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坝上生活的众人在新建了一个地窨子用作林海和冯程的实验室后便将精力都放在的苗圃浇水上。
按照林海和冯程的说明,采用半遮阴法和全光法育苗的种子,要通过浇水来降低日照带来的地表温度,特别是全光育苗的苗床,不像半遮阴法还有一层莜麦秸来减缓水分的蒸发,全光育苗的苗床整个都曝露在太阳的直射下,如果不保持地表湿度,大量的浇水来降温,种子很快就会因为太阳的光照死去。
所以这一个月来,气温高的时候众人都是在苗圃度过,不断的浇水来给苗床降温,等气温降下来的时候又开始挑水来补充蓄水池内的损耗。一个月下来,众人的肌肤都黑了不少,也有些许干燥。
两个月后的某一天,曲和带着一个局里的职工再次来到坝上,在老营地没有看到林海等人后便来到了苗圃,众人看到曲局长来到苗圃也是疑惑,林海,冯程,赵天山三人走上前去,其余四人继续浇水。
林海首先开口道,“曲局长,这还不到送补给的时候,您上来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么?”
几人都看向曲和。
“没错,这次是天大的好事啊,前几天咱们于局长喊我到承德林业局,说国家准备在塞罕坝建立大林场,而且由部里领导出面,组织各大林场负责人到全国各地各个林业学校趁着毕业季去招人,所以咱们坝上马上就要来一大批大学生。你们说这是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所以我一回到局里就赶紧上坝,就是为了告诉大家伙这个消息。”曲和兴奋的说道。
曲和继续说道,“所以说,局里决定由你们提前为即将到来的大学生们做好准备,赵天山,接下来由你负责,现在的这两个地窨子那是远远不够啊,你这样,你按四个人一个地窨子的规格准备着,这男同学和女同学也要分开,就各准备三间,怎么说也应该够了,如果真能来上十几名大学生,那咱们坝上的植树造林那绝对有希望啊。还有,再建一个高规格的马架子,赵天山同志,这个马架子你可一定给我建结实了,要经得住这个狂风暴雨,搭高一点。坝上的雪大,别这雪一大,到时候再给埋了。”
赵天山回答道,“明白,我一定按照领导的指示,挖六个地窨子,再建一个高规格的马架子。”
冯程却说道,“曲局长,这有点多此一举吧,现在连有几名大学生上坝都不知道,建这么多地窨子有什么用,万一没有那么多人上坝,大家的劳动不都白费了么。”
曲和一脸不高兴的说,“不是,冯程你说什么呢,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啊,那些都是大学生,是有崇高理想信念的大学生,你以为都和你的觉悟一样啊,你也不想想你当初是为什么上坝的,”看到冯程在波冷水,曲和对冯程的原本增加的好感再次消散了。
冯程激动的说,“我的觉悟怎么了,我深爱着这片土地,那些大学生能有几个像我这样热爱这片土地,说不定他们就是来镀金的,我当过大学老师,我太了解这些大学生了。”
曲和再次说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啊,你看看人家林海,当初是自愿来到咱们林业局的,而且主动要求上坝,为什么大学生不能像林海这样。”
看曲和说到林海,冯程也不得不停下了自己准备说的话,毕竟林海是冯程自己心里认同的人,专业能力强,还上进,能吃苦耐劳,冯程都不敢说自己一定比林海强。
林海看到曲局长提到自己,也颇为无奈的摇摇头,不过还是开口说道,“曲局长,您激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我也觉得确实没有必要这么早就开始准备,您看这样吧,我和大队长他们先准备四个地窨子,如果大学生来的多,我们临时再挖两个地窨子也快,如果来的人少,那多出来的地窨子可以为咱们林业局的同志准备着,万一有什么事情不能及时回去,也可以有个休息的地方,曲局长您看这样怎么样。”
曲和听到后也觉得这样不错,自己被这个消息激动的没有核实就让同志们准备劳动,也觉得有点夸张了,稳了稳自己的心情,曲和说道,“林海同志说的不错,这件事也是我欠考虑了,大家看看林海同志,不抱怨,主动的思考解决问题的方法,大家要多向林海同志学习,”说着看了看冯程,冯程也只能默不作声。
“赵天山同志,接下来的工作我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保证房屋的质量,要确保安全。”曲和说道。
“保证完成任务。”赵天山一口答应。
曲和又关注了一下同志们的思想问题,毕竟是政工领导出身,对同志们的思想认知十分看重。发现大家没有问题后,就和陪伴的局里职工一起骑马下坝去了,人少的时候还是马匹方便,不像汽车,能走的路不多,马反而可以走一些捷径,节约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