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演员的境遇,格伦达生活的变化,剧院被收购。与公主谈话,交个朋友,以及想要在电影里出演,新片的选择,招募演员。拉托科维奇的呼唤,跑团记录拍成电影。更换住所,招募启事
每日阳光里,一身黑色蕾丝裙装,戴着墨镜的格伦达正靠在吧台上对埃林诉苦:“……我以为到了传习庭就可以摆脱这种遭遇,结果那天威廉带我逛了一圈,一圈下来我什么都没看到,因为我们周围全!都!是!人!”
“往好处想,呃,”一身白色西服的马修在一旁安慰道,“至少我们穿得越来越时髦了。”
格伦达说:“对了,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公司给我们一人配了个什么‘经纪人’,连出门穿什么衣服都要管!”
她说这话的时候,身体朝着吧台,头却偏向杜尚他们那桌。杜尚假装没听见,他对维托说:“过个敏捷,你要投出八点以上才能跳过去。”
埃林这几天都在练习使用打字机,现在也不例外,她抽空看了格伦达一眼道:“但是,作为演员出名了你难道不该高兴吗?”
“好吧,我承认,这些天我是有那么一点高兴,”格伦达比了个手势,“但就那么一点,就一点点。”
“哦,”埃林头也不抬地说,“怎么没看见奈特?”
“他们俩吵架了。”马修迫不及待地说。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格伦达气鼓鼓地说,“他要是不向我道歉,我就再也不会和他待在一个地方!”
“所以你现在和马修是一对了?”
格伦达的脸红了,随后又笑了起来,抱住马修的胳膊,“没错,我和马修,就像赫敏和哈利,这是当然的。”
杜尚在一旁强忍住没笑出来,当然,没什么人能猜到赫敏和罗恩才是一对,后面的剧本他都还没写呢。
“我靠,我死了。”维托说,向叶莲娜投去求助的目光,“求复活。”
叶莲娜说:“我把魔神的残破躯体捏成人形,对它施展启灵术。”
杜尚说:“过一个魔感。”
“过了,我给它命名为维托。”
“那么,魔法辉光从你的指尖闪过,山洞中狂风大作又倏忽静止,你的眼前,烂泥般的肉糊表层冒出几个气泡,似乎代表着‘维托’对你的问候。”杜尚试着描述了一下那个场景,又看着维托道,“现在你可以操控它了,面板就用【腐败人形】的。”
维托沉默地坐了一会,然后挠了挠头,然后又沉思片刻,最后忍不住对叶莲娜说:“不是,你复活卷轴呢?”
叶莲娜翻了个白眼,“有的复活就不错了,还挑挑拣拣。露易斯,到你了。”
最近,他们四人每天都约在一起玩桌游,或者换个词,跑团。这不是在摸鱼,而是在测试游戏的规则是否足够完善。
所谓跑团,就是一群人根据规则书编故事。杜尚写的《拉托科维奇的呼唤》规则书名字上融了《克苏鲁的呼唤》,但实际上他前世就是个跑团云玩家,每次下决心读读规则书,看不了几行字就开始走神。
因此《拉呼》中的绝大多数条目他都得自己根据云游戏的经历反向推理甚至于发明创造。难保不会出现bug,这几天他们是边玩边改。
做跑团游戏不是突发奇想,也不是急着卖钱。而是杜尚在给露易斯画《拉托科维奇大战七十二魔神》的分镜时,突然想到了一个省时省力的“电影”拍法——跑团记录。
在他的前世无论是《thegamer》,还是《灰色小队》,这些跑团记录都是结合了可看性和低成本的典范。《tg》里每逢精彩时刻还会像正经电影一样演出来。到了《灰色小队》就干脆是一群人坐在沙发上硬聊,唯一的成本就是规则书以及桌上的场景、怪物和人物模型了。
这比拍特效大片轻松多了,还能顺便做款桌游出来,电影本身也是为桌游推销,而桌游的设定则是化用了拉托科维奇神话,这又给教会做了宣传。堪称是一举多得。
咖啡馆的门被人推开,门铃响了,埃林抬头看了一眼,“噢,奥伦娜来了。”等女孩绕到吧台后面,她又向马修和格伦达介绍道,“这是我妹妹,奥伦娜,奥伦娜,这是……”
“赫敏,哈利,”奥伦娜脸红了,但仍保持着镇静,“认识,电影院见过。”
“哦不,那只是角色,小妹妹,我叫格伦达,他叫马修……”
最近世界影业收购了乔利兄弟剧场,和演员们新签了合同,照芙洛博雅的话说就是“不能把有经验的演员拱手让人”。收购进行得还算顺利,剧院老板沃什原先就有卖掉剧院的想法,以要求杜尚给剧院做宣传为代价把演员集体外借是他为重振剧院做的最后一次尝试。按理说,这几天剧院的生意是绝对的暴涨,但沃什本人在看了哈利波特后却是萌生了解甲归田的打算。
“我不能让这些年轻人的大好前途断送在这间小房子里。”当时他一边这么说,一边在收购合同上签了字。
咖啡馆里弥漫着咖啡豆的香味,骰子滚动声、谈话声、笑声、打字声,杯底与杯碟的碰撞声交融在一起,用两个字来概括就是“悠闲”。
街上的狗仔都被雇来的私家侦探赶走了,因为埃林要写稿子,他们又要测试游戏,咖啡馆已经有好一阵不对外开放了。
杜尚之前问埃林是否需要补偿,后者却是向他提了个建议:成立一家以每日阳光为活动中心的俱乐部。这样等到电影行业逐渐壮大,她光是收全弗朗士知名导演演员的会费就能收到手麻。
今天,尚处于雏形阶段的俱乐部迎来了它的头两个客人。咖啡馆的门铃再度响起时,一个戴着宽檐帽,穿着蓝色开司米大衣的金发女孩走了进来,后面进来的是随意穿着斜纹软呢外套的米特拉·曼恩。
咖啡馆里只有杜尚他们这一桌,女孩和米特拉很快向他们走过来,“你好,卡洛琳殿下。”女孩快走到的时候,杜尚起身伸出手。
女孩露出一个亲和力十足的笑容,她边与杜尚握手边说:“你也好,杜尚导演,终于和你说上话了!”
“这真是个历史性时刻,不是吗?”杜尚开玩笑道,“请坐吧,你们想喝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