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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巅峰怼决(1 / 1)

女子叫道:“一个憬邻两个缙云,四川嘉陵江畔也有个缙云山!”

众人连同叶晓艺对“吻文”姑娘的大呼小叫,都毫无反映,世上同名同姓多得是。缙云也好,憬邻也好,只不过是上天安排,凑巧投胎那里罢了。可也终究逃不过两个字“故乡!”

迷雾消散,一座城墙高大,不过荒芜破败的山门前,一位僧人戴着纱笠,说是垂钓,还不如说是在打坐入定。开口偈语道:“铁木蚀金,西启东滞;蒙哥殒难,日末缙云。”

吕校尉轻言道:“前两句曾为金国最高机密,相传十多年前,全世蒙天蔽日之时,金国大法师兀术金颜,隔空取得甲龙骨文爻辞,请长白山真人辨识得出的卦文。此间荒山野岭一个没了寺院的老僧人,如何得知?”

众人泊船,躬身拜请。这老僧人却故意犯起混,拿出酒葫芦喝起了酒,窜词乱唱道:“滚滚长江东逝水,千里江嘉一日还,三峡女神移巴山?……”叶吻文姑娘冷不防,一个利落的弧刀,劈向老僧人的酒葫芦,老僧人自作慌张状,葫芦失手掉入江中,僧人一挥钓杆说:“有鱼儿上钩了。”

酒葫芦被钓线缠着,飞旋如梭,滴酒不落掉回怀中。众人暗道:好身手!吻文姑娘单膝下拜:“恕在下无礼,可识得这酒葫芦,徒儿参见降错纠错大法师。”

老僧人笑道:“闺侄女请起,我可不是你的师傅。我叫降错悔错老比丘。”

“那可是我师叔喽!”

吻文姑娘高兴说道。老僧人正色道:“非也!非也!一字之差,缪之千里。我是我,他是他,我叫降(Xiang)错悔错.比丘尼。”

吕校尉拜请说:“见过降(Xiang)错悔错大法师,我等为大宋能人,躬请老法师为解那四句偈语,愿闻其详,以为造福苍生,解救天下。”

降错悔错.比丘尼木然道:“将军见笑了,村野匹夫,三生三世,亦是苦思不得,解惑固然不易,纵然得道破解,却也是难上加难,尤如时间机器精密再为不过,仍是难得要领,时空运转,一错既毁;人心变幻,神佛难控,史世如麻,千头万绪,到头来一概如往;只是空劳筋骨,空乏其志;怕只怕到最后,能人……好人……都不愿再入人世。”

一阵山风吹来,这老比丘尼忽然泪如雨下,把酒葫芦当成木鱼,以一根食指敲打之,笃笃有声,回荡山谷。终究不肯再多言一句。众人悻悻然,上船告辞。周薄景等人不高兴道:“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泄而不解,悟而不授,枉为得道高僧。追根究底,充其量也不过是葫芦肚里贴膏药,越贴越糊涂!”

“是呀,自古还不如谨小慎微,苦学经世之道的蜀相诸葛孔明等一派先人,济世立法,富民通商,忠君爱国,出师北伐,管他生前生后事,成功不成功!”

有大内禁卫军接口道。女子(吻文姑娘)啐口道:“才不呢!佛法高深,博广无边,且是你等井底之蛙,能参透的?”

转头对叶晓艺说:“上人喇嘛,你说是不是。”

言罢,只听两岸空山回响:“如若北蒙难定,可亲和西辽,切莫伤及侍女神后裔,百年蒙哥殒难,自可联合马氏后裔,灭蒙于归途。可怕不怕……魂断亚细亚。”

众人举箭四望,有船公上得桅杆,前不见动静,后不见来人。入夜,吕校尉托腮凝思,一手闲敲棋子,震落灯花说:“百思其解,只得其一‘亚细亚马氏后裔’,为三国名将马腾之后,蜀汉五虎将马超的叔侄马援,破败之后,流落里海,在亚细亚一带建立城邦公国,难道是说天遣马氏族人,恪守西天门,以为拒灭红毛魔族后裔?”

