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慢慢靠近养鸡棚。
叶大川一眼就认出,来者正是胡山炮。
只见他将一瓶不明液体,轻轻倒入食盆中...
月光下,这一幕被叶大川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怒火腾升。
不过他忍住没有出手,担心这么做会惊扰夏青兰。
胡山炮使完坏后,在黑暗中得意地笑了笑,本要转身离开的他,看到那群肥硕的鸡,心中贪欲顿起,想着反正也没人,不如顺两只鸡回去炖!
叶大川岂会让他得逞?见他蹑手蹑脚地钻进鸡棚,就顺手拍拍大黄的头,“该你表现了!”
早就按捺不住的大黄,瞬间闷声冲了出去。
胡山炮还没来得及抓鸡,眼睛的余光,就发现有个黑漆漆的东西坐在鸡棚外,诡异地盯着自己。
他吓得一颤,定睛发现,竟是条狗,顿时怒火中烧。
白天就是这狗子坏了自己好事,此刻非得要它狗命不可。
他抓起旁边的扫帚,冲着狗头就招呼上去。
成精的大黄可不一般,智商和速度,无狗能及。
只见它敏捷一跳,就轻松躲过一劫,然后站在不远处,继续用挑衅的眼神看着胡山炮。
胡山炮气得吐血,想骂又不敢出声,只能举着扫帚,继续扑上去。
不料一脚踩在鸡粪上,瞬间摔个狗吃屎,疼得他龇牙咧嘴,心中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更惨的是,他仰头,就见狗腿一抬,一股狗尿朝着口中喷洒而来。
这一口吞下去,那叫一个酸爽。
咳咳!
胡山炮被呛得直咳嗽,这才意识到自己弄出了动静,情况极为不妙,他忍着愤怒和恶心,趁没人发现,拔腿就跑。
汪!
这时大黄却突然发出一声吠叫,凶猛地追上去,一口咬住他的裤腿。
胡山炮没留神,又是扑倒在地。
短裤没有皮带,“哗”的一声,就被大黄扯下来含在嘴里。
他光着屁股在地上滚了两圈,被彻底弄怕了,暗道此刻不逃,自己一世英名,就要毁在一条狗子身上。
随后亡命狂奔,中途摔了几跤也不知道,直到身后没了狗子的身影,才放慢速度,狼狈而归。
叶大川目睹了人狗大战的画面,差点没笑尿。
只是目前神诀能量很少,连续两次施展仙术,已经消耗完毕,需要及时修炼仙术通神诀。
他在窝棚里,试着进入了修炼状态。
翌日早上,和夏青兰吃早餐时,叶大川对昨晚鸡场发生的事只字未提。八壹中文網
两人还没吃完,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叫嚣声,识别到其中有胡山炮时,夏青兰俏脸煞白,赶紧站起身来。
“大川,你快去屋里躲着,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别出来,明白吗?”
叶大川看着她焦急恐慌的眼神,还一心要庇护自己,心中涌起浓浓的感动。
“老婆,别怕,你留在屋里,我出去!”
说完,他就起身走出大门。
“大川,你快给我回来...”夏青兰担心重演昨天的悲剧,尖声呵止道。
可叶大川像没听见一样,已经站在了门外。
他可不怕胡山炮那些人,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傻子的身份,就算动了手,也是不犯法的啊!
外面已经来了好大一群人,除了胡山炮和他的狗腿子外,村长周世春和一些村民都来了。
为首的胡山炮,昨天先是吃了叶大川的亏,夜间又被狗子狠狠虐了一通,今早起来都觉得嘴里还有尿骚味,此时看到傻子站在门口,直接暴跳如雷。
今天要是不出掉这口恶气,他就不叫胡山炮。
“傻子,他们是来找你媳妇要债的,没你的事,快走开!”周世春拍拍傻子的肩膀,好声劝道。
叶大川瞪了他一眼,八字蹬腿地站着,浑身一股憨劲,雷都打不动。
村长这人,就是条道貌岸然的老狗,平时经常跟胡山炮一起喝酒,称兄道弟,关系好着呢!
此时出面,绝对也是心怀鬼胎。
傻子不动,村长脸色铁青,觉得威严大失,直接朝屋里严肃地喊道:“夏青兰,都火烧眉毛了,你让一个傻子出来能解决什么事?”
胡山炮也是脸红脖子粗地吼道:“夏青兰,你个小贱人以为今天躲得过去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说完,他又朝在场的村民扫了眼,“不瞒大家,昨天就是那小贱人说要还债,勾引老子去养鸡场,结果叫傻子装鬼偷袭老子,这他妈就是想谋财害命!”
昨天他被叶大川吓得屁股尿流,跑回家时有被人看到,此时这样说,就是想挽回点面子,毕竟谁不怕鬼啊?
此话一出,现场就炸开了锅。
特别是那些臭嘴娘们,平时最看不惯的,就是夏青兰那张迷死人的脸,这下逮住了话柄,个个眉飞色舞。
“啧啧!平时装得像个贞洁烈妇一样,没想到那么骚。”
“看着柔柔弱弱的,其实歹毒起来,心比谁都狠。”
“她就是装纯,你们想啊,傻子都不会干那活儿,她能不痒吗?我劝你们最好把家里那位看紧点,搞不好哪天也要被这婊子勾搭上。”
说这话的,正是村长媳妇刘美,都快四十岁了,因保养得好,有几分姿色,平时爱出风头,但却是胸大无脑的货,用周世春的话来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另一个村妇就搭腔了,“哟!你怎么知道傻子不会干那活儿?”
在场的人都看了过来,瞬间让刘美成了焦点。
村长周世春咬着牙,嘴角颤抖,就差没冲上去耳光伺候。
刘美意识到话不对劲,顿时语塞,咬了咬红唇,“我...我就是猜的,毕竟他是个傻子,跟三岁小孩没区别。”
围观人群爆发出一阵轰笑。
此时,屋里的夏青兰不堪大伙的污言秽语,红着眼睛走了出来。
“胡山炮,你少在这血口喷人,昨天明明是你闯到我养鸡场,想对我图谋不轨,大川是为了救我才动手的,我何时勾引过你?”
闻言,围观村民有不少皱起了眉头,怀疑胡山炮刚才的话,毕竟他是什么德性,大家心知肚明,此时摆明了,就是欺负夏青兰来的。
胡山炮冷冷一笑,“哼!你承不承认无所谓,总之,今天欠老子的钱必须马上还,否则老子就是绑,也要把你弄到我表哥的会所里上班,以你这小脸蛋,应该不愁赚不到钱!”
一听到还债,夏青兰就没了底气,面无血色道:“你给我几天时间,我把所有的鸡卖掉,凑钱还你。”
胡山炮得意忘形,瞬间脱口而出:“呵呵!你鸡都死光了怎么卖?”
夏青兰浑身一颤,美眸死死瞪着他,在场的人,也都是一愣。
胡山炮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正要试图补充两句,结果一直闷声不吭的傻子却发话了。
“老婆,昨晚我看到他,在我们鸡棚里倒了一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