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疮痍,遍地狼藉。八≥一中文≧w≦w≦w﹤.≦8<1≤z≦w≤.com
眼睁睁的看着这群人像是泄般的摔酒瓶,砸桌子,魏倪却什么都做不成,那种憋屈和惊恐让他几乎抓狂,甚至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魏倪非常清楚这群激愤的人是什么身份,几乎每一个都是非富即贵,平常就喜欢惹是生非,如今在这样的刺激之下,简直跟炸药桶爆炸没啥区别。再加上有宋檀出头,就算是赵家想要找麻烦也轮不到其他人。
既然不用承担责任,又能交好宋檀,谁会像根木头杵在那里,一个个都兴奋的开始砸了起来,在这种氛围之下,不仅是男的动手,连女孩们也不甘其后,纷纷加入到打砸行列中来。
如此群情激奋的场面,已经将金铭给吓尿了。
恐怕金铭做梦都没想过这群人真的敢动手,这里可是赵家的地下黑拳场所,难道你们就一点顾忌都没有吗?惹恼赵家的后果会是什么,难道你们想象不到吗?怎敢如此肆无忌惮?
“我擦,都疯了吗。”龚恭见势不妙,早就躲到一边当起了缩头乌龟。
“别砸我,我是无辜的。”孟连桥紧随其后的躲藏,小心的避让开来一个个飞转过来的酒瓶。但即便这样,他还是不幸中招,脑袋被一个啤酒瓶砰的砸中,顿时鲜血横流。
姬年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金铭身上,因为就是这个人渣败类将张郃拉到泥潭之中,如今好不容易营造出来这种场面,姬年岂会错过收拾对方的机会?
一见金铭似乎有意想要逃跑,姬年立刻脚尖挑起地上的一个红酒瓶,直接来了一个临空抽射。
砰。
“哎呦,尼玛,谁砸我啊!”
刚想偷偷溜走的金铭,猝不及防之下便被酒瓶砸中脑袋,那种强大力道当场便让他头晕目眩,捂着被砸疼的脑袋,蹲在地面上就开始龇牙咧嘴,脑门上,几缕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流。
“老六,够准的啊。”李炜阳朝着姬年竖起了大拇指。
“还好还好。”姬年谦虚一笑。
“闹成这样,没事吗?”李炜阳有些担忧问道。
姬年转身看向宋檀问道:“檀哥,听到炜阳的话没有?闹成这样,有事没事?”
“有个屁事,谁让他们拿假酒糊弄咱们。”宋檀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扫过全场后痛快的笑道。
“看到没有?这些客人可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给赵家几个胆子都不敢同时得罪这么多人的。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出不了什么事。呶,看到没有?赵家负责地下黑拳的赵掌舵露面了,嘿嘿,再不露面,这里就快被拆了。”
赵掌舵?顺着宋檀手指,姬年看到几道身影匆匆出现。
为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国字脸,板寸头,体型彪悍,他看到眼前情景之后,脸色愤怒的喊道:“全都给我住手!”
喧哗的场所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看到暴怒的赵掌舵,也是微微一愣,但既然占足了理,那自然没有谁会胆怯。
魏倪捂着被砸伤流血的脑袋,屁滚尿流的冲到赵掌舵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赵爷,他们非要诬陷咱们卖的是假酒,把咱们这里硬生生给砸了,你要为咱们出这口恶气,为我们做主啊。”
“闭嘴,滚到一边去。”
赵掌舵厌恶的扫过魏倪这个娘炮,然后双眼如炬的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宋檀身上。事情的经过他已经听过汇报,也知道这事是一个叫做“姬年”的小子闹腾起来的。
但是在赵掌舵的心中,完全没有将姬年当回事,就冲宋檀说的“姬年是他兄弟”这句话来看,就能清楚这事其实和宋檀脱不开关系。
也只有宋檀有胆量在赵家的地盘闹事,否则凭着区区一个姬年有资格吗?
“宋檀,怎么着,你这是专门来砸场子的吗?”赵掌舵眼神凶狠的喊道。
“专门来?”宋檀无所畏惧的瞥过去,冷冷一笑,说道:“赵掌舵,你可别给我随便扣帽子,我就是过来看打拳,恰好碰到你这里卖假酒罢了。”
“和你没关系会变成这样?你知道今晚对我们赵家有多重要吗?今晚举办的是拳王争霸赛,来的全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你这样做不但是瞧不起我们赵家,更是没将他们放在眼里。没想到你们宋家竟然狂妄到这种地步,已经不将整座东州省的英雄放在眼里!”赵掌舵居高临下的呵斥道,一顶顶帽子娴熟扣下。
“是你们做事不地道,还想血口喷人,转移视线啊。”宋檀心底冒出一股怒气。
“哼,谁说我血口喷人?你连事都做了,还怕别人说不成?”赵掌舵气势凛然,步步紧逼。
全场气氛倏地紧张。
谁都清楚这是赵家和宋家的交锋,是两家对中海市话语权的争夺,他们这些小鱼小虾要做的就是保持沉默,等到局势明朗后作出站队。
“你是谁?是这里的老板吗?”就在这时,姬年忽然往前迈出一步,恰好挡在两人中间,双眼明亮的望着赵掌舵,淡然的问道。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滚一边去。”赵掌舵充满厌恶的吼道。
说到憎恨厌恶,姬年绝对排在前列。要不是你,我赵家何至于会出现这种无妄之灾,要不是有所顾忌,赵掌舵真的想要将姬年当场打得满地找牙。麻痹的,一个不知道那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小瘪三,也配站在我面前质问?