“吻文”姑娘急笑道:“只有降错纠错大法师,从没听说过什么降(Xiang)错悔错老比丘,肯定是匪贼潜伏的奸细,在此故做疑兵之计,什么西辽、女巫神应当统统除之而后快,一向都为大宋死敌,为父兄、姐妹们报仇雪恨,免得为害作乱,破坏素与汉人友好睦邻的西域大地。”

众人默认无语,叶晓艺踱步出舱,只见天光乍晴,满船星河,清风徐枕,却是寂寥无边。弃船上岸,按照事先得到的密报,避道意欲暴动、效仿“上帝之子摩西”逃出中土的昆仑奴族,一夜急行军后,前方脚下出现一个岔叉,一边通往武当十堰、及至荆襄平原;一边仍需连绵不断翻山越岭,可通往湘西及至张家界、武陵、桃源一带(湘楚起义军纵深腹地)。接到飞鸽传书,吕校尉说:“叶少侠,前方可有你一展英雄用武之地,将功赎罪,仍然前程似锦。”

叶晓艺默然。“吻文”姑娘说道:“你一路上不言不语,估计是在反复琢磨、修练九阴大法,但不知已练到第几层,功力如何,正可一试。”

接着侃侃而谈,一路清、洌、幽、冷、净(沉)、美、悲(伤),正适合天资聪颖之人练习此法,吸取天地精华,神鬼之功力,以内气御贯刀枪,摘叶可杀人,也不是传说中的事;可是,我却苦于禀赋,又不得千年难遇的外部助力,要修得九阳上乘大法,不可谓不比登天还难。路遇关中大侠“八大碗七小刀”扬言说,武当危急,累及江湖,我等忌能坐视不理。因为前月受雇于盧家庄二少主,与崆峒等江湖人士万里护送“敦煌侍女神”、大战黄河堡、玉门关,而与“浙北六安稻客”齐名,威震武林,号称“北锤(炊)刀”、“南慕(馍)镰”,显赫一时。回到前述“第十八章《侠,要劈开历史局限的框架》”,当时武当山上群英聚会,大致分为两派,在奸细的挑畔下,从唇枪口伐“哪方正义支持哪方”,变成混打实战。虽然说有争抢地盘、武林至尊之嫌,但终究都有侠义之气,而且生逢国破山河之时,不至于要相互血洗,自我殒尽中原武林。其间,趁着岳家军与湘楚义军大战,朝廷无暇顾及,附属金朝、伪齐、东瀛、藏南等各派武林,与金朝、伪齐特工勾结,同呵一气,不断加入,挑拔离间,最终导致武当山上血流成河,千古未有。各大中原武林高手最后才发觉,被人利用,不过为时已晚,已被暗通金朝、伪齐的“邪派”包围。其中以太金魔勋为首拉笼的东北七雄、藏南反旋金轮巫师王、黄教女修罗等,金国新任大法师温迪罕虎为首收买沦陷的河北、山西、山东各式武林叛徒,以及阴魂不散以山本大佑为首的东瀛武士,各持奇门歪道,嗜杀成性。眼下,还剩二三十位正派武林高手,前来调解的“浙北六安稻客”只剩两三人,与“华山剑客”风神云都已负伤,个个身中数刀,咬牙坚持并肩作战。因为沧陷叛变的少林高僧悟戒、悟能,带领“邪教”双双出击,把被逐出少林师门,躲藏在武当山中,意欲请求武当长老主持公道的同门师兄弟,势必要赶尽杀绝。初创的武当八卦剑阵,被藏南反旋金轮巫师王、黄教女修罗,用邪门遁术,和事先密报的破解之法,杀得七零八落。当时临危受命,代领武当掌门,青扬(阳)驹太乙真人,仰天长啸:“难道除非岳飞手下十大悍将带队前来救急,今日我武当在劫难逃!金国魔勋之手?”

