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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血战到底(1 / 1)

于昨晚得到密报,牛皋奉命绕道五百里,神不知鬼不觉得潜入荆门境内,率领二千岳家军,前来增援,宋军顿时声势大震。无奈杨么手下两百余骑,个个骁勇善战,以此为核心,带领楚军左冲右突,仍无败迹。岳云历经战事不多,每每险象环生,牛皋让副将带队,自领十数将士,冲杀过来,替下岳云力战杨么。一直打到天黑,各自死伤无数,天降大雨,双方鸣金收兵,安营扎寨,各分为里外两大阵营,可以说是相互包围反包围。最外层为张姜凯等人为首的湘楚大军,其里一层为马凖、张玘、傅选、王万四大新编岳家军以及荆襄地方守军,再里一层又是楚军杨么带领的数万亡命匪徒,再里三层就是张宪为首的荆门防线,岳云、牛皋露营城外,与牌楼镇的杨沂中部队,成为一道难以逾越的铁三角。再说襄阳城,果如传送的情报,趁着夜雨,伪齐兵伺机而动,发起总攻,伪齐王刘豫亲自押阵,刘夔为总指挥,一边从正面发起总攻,一边派遣大将,抢渡汉水,绕道进攻襄阳后防线。情况危急,伪齐先锋兵一度兵临城下,伪齐将帅王大节为先锋,状元罗诱为军师,并领河北七雄七悍将(署名如下:李沧、康棣、付大名、霸州虎、河间魊、保定狙、冀南麟),襄阳守将岳家军右军统制庞荣大喝:“谁敢随我出城,挑灯应战!”

十数位队将应声列队,一齐冲出城门。王大节仰天蔑笑:“庞荣委倚之人,充什么好汉,张宪如在,我们倒还惧惮两分,可现如今此人身受重伤被困荆门,你等快快受降,免受屠城之苦!”

见庞荣等宋将毫无泄怠,大怒挥令:“河北七雄,屠城嗜瘾的时刻即将到来,只管斩尽杀绝!”

见招拆招,血雨腥风,一阵飓风吹灭雨中高挑的灯笼,几位岳家将被中奸计,身死马下。庞荣敌不过王大节,拖刀败逃,将近营寨。突然一声高叫:“王大傻拿命来!”

岳家军阵营中冲出一将,随风抖落披风斗蓬:“张爷在此!”

一把斧头枪单手迎面劈向王大节,王大先锋猝防不及,连甲带盔削去半截,大声惨叫:“真是张宪!”

紧随其后憬邻“上山背鬼兵”盧清、盧秀、盧阵浩奋不顾身杀入河北七雄阵中,庞荣等人高叫:“张将军率领的援兵已到城南。”

一俱反身杀回。河北七雄两死一伤,城上守兵箭雨齐射,擂声大震,旌旗丛升,数千精兵冲出城门,前面队将背负突火枪,一阵扫射为开路先锋,众志成城,奋力杀敌,一时间把伪齐引以自豪的最精锐的先锋兵,打得溃不成军,破除了燃眉之急。张宪忍着伤痛,强作无碍,镇定指挥,以稳军心,一直坚持到天亮,此间两方也成了胶着战。伪齐元帅刘夔为了鼓舞军心,对手下说道:“昨夜王大节轻慢了岳家军,才被张宪侥幸偷袭。在乱军所见,张宪受伤不假,援军既到却是谎言。荆门宋兵被楚军杨天王团团包围,已然自顾不睱。”

罗诱、施宜生应和道:“也活该岳飞要大败一回,岳家军自去年从我们手中抢走随州、襄阳后,日渐骄逸,想以荆襄为根据,为自家谋划一块地盘。岳家军手下悍将,巧言拒送南宋皇上派遣接管的军队,却被赵构下死命令,调走主力军奔赴湘赣,以为剿匪。现在留守荆襄两地的岳家军不会超过一万,其余为临时凑合的地方守兵,乌合之众不过数万。”

