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摄政王殿下,这不太好吧。”
在别人的地盘上,无论怎么看都是对自己不利。
况且她可以感受到。
最近,摄政王殿下的恶趣味更甚了。
苏羲和略微嫌弃地蹙了蹙眉,微凉的嗓音里似乎带着一丝戏谑,“小白公子,你这个表情可真是丑啊,呵,不过孤就喜欢看你想反抗,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姜小白那张小嘴微翘着,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似乎变得有些僵硬,琥珀色的眸光一晃,有几分心不在焉,但还是努力摆出一副强装镇定的样子。
他伸出手抚上那滑腻的脸颊,微凉的指尖一点点划过她的肌肤,黑眸含笑带着一股森然的光泽,太过放肆的目光如同毒药一般,侵入她的心间。
令姜小白心一慌,小脑袋动都不敢动。
他太过炽热的眼神,让自己的心里有种诡谲般的悸动在生根发芽。
过了会,姜小白像豁出去的一般说道:“好啊,摄政王殿下,小白自然愿意去府上学棋,若是小白做出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可别怪小白哦。”八壹中文網
她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向来是不达目的,就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算得上是他第二次提起,让自己去他的府上了,既然这样那就不妨满足他这恶趣味。
毕竟自己再这么犹豫下去,怕是会受到怀疑了。
苏羲和突然慢慢眯起黑眸朝她轻笑了一声,那抹笑容妖艳绮丽,似乎带着致命的诱惑。
他薄唇轻启,放在她脸颊上的手一寸一寸向下移,最后挑起姜小白精致的下巴,“小白公子想要再做些什么吗?孤很期待。”
他说完朝姜小白的耳朵根子发了狠似的吹了口气。
姜小白似乎感觉到一阵酥酥麻麻的潮湿感向她袭来,他身上的木调香味,近乎霸道的从她的鼻息间侵袭而来,将她彻底禁锢在他的气息里。
这场面有一丝诡异般的暧昧感。
只是向来不解风情姜小白在心里暗道一句,你这恶趣味杀神就期待去吧,她被这么反复“磋磨”一阵,她的想法就只剩下痛扁他一顿。
她表现殷勤得有些急不可耐,“摄政王殿下,快带小白去吧,小白真是等不及了呢。”
她琥珀色的眸子里,似乎有着一道灼灼的星光,只是细看,那小嘴还是紧抿着的,似乎是从牙缝里吐出的这句话。
苏羲和蹙了蹙眉,他怎么觉得这只兔子突然变得热切得有些奇怪。
又细看她的神态,明明是一副不情不愿还要假装高兴的样子,对他暗送秋波,娇媚动人中又带着一种独属于她的皎洁灵动。
不过...
投怀送抱的小兔子,看起来也不错。
他放下了她的脸蛋,向门外走去,“走吧,小白公子。”
姜小白缓缓跟了上去,每一步都迈得极重,来表达她无声的怒火。
苏羲和嗤笑一声,“小白公子,你这是要把这地给踏破么。”
姜小白在心里咕哝了一句,如果这块地只用摄政王殿下的皮做的话,她不介意这么做。
她琥珀色的眸子弯了弯,绽开一抹微笑,“小白只是想表达一下心中的高兴呢。”
苏羲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这只兔子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算是在表达高兴么。
还真是够奇特的。
姜小白这是第三次踏入摄政王府,比起第一次的偷偷摸摸,第二次的只是在门口驻足了一会。
而这次是光明磊落。
依然是水墨守在门口,“参见摄政王殿下。”
花落刚去买完药材回来,见到姜小白他微微有些诧异,“小白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苏羲和挑眉,“是孤让她来的。”
花落愣了愣,听着主子这霸道的语气,似乎像是在宣示主权一般,随后有种怪异感油然而生。
完了,这不会真被月翼给说中了吧!
那道身影明明还是清冷孤傲,却总觉得温淡幽凉的语气里,似乎有一丝温柔。
向来缺心眼的他,这次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花落的语气有一丝慌乱,“主子...”
今日的苏羲和心情不错,他倒是不想追究这货,“退下吧。”
“是。”
守在门口的水墨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比花落看起来淡定了不少。
姜小白在门口驻足了一会,才深吸了一口气,心一横,朝里面迈了一大步。
就跟走进地狱里似的。
摄政王的宫殿,倒跟之前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走到偏殿,她看着眼前的那棵树有些微微愣神。
这是她遇见小狐狸的那棵树!
突然她顿住了脚步,好像想到了什么。
奇怪?
她接到的随机任务一直与她身边的人有关,而那次解救小狐狸的任务似乎是个例外。
突然姜小白的脑中冒出一个惊悚的想法!
那只小狐狸会不会也是个人呢……
毕竟她从来没见过如此通人性的小狐狸,而且小狐狸出现的位置也是十分地诡异。
直到苏羲和那阵幽幽的嗓音响起,“小白公子,你愣着做什么,站在那里是要下单么?”
姜小白哑然失笑,摄政王殿下的嘴,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毒辣。
跟那只小狐狸一样,她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一样是个谜。
她快步跟了上去,琥珀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背影,他白色的锦袍如同渡上了一层霜华,脚步沉稳,这个装束的他周身无任何凌厉锋芒的气势,却令人感觉他有着无上的尊华。
姜小白忍不住发问,“摄政王殿下,为何要做这夫子,今日的殿下好像不太一样呢。”
她不理解,苏羲和为何压抑着暴戾的性格,耐心地做起了夫子。
苏羲和黑眸似乎飘向了远方,回忆起了什么,缓缓说道:“曾经有个人说过,教书育人是天底下最神圣的事情,你的一个小小的举动,都会对一个学生有着深远的影响,他只期望创造出令公桃李满天下,何用堂前更种花的大同世界。”
随后他低笑了一声,此话确实是如此。
他唯一的夫子,影响了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