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有一个办法!”
就在这时高元突然说道。
“大王,什么办法?”
渊太祚等人大喜,急忙询问道。
“这些叛军就是因为乙之文德的死,对吧?”
高元说道。
“对。”
渊太祚心说这不是废话吗?
“但他们依旧是高句丽人,告诉他们隋军压近,说不定就可以改变局势。”
高元带着侥幸说道。
这话一出,原本高兴的渊太祚和传令兵,瞬间就沉默了下来。
这不是闹着玩吗?
那些叛军已经红了眼,他们对王室失去了信任。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相信王室所言呢?
无论王室说什么,在他们眼中都是在用阴谋诡计。
故意让他们放弃攻势,给王室缓口气,再展开反攻。
所以叛军,怎么会相信高元?
再者,哪怕是隋军杀到,这些叛军也认为是高元自作孽不可活。
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完全放下仇怨呢?、
“大王,不可信。”
渊太祚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是吗。”
高元眼神黯淡。
他何尝不明白这一点,只是抱着一丝侥幸罢了。
“大王,现在先按照渊幸紮说的做吧。”
渊太祚提议道。
“只能如此。”
高元叹息一声。
然而现实却是,他们面临的局面,要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一些。
锦衣卫可没有因为高句丽王宫局势严峻,从而停止了一些行动。
相反,他们尽可能的让局势,朝着更加利于隋军的方向发展。
例如提醒这些高句丽的叛军,可以威胁到王宫的最佳办法,就是去平壤城头去。
只要搅乱了平壤城的城防,让隋军长驱直入,就可以轻易拿下王宫。
这样的言论一出现,就迅速发酵起来。
叛军们已经失去了理智,心中对高句丽王室完全失望。
所以做的事情,也有一种玉石俱焚的感觉。
就在渊幸紮拼死阻挡隋军的时候,部分叛军气势汹汹的朝平壤城的防线而去。
渊幸紮这边,本身就压力巨大。
隋军几次,都要上了平壤城头。
偏偏这个时候,叛军杀来了。
高句丽传令兵,急匆匆的把消息传了过来。
“什么?”
渊幸紮惊呼一声。
当下,他也顾不上什么平壤城防了,急匆匆的朝叛军杀来的方向看去。
果不其然,气势汹汹的叛军直奔城门而来。
不单单是主城门,其余城门都陆续有叛军杀到。
他们抵达城门,没有半句废话,直接对守城士兵动手。
外面杀得正是火热,现在里面也是同样的情况。
与此同时,正在猛攻平壤的隋军,也发现了这个奇特的现象。
城头上甚至都有高句丽叛军杀来,见到己军将士就直接动手。
“这是怎么回事?”
來护儿见到这个场景,甚是惊讶的问道。
“高句丽彻底内乱,我军绝佳战机到来。”
徐茂公笑着解释道。
來护儿的吃惊更上一层楼,他想不到短时间内,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他也想不通,杨昭究竟是如何办到这一点的,多少有些离谱。
“杀!”
率军攻城的隋军将领,统统下达了猛攻军令。
隋军众将士顿时发力,攻势也变得更加凶猛。
几乎不消片刻时间,隋军就攻上了城头。
几乎不用他们怎么动手,地面上就躺了无数高句丽士兵的尸体。
那些高句丽叛军和守军,相互间也杀红了眼。
反倒是他们真正的敌人隋军,面对这个场面都愣住了。
“还愣着作甚,迅速攻破城门。”
隋军将领淡淡吩咐道。
听了这话之后,隋军众将士才对高句丽人出手。
无论是守城士兵还是叛军,统统都逃不过这个结果。
几乎不消片刻的时间,平壤各大城头宣布失守。
那个渊幸紮见势不妙,早就从城头离开,完全放弃了城防。
“嗡嗡...”
接着平壤城的城门,就被隋军打开。
“这就被攻破了?”
來护儿神色古怪。
平壤城,真的在短时间内被攻破。
虽说杨昭之前说过,一日的时间平壤必定被破。
但现在甚至连黄昏都没有到,平壤就被攻破。
可见破城的速度,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进城。”
杨昭下令。
平壤城的城防,基本被接管了下来。
至于那些高句丽叛军,最后不是死在隋军手里,就是放下手中武器投降。
等到隋军完全接管平壤防务,杨昭就带着人马朝高句丽王宫走去。
期间也难免遇见高句丽残军,最后不是被消灭,也是跟着其余人投降。
高句丽的王宫禁军,也都和高句丽叛军玉石俱焚。
换而言之,隋军几乎没有什么损失,就攻破了这一座防守森严的城池。
“高句丽,就要被灭了。”
徐茂公喃喃道。
他和秦叔宝等人,都难掩兴奋的神色。
他们跟着杨昭还没有多长时间,竟然主导了一场灭国战。
期间徐茂公还出了不少计策,秦叔宝和罗成还参与了不少大战。
至于岳飞和李存孝的话,多少要平静一些。
在他们看来,自己主公能够做到这一点,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很快,杨昭就抵达高句丽王宫大殿。
殿外,全部是平壤守军以及王宫禁军的尸体。
死状可怖,可见大战的惨烈。
杨昭走上前去,直接踹开了大门。
只听一声巨响,大门完全敞开。
只见大殿的王椅下方,高元披头散发宛如鬼魅一样瘫坐在地。
他的面前,还有几具尸体,赫然正是渊太祚。
显然城池被破之后,渊太祚想要逃走,但却被高元拦了下来。
这一君一臣到最后也撕破脸脸皮,直接对对方下死手了。
不然的话,高元看上去不会如此狼狈的。
“你是谁,为什么不是杨广?”
高元抬起头来问道。
他眼神黯淡无光,如同活死人一样。
“你是隋军主将?”
高元见到來护儿站在杨昭身后,十分吃惊的问道。
杨昭不语,就怎么平淡的看着高元。
“我想知道,我是怎么输掉这一场仗的。”
随即,高元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从你怀疑乙之文德开始,就注定了。”
徐茂公捋着下巴胡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