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放在她毫无防御的后腰两侧，狂挠她的痒痒肉。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噗哈哈，哈、哈！哈，住哈哈哈……”
车的都好像开歪了一下，司机透过后视镜不断地往后瞧。杜尚忿忿不平地说：
“都怪我是吧？啊？都怪我？是谁迫不及待地回去换衣服？又是谁假装不会打结来诱惑我？啊？还什么被我的想法影响，那天和我顶嘴的时候你不还很硬气地和我的想法对抗吗？现在怎么就听之任之了？”
“不要哈哈哈哈哈……都是我哈哈哈不好……哈哈哈饶了我哈哈哈哈哈……”
杜尚不再折磨卢娜。她喘着气撑起身子,颤抖着抚摸自己的腰身两侧，羞恼地往前看了一眼，又满脸通红地瞪向杜尚。如果眼神能杀人，他已经被她杀了一千遍。
然后，卢娜就再不肯帮他做解释了。
……
格林瑞姆处于弗朗士的都市圈外围，是一座风景优美的海滨小镇。城镇的经济主要靠来自弗朗士的游客带动。除旅游业之外,格林瑞姆的另一张名片便是能与弗朗士大学齐名的格林瑞姆理工大学。
剧组入住的林荫路大酒店离格林瑞姆理工大学很近,许多赫赫有名的文化名人都曾是酒店的房客。而除了名人效应外，酒店的规模陈设也确实对得起它的价格。酒店的大堂色调较沉，显得庄重且不张扬。地面整体被暗红色的软毡覆盖，配有黑色的花纹。气派的大理石台阶直通楼上。为了顺应时代发展，前台的侧后方也安装了电梯。提前几天抵达格林瑞姆帮剧组安排各项事宜的查理此刻又和杜尚、维罗妮卡等一众剧组的中心人物商量起房间的分配。
酒店的套房按顺序排列，序号越小越高档，价格也就越贵。第一梯队的是1到3号房。其中两套虽然没人入住，但有固定的客人把它们常年包下，剩下的2号房查理已经订了下来。
杜尚对此并不怎么关心，“学姐你住吧。”
维罗妮卡推让道：“还是卡洛琳住吧。”她的家族和兰登王国的王室有一点亲戚关系，这些天她对卡洛琳也很是亲切。
卡洛琳却微笑道：“请导演住吧，你是剧组的主人，和我们住在一层有失身份。”
1到3号房占据了整整一层的空间，往下一层就是4到12号，现在参与讨论的人多半都会住在那里。
杜尚听卡洛琳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她这是怕失了他的身份吗？才怪！她就是不想和他住在同一层！
杜尚只感觉头大如斗，他又看了露易斯一眼，后者哼了一声别过脑袋。维罗妮卡也感觉到了这怪异的气氛，她凑到杜尚耳边问：“怎么回事？你哪得罪她们了？”
“众叛亲离”的他一瞬间有种流泪的冲动，“学姐,你才是自己人啊。”
维罗妮卡露出一个“虽然听不懂但还是笑一下好了”的困惑笑容。
杜尚重新振作过来，他对查理点点头，“好，那我住2号吧。”
他答应得爽快是因为他忽然想起卢娜可能需要这间房，不过他也不便直接在这里说让给卢娜，否则误会怕是要进一步加深，他便打算私下再去换。
剧组入住，放好行李，杜尚跟着查理到市政部门跑了一趟，打了声招呼。维罗妮卡则带着剧组去计划中第一场戏的拍摄地实际踩点，做前期布置，进度正常的话，下午就可以抢拍几场了。
前面拍的戏自然都是室内戏，查理已经提前找好了地方，但布景之类的事还得剧组来做。第一场戏是琪琪临走前在房间里收拾行李，先后和吉吉，母亲，父亲对话。场景较为简单,也没有什么互动上的需求。布景道具等人很快就去忙其他的去了。杜尚一边让演员走戏,一边不断地调整灯光机位。好在卡洛琳在拍戏上并没有和他闹的意思，十几遍下来，效果已经能让他满意。杜尚对众人招呼了一声，演员完妆后归位，正式的拍摄于场记板合上的瞬间开始。
剧组在晚上七点左右回到酒店，实际上，杜尚宣布收工之后就让他们自行解散了，所以大概也有一些人此时正在逛街观光，或者自己挑地方吃饭。不过多数人的选择仍是在酒店的餐厅用餐，一来不花自己的钱，二来也是体验林荫路大酒店的名厨手艺。
杜尚没有第一时间去餐厅，而是先乘电梯上楼，来到卢娜的门前，敲门后负手等了等。
门那边良久都没有动静，就在杜尚怀疑卢娜是不是不在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随后，门缝中钻出来了一截纸条。
杜尚抽出纸条一看：走开，不想看到你。
杜尚无奈地上前一步，倚在门上说：“我来问你吃饭了没。”
安静持续了一会，最终门那边还是传来了回答声：“没有……餐厅人太多。”
“你的房间里应该有个可以传唤侍者的小电铃，按一下，上来人之后告诉他你需要送餐到房。”
卢娜基本没有这类时代气息较重的生活常识，杜尚怕他不上来的话她还得饿上好一阵。他的话说完，门那边又想起一阵渐弱的轻柔脚步声。杜尚这次听出来了，这应该是光脚或者只穿了袜子后，脚后跟与软毡地面相碰的声音。卢娜大概也不知道房间里藏拖鞋的地方在哪。他又敲了敲房门，阻止她的行动，他听见卢娜有些迟疑地向门这边靠近。
“你现在不用按，我刚才已经和前台说了，你的晚餐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谢谢。”门那边小声地说。
“还有，一会要是住着不舒服就上来找我，顶楼的套房有好几个卧室，不想看到我的话，我下来住你这间也行，总之不舒服别忍着。”
门那边没声音了，杜尚说：“那我走了。”
门那边“嗯。”了一声。
杜尚转身离开，门依然关着，直到他走出一段，才略微打开一点，卢娜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探出来，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当杜尚来到餐厅时，维罗妮卡、卡洛琳、露易斯，外加戏剧社的海涅正在一个四人桌用餐，聊得还挺开心。
他本想保持低调，但显然一个导演无法在他的剧组里保持低调，一路上与他有目光接触的人都纷纷向他点头问好。一些不属于剧组的散客本就对这么一大帮子人很好奇，此时也陆续注意到了杜尚在其中的地位。杜尚走过一个穿着得体，约莫三十上下的男人面前时，那男人向他点头并举了一下杯，而杜尚根本就没见过他。
杜尚一路回应着人们的问候，走到戏剧社那桌坐下，对面的威廉问他干什么去了，克里斯则顺手给他倒了一杯。杜尚一边聊，一边摇铃叫来侍者点菜。但注意力一直放在露易斯那桌。约莫二十分钟后，露易斯起身往出口的方向走，脚步有些快，目的地大概是洗手间，杜尚擦了擦嘴，说了声“我去趟洗手间。”便跟了上去。
他在洗手间外面等了她一会。好在离洗手间不远就有一片休息区，他坐在那里倒也不显突兀。露易斯出来后，他快步地迎面走过去。
露易斯看了他一眼，先是打算转身就走，但转过身后犹豫了一会，又侧过身来看着他。
杜尚走近后道：“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露易斯瞪了他一眼，“有话快说。”
“说实话，今天我有些受伤，”杜尚叹了口气，“卡洛琳也就算了，连你都相信我会做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