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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过往的大哥(1 / 1)

盧德雕与憬邻县的弟兄,阵晟、程城、陈荆、陆芙、盧轩仁、丁叁,七人组队曾跟随盧德亮前往金营谈判,刘光世悻悻然称叹道:“真乃杨家将再世!”

盧德雕叫上四人,快马加鞭,一起奔赴临安。没想到,半路上遭遇几队蒙面人伏击。围堵追截,一连数日。五人殊死奋战,躲过重重暗算。迂围潜走,终于,进入浙江境内,多已负伤,人困马乏。一队官兵前来接应,在山前,用弓箭、火器打退蒙面追兵。刚想喘口气,讨问一二。丁叁大叫:“小心!”

不知是真官兵,还是假扮的,突然倒戈围杀五人。只有盧德雕、丁叁俩人逃脱。另外三人,一人战死、一人重伤、一人被捕。逃到天目山山顶,俩人准备兵分两路,丁叁从盧德雕身上一把抢过空水筒,叫道:“少将放心,此物当由我保管。”

引得大部分追兵,往西北方而去。盧德雕只身一人逃到临安城郊,被人告知,盧都候兄弟,已被通缉。正逢滂沱大雨,当时独孤江郎、赵每文等人,正在兰溪江、钱塘江等地,大战金兵、倭寇。盧德雕趁机,逃过层层封锁,冒险潜入临安城,来到大哥“家”附近,却被殿前司众将围困,设计逮捕。就有了前面第四章《大萧奸,人性的天秤》中,盧德恪、盧恪慧兄妹俩人,刚行成年礼,第一次私自长途跋涉,前来探亲,却遇二哥盧德雕蒙冤,被殿前司捕杀的一幕。与成闵三人,大战殿前司、铁臂班。“欲知皮画事,敢来太行否?”

,以及要二弟前往所取之物,目前也只有盧德亮略知一二:前几年,盧德亮带领萧奸队,按照军机处、各部将领提供的线索,暗中奔走在沦陷区、半沦陷区,除杀奸贼,立功无数。可是,到后来,一来牵涉面太广,二来时日长久,人心变幻。鼎力支持除奸的人渐渐变少。在一次除奸任务中,反中埋伏,肯定有朝中之人出卖。后来,被几路大军围困,迟迟未见朝廷援兵,一百多号萧奸队旧将,大部分战死。余下一些人员,感叹朝廷腐败,杀几个奸人,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更何况,吃力不讨好,反被自己人出卖,心灰意冷,多有退隐而去。盧德亮带领十数人突围,又走散。一个人,孤独地走在满目疮夷的大地上。突见,山道破庙前,数十位头戴金、银、铜、铁面具的金兵,追杀几位汉人,从服饰和兵器上看,像是摩尼教的人。盧德亮对故弄玄虚的摩尼教,素无好感。主要因为从小就言听,族长们都说当年方腊之“祸”,皆因摩尼教作祟,宣扬歪魔邪道,蛊惑民心。又想起总族长的儿子,盧畿大哥哥,温和爽朗,对待村民一视同仁,每次外地回来,总是沿街分撒,带回来的土特产。一帮小屁孩,唱着民谣,跟在身前马后,欢叫着:“盧大哥哥,从乌商国回来喽!”

