我都想谈恋爱了。”
“谈呗。”
芙洛博雅和杜尚把手放在长椅中间,她用指甲挠着他的手心,两人频频对视,像是在用眼波交流似的。
“算了吧,我也就说说。”
桌子底下的这点事自然瞒不过宁福,她啧了啧嘴,看向杜尚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芙娜这样,你是给她施了什么法?”
“我可不敢对一位灰袍施法。”杜尚失笑。
宁福把“哦——”拖得老长,“那和灰袍做那事的时候你会紧张吗?”
“咳咳——”芙洛博雅用假咳打断了这场讨论。
喝完了酒,告别宁福,两人走在回野蜂号的路上,芙洛博雅抱着杜尚的一只手,靠着他的肩上。
“有个人能倚着,感觉真好。”她说。
杜尚看了过去,“你的头发好香,这是法术吗?”
“嗯,仔细闻闻你就知道,我身上哪里都是这个味道,”她把手举到杜尚面前,他接过来嗅了嗅,确实如她所说,“主要是嫌麻烦,不然可以让头发闻起来像牛奶,手闻起来像菠萝。”
“我希望这是个零阶戏法,”杜尚哭笑不得地说,“再多高一阶都会让我怀疑创造它的人闲的程度。”
“这法术是我原创的。”
“多么有闲情逸致,”杜尚与她十指相扣道,“就是这种对于生活的热情,让世界变得越来越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