“赵掌舵,你别蹬鼻子上脸,姬年是我兄弟,你羞辱他就是羞辱我。”宋檀脸色阴沉着喝道。
“檀哥,没事,咱们不像他跟疯狗一样乱咬人,咱们是有理走遍天下。”姬年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说道。
“宋檀,让你兄弟管好嘴巴,小心祸从口出。”赵掌舵凶神恶煞般喝道。
“哈哈,要是威胁管用的话,我早就将米国灭掉了。”
姬年无视赵掌舵的怒喝,却也不想给对方任何反驳的机会,话音一落直接一个转身面朝所有人,随手从旁边拿起一瓶完好的红酒高举头顶,慷慨激昂的说道。
“我现在很纳闷,赵家这位负责人到来后,半点想要向大家解释假酒的意思都没有,这一上来就将一顶顶大帽子扣到宋哥头上,这是意欲何为?”
“难道说你们赵家这里的假冒伪劣酒水全是宋家提供的?真要是宋家提供,你们会买吗?不会吧,不会就闭嘴,别胡乱栽赃嫁祸,还是想想怎么解决眼前这事。”
“没错,我是个学生,但相信在场的你们,只要是有点消息渠道的,都应该清楚我这个学生有没有真本事。我敢当着你们的面拍着胸脯保证,这些假酒对大家的身体绝对是有害的。当然你们也太担心,自然不会要你们的命,充其量就是会导致有些疲软不行罢了。”
疲软不行?我擦,虽然这样不会要命,但是跟要命有啥区别?
全场顿时一片哗然。
赵掌舵双眼不由微微眯缝成一道线,望着姬年背影,心底涌现出一股浓浓恨意。这么近的距离,他只要往前一步,随手抄起个啤酒瓶往对方后脑一砸,就算不死也能出血。
可是赵掌舵不敢,因为宋檀就在旁边一直盯着他。
“就是,赵掌舵你少在这里往我身上泼脏水,咱们说的是你们这里卖假酒的事,你扯那么远,是想要推卸责任吗?这就是你们赵家的做事态度?”
“还是说你们赵家已经穷到这种地步?是要破产完蛋了吗?早说啊,说不定我会免费送你们一批酒水,让你们撑撑场面,也不至于拿假酒出来害人。”宋檀这顺杆爬的功夫也是练得炉火纯青,姬年刚搭好梯子,他就迫不及待的开喷了。
“不是吧?有那么严重吗?不就是假酒,还能导致那个出问题,有点危言耸了吧?”
“我擦,要是真不行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死。”
“哥们,你这个话到底有没有真是依据啊,千万别吓唬哥们啊。”
……
众人被姬年那一番话给惊了,带着质疑纷纷叫了起来。
“小子,不就是一点假酒,怎么可能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倒是你在这里造谣生事,是不是想要掀起大家和赵家的矛盾,简直就是居心不良啊!”
就在这种众人惊慌的氛围中,一个亲赵家的人冷笑的指着姬年,他把握的时机确实不错,这番话着实顿时让在场众人心中暗暗掂量起来。
只要一想到姬年和宋檀是一起的,众人心中的怒火就渐渐冷却下来,心思也开始转动起来,就事论事讨个说法即可,至于宋家和赵家之间的浑水可没谁想去趟。
连赵掌舵自己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在顷刻间峰回路转,嗤之以鼻的看着姬年,等着看对方的笑话。
谁想就在这时,一道惊诧声音骤然响起,“姬年,你是那个姬年?”
唰唰。
所有人的眼神都朝着那个声音望了过去,距离说话之人最近的一个哥们立刻问道:“你什么意思啊?快把话说清楚了。”
“在省一院把秦…把头疼那位治好的姬年。”
轰,这话说出,所有人的脸色全都急变,再看向姬年时,眼中分明多出一种惊叹。
作为在中海市各个圈子中混迹的他们,早就都听说过省长夫人的头疼病,也都听到已经被人治好了的消息。没想到治病的医生就在眼前,就是这个姬年。
在圈子中姬年早就被传为神医。
一个能被张宗千和刘彻悟都肯定的人,难道还不是神医?
一个能将无数名医都束手无策的头疼病治好的人,难道还不是神医?
最最关键的是,姬年治好的是那位夫人的病,一想到那位夫人的身份,所有人心情顿时火热。
这一刻,赵掌舵突然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