盧德亮眯着历经沧桑的眼眸,透过童年的记忆,经过村口长满古树,泗坊山林荫小道归来的商队,仿佛是那晋书中的武陵人,穿过时空的禁区,来到他梦中,平和谧静的世外桃源。他那不甚遥远的故乡。可接下来,阳光下是一摊淋漓的鲜血,盧畿大哥哥身首异处的安放在族屋道坛之上。猛然回到,眼前的鲜血,是摩尼教徒与金兵厮杀,喷溅而出的鲜血。盧德亮心中犹豫,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得过且过?可是,几位摩尼教徒誓死断后,叫一人快走。盧德亮定睛一看,此人正是萧得理,就从中劫得一马,连杀数位金兵,救得萧得理,夺路而走。蒙面金兵紧追不舍,萧得理自知伤重,不想连累他人。就跌落下马,交给盧德亮大半块皮纸,遗言道:据说是一名被金贼剁去四肢,做成人彘的义士,偷藏的皮纸。被齐鲁反金地下组织,青钢社成员取得,后来辗转到摩尼教徒手上。自从云蒙山大战后,我与布识丁,已退隐江湖好些年。这帮摩尼教徒,被金兵追杀,逃到我们隐居之处,我俩不能见死不救。争夺中,这皮纸被撕成两块,一块在我手上,另一小块,在金兵手上。布识丁略施小聪名,硬从金兵手中夺回,可是被围截堵杀,只身往山西方向逃跑,生死难定。至于皮纸中藏有什么秘密,萧得理等人也不知道,说不定是什么旧教圣物。言罢,冲前断后,抱着俩位金兵,滚落山崖,大叫着:都虞候,来生再做兄弟!盧德亮又一次侥幸生还,回在南宋,半块皮纸空白一片,看不出什么名堂。正好朝廷急令下到,就随手夹到一本册子中,安放起来。说真得,几年除奸下来,类似难解的物证、遗物,可不止这皮纸一件。当时,盧德亮也偿试用清水、显迹水刷洗过,可是空无痕迹,心想估计是些什么摩尼屁圣物,眼不见事不烦。可当被告知“欲知皮画事,敢来太行否?”

,心中一亮,太行皮影画!可能真有什么关联时局的秘密。盧德亮从被朝廷囚禁的楼房,逃脱后,首先去临安府购置的旧民房。偷偷近前,只见一片废墟,还冒着丝丝未燃尽的烟火。盧德亮潜入废墟,心中长嘘一口气,皮纸还完好安在。原来放在一个毫不起眼的泥瓦罐中,此罐神奇之处,就是不怕火不怕摔。像是一个废旧的日常什物,随手扔在民房杂物堆中。已有人先到一步,暗中搜查这三间民房。不久前,丁叁辗转逃回,张俊所部的营地,带着一小队憬邻县兄弟,偷偷前来“为盧都候洗冤”。正巧撞见,各自蒙面,上前阻杀。那些人就放火烧了这三间房子,溜之大吉。接下来,就是准备解救,或许已被打入地牢的兄弟。盧德亮“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韩世忠治下的营帐。韩世忠身材魁伟,勇猛过人,单兵袭战之术,在当时不可谓不号称“天下第一”。时值官封少保,二镇节度使,京东、淮东宣抚处置使,于楚州开置官署。为了鼓舞军心,与士卒同甘共苦,正准备“披草莱,立军府”,二夫人梁红玉也亲自“织薄为屋”。因为梁红玉已不在军中好几日了,媚娘前来禀告,韩世忠说:“知道了。就有劳媚娘带队,前往各军部慰问演出。”

又说:“给岳家军多演几场。这瓶上好阵年茅香酒,是几年前征战云贵余匪时,一位老族长赐给我的。麻烦媚娘亲手转交给岳将军品尝。”

只听一人入帐洪声道:“多谢韩将军美意,可我被皇上封赐戒酒了。”

来人正是岳飞,见礼后。韩世忠高兴地打开瓶塞,酒香四溢,这茅香酒可是茅台酒的前身,唐宋之后,成为第一贡品,名满天下。媚娘上前,梨花带雨地为岳将军,斟酒。看得盧德亮心痒痒地,很想现身,与昔日的老战友,当今的抗战大英雄,痛饮几杯,一吐衷肠,各自的前程往事。又想当今被流言“意欲谋事”的,何止是我俩,此时最好不要现身相见。可岳飞又何尝不如此呢,正色说:“我已发誓,北伐不成,决不饮酒。”

接着对着老大哥韩世忠,倒了一通苦水。最后,俩人无言以对,肝胆相照。岳飞起身告辞说:因征调军队,前去围剿湘楚“匪兵”,路过韩将军治所,很想一见。岳飞走后。韩世忠敲敲壁橱,沉言道:“独斟无趣,故人即来,快快现身,共饮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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