又说:“可惜岳飞留下死党张宪镇守,此人是有些才干。不过都说他已受伤两日,不得停歇奔命于荆襄两地,此时定当人困马乏。元帅可暗遣狙击手,隐于城下,我等用重金说动城内眼线,内外夹射,可一箭定天下。”

刘夔连声说好,即刻依计而行,慎重说道:“如此说来,此人更应该死,趁岳飞不在,襄阳势在必得,否则,一旦成为岳飞北伐的根据地,朝野内外、南北上下无人可以制衡岳飞。‘伟齐’首当其冲。”

便请金国一大悍将韩常出阵,挑战张宪,以彰显伪齐大金走狗之淫威。韩常本为汉人,投奔金人后被金兀术重用,成为手下第一战将,勇猛异常,气压三军。一连打败十员宋将,扯高气昂,施宜生命令伪齐将士一齐高声污骂羞辱张宪,并现编骂词有“前有马上背嵬军,后有水下替死兵;南下剿匪王牌俥,北上遇(豫)齐缩头龟。”

河北七雄河间魊、保定狙,悄悄潜于军中,各领一小队狙击手,咬牙切齿要为两死一伤的河北七雄报仇。张宪对伤口稍作包扎后,来到阵前,心中很想与不可一世的韩常一较高下,又总觉不妥,不能逞匹夫之勇。只见韩常带领数千精兵冒着箭雨,列阵缓缓冲过来。猛然听到身后军中一阵闷喝,数位伺机潜伏暗算张宪的伪齐眼线,被几位前来查看战况的皇家禁卫军喝令拿下,飞冲上前说:“张将军小心狙击。”

言毕数支强弩直奔命门而来,连忙翻身躲过。数十盾牌手上前护卫张宪,领头禁军校尉姓吕,劝说张宪潜回城楼,只要张将军在,我们军心不乱,这伪齐犯乱作上,狐假虎威,名不正言不顺,虽然号称二十万大军,但真能效力的不过数万,他们一时半会肯定攻不下襄阳。皇上已命令张俊、韩世忠、老将李纲等人派遣军队,从东侧进攻伪齐,来个围魏救赵,刘豫爱财惜命,没有孤注一掷的气魄,肯定会撤回一大半兵力防守。张宪听从所言,坚定心志,命令众将不要理会韩常的辱骂,只管依势坚守营寨,一边还敲锣打鼓,以为欢庆道贺状,以为掩盖伪齐兵的辱骂。这个禁军吕校尉原为王赫手下,年过二十已然能独挡一面,路过襄阳城,无意间看出猫腻,动用禁军暗探,揪出了伪齐罗诱等人布置的眼线。张宪大为感激,视为救命之恩,吕校尉拉着一个潜伏暗探的手说:“将军言重了,此乃我等份内之事;我等即已暴露,还须烦请张将军派遣一队干将,护送一程,受皇上之命,前往川藏边境探视御林军大教头赵每文郡主,代为瞻仰一二。”

张宪自然悉心照办,吕校尉拜辞,叹息说:“如果没出那档子事,叶校尉同行的话,就可立马出阵挫败韩常。”

又说:张将军只管坐阵指挥,安心养伤,韩常、杨么匹夫之勇,定有宋将前来收拾,也不过数百回合而已。不久后,暗哨来报,果然有伪齐军陆续撤兵回防,气得伪齐总指挥刘夔破口大骂,鼠目寸光,功亏一篑,要我宁可丢尽淮西、毫州、豫东边境,也要一鼓作气攻下襄阳,连通荆州,齐楚联盟,天下唯尊!伪齐刘夔与手下大将痛饮一番之后,仍是气急败坏,亲自披挂上阵,号令剩余三军,再次全面发起总攻,一见有懈怠者就亲手斩杀。剩余河北四雄,与韩常组成互为犄角的敢死队,带着精兵横冲直撞,屡屡撕开襄阳守军的阵线,岳家军好汉们硬用血肉之躯,一次次挡住伪齐敢死队的冲杀。杀得正酣之时,只见宋军阵中冲出一员新到战将,明晃晃地一杆沥泉枪,劲直杀向不可一世的新晋金国第一悍将韩常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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