几位剑客突围冲出,想请求援兵,被潜伏的各式武林叛徒补刀杀尽。太金魔勋仍罩着獠牙金面具,哈哈大笑:“青扬驹,算你也是个人才,投降吧,饶你不死,只需交出天地秘籍,以后我们定当拥护你为中原武林至尊。”

武当太乙真人大声狂笑,势压金魔,说道:“五百年前就已镇压在武当山底下,有本式你移山倒海,掘地万丈开挖之。”

武当派前老掌门人太使道尊,被东北七雄逮着,受尽折磨,山本大佑拿出一块羊皮图纸,太金魔勋等人威胁说:“你武当受元使天尊之命,掌管天地秘码,皮纸上的图形和神符,你俩应当能解识。”

太使道尊摇头说,恕贫道学识浅陋,真得不能辨识,金魔就动以千刀万剐之刑,刀刀疼得摧心裂骨,却不得死去或者昏厥。青扬驹一剑刺倒三位意欲偷袭“立功”的武林叛徒,上前含泪说:“愿替下太使道尊,代为受罚。”

众金魔以及叛徒狂笑:“已成瓮中之鳖,一起受罚吧。”

一俱蜂拥上前,势必斩杀这位新任武当派掌门人。“太金魔勋,休得猖狂!还认得此剑否,拿命来!”

一把七星长剑,精确无比,见缝插针,一眨眼十数个邪派高手,一命乌呼。正是立志要成为一代大剑侠的郑雅姿,杀进阵来。背后一只同样阴魂不散的黑熊怪,口喷焰火,举着两把大柴刀,所向披摩,山本大佑缩身就逃,才保得另一条手臂。众人心中一振,大起反攻,一时间杀人无数。郑雅姿初试七星剑,只觉无比锋芒,意气奋发,直扑杀父仇人太金魔勋。藏南反旋金轮巫师王,见这位名不经传的女子剑法如此厉害,好胜之心大起,直扑上来,势必要与她一分高下。一个邪门之极,一个精准宗师,两相打得不可开交。郑雅姿吃准一个理“邪不压正”,下定一个字“准”,嗖得一声,刺进飞转的反旋金轮一纵即逝的空隙之中,藏南巫师王大惊,急缩一团,却晚了千分之一微秒,被刺中肩膀。郑雅姿醉翁之意不在酒,急越而上,刺向太金魔勋,太金魔勋惊出一身冷汗,连连后退,被杀得措手不及,恨道:“早知如此,不要心慈手软,不惜一切代价,除掉赤松子鑫剑、银弧,否则那来如此厉害的剑客,黄大仙传人。”

郑雅姿嘿嘿冷笑,不作分辨。又听阵外一声呟喝,一员战将黑衣黑面罩,手持长枪,杀近前来,大喝道:“张飞爷爷在此,谁敢犯我荆州、巴蜀,昨夜有憬邻小勇士杨栾、李么托梦于我,特来取你这金魔狗头。”

一前一后,一黑一白,齐出杀手锏,金舌出鞘,七星聚汇,一剑一枪刺中不可一世,为祸中原的大魔枭,南宋特等暗犯太金魔勋。俩人正想乘胜追杀,刚才败下阵的藏南反旋金轮巫师王,带着数位蒙面番僧,手持金轮围杀过来。郑雅姿冷笑一声,想以同样之法破解。听到阵外数位大宋禁卫军杀到,一女子高声叫道:“七星女剑客,小心有诈,快快撤出金轮法王阵。”

初试锋芒,如何收得了招势,见着破绽,郑雅姿一剑刺进看似滴水不漏的金轮之中。同样是千分之一微秒中,郑雅姿虽然看清对方阵势,却与先前不同,有一正一反两种旋转金轮,不过为时已晚,卡嚓一声,七星长剑被互为反向的金轮卡住。虬韧而不断。一把藏北活佛金刚杵,脱手直奔郑雅姿命门而来,眼看一代新生女侠客既将身死。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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