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想什么呢,也许撩完就跑,是苏羲和新的恶趣味呢。
她还没有自恋到,有能力把苏羲和迷得神魂颠倒。
或许他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呢。
姜小白随后又皱了皱眉,这苏羲和轻薄她,也太不注重场合了吧。
刚才她好不容易听到和花满楼相关的信息,结果被打断了。
她歪着脑袋,漫无目的地在宫中漫步,宫内已经张灯结彩装点了起来。
御花园里是一群姑娘在排练今晚的舞蹈,姜小白在人群中又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武柔!?
她怎么又到宫里来了?
管事的嬷嬷叹了一口气,“武柔,你从前练舞从来没有出过这种差错,这一次怎么会漏跳了半拍。”
武柔低着头,脸上仍飘着一抹红晕,就像两片榴花瓣突然飞贴到她的腮上似的。
她慢吞吞地开了口,“嬷嬷,对不起,是武柔的问题。”
管事嬷嬷看着她这般神态,多了几分关切,“武柔,你是不舒服么?看你动作跳的也很熟练了,不如回去歇息歇息调整好状态,晚上正式演出前再来过一次就行了。”
武柔的脸颊上还几分发红,听了嬷嬷的话更是面色一热。
她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颤动,“没事的,武柔可以坚持。”
她不希望因为她的事情影响到演出,这样她会很自责的。
更何况她也不是身体上不舒服,只感觉那一抹温润如玉的身影似乎一直在默默的注视着她,让她是既惊喜又紧张。
感受到小白公子的目光,她本来轻盈的舞姿便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仿佛一朵盛开的花也似躲在绿叶后面不敢露脸。
毕竟小白公子还不知道她已经入宫的事情,况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管事的嬷嬷笑了笑,“没事的,你这孩子呀就是太懂事了,平时练的也刻苦,休息一会也不碍事的。”
见管事嬷嬷一直坚持,武柔也只好作罢,“嬷嬷你放心,武柔晚上的正式演出一定不会出差错的。”
姜小白看着武柔提着袖子跑了出来,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
她琥珀色的眸子淡淡地看着武柔,笑了笑,“刚刚的舞蹈很美。”
武柔脸上的红晕显得更鲜艳了,“多谢小白公子的夸奖,你...你喜欢就好了...”
说完她有些几分娇媚的掩住了半边脸,宽大的浅粉色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水袖,挡住了她那绰约的娇姿。
姜小白抬手碰了碰她的胳膊,“别遮呀,今天这身衣服也很美呢,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入宫,但是小白尊重你的选择,你也不必不敢见我。”
武柔怔了一下,“小白公子......”
姜小白随即静静地抿了抿唇,安静地对着她笑,“没事的,当然要是有人强迫你入宫的话,你可要一定要告诉我呀,小白会为你出气的。”
她朗润动听的嗓音,像是听到了森林的潺潺的溪水流淌,拥抱了清晨第一缕清风涌入武柔的心间。
武柔微微垂下头,她摇了摇头,“不是的小白公子,武柔是自愿进宫的。”
小白公子还是那么温柔,她感觉心里一暖。
姜小白笑了笑,“那就好,你便在宫里安心跳舞便可,有人欺负你的话,可要跟小白说呀。”
话说这武柔跳舞是真的美呀,如同一只美丽的蝴蝶在飞舞,又如婀娜多姿的柳条一般扭动,想必她也是真心喜欢跳舞吧。
她看着武柔,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跳舞!?
武柔当初不就是在妙音阁里学的舞蹈么,那她想必跟花满楼的老板也有一定的接触吧。
武柔轻笑了一声,“没人再来欺负武柔了,小白公子就放心吧。”
姜小白琥珀色的眸子看着她,有几分漫不经心地问道:“武柔,你的舞蹈跳得真的好看,是当时在妙音阁里学的吗?”
武柔点了点头,“小女家境贫寒,阁主见武柔底子不错,也没有武柔的身份低微,亲自指导武柔学的舞。”
姜小白抿了抿唇,过了片刻才道:“是吗?阁主这人听起来还不错呀。”
武柔眼角微微弯了弯,玲珑剔透的眼眸里似乎有一道光彩,“阁主待我们是极好的,从来不会强迫我们任何一个人给客人跳舞,若是有舞娘被客人占了便宜,也会帮我们出气,她真的很好。”
姜小白听后一愣,在武柔眼里阁主竟然是一个这么好的人么。
哪怕是这个阁主新开的花满楼似乎也是如此,让这些姑娘只卖艺不卖身。
可是,那个老板为何想要算计她?
而当时引导她去花满楼的杨珺涵又是何居心?
姜小白仔细回忆了一下原身的记忆,她一个久居深宫之人,似乎也从未惹过宫外之人吧。
那为何她会突然跟花满楼扯上了联系......
姜小白朱唇轻抿,凝眉思考了一番,问道:“那你有见过阁主的真面目吗?她长什么样子的,有什么具体特征吗?”
武柔怔了一下,怎么小白公子会突然跟她打听起来了妙音阁的事情。
但还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阁主一直戴着面纱,武柔也从来没见过她的真面目,不过武柔知道她一定不是什么坏人,因为那双露出来的眼睛很美很温柔。”
姜小白听后一顿,这个形容跟当初齐嫣然说的一模一样。
看来原妙音阁阁主就是花满楼幕后的老板应该是没错了。
只是她不理解,这个人算计她的目的是什么。
姜小白沉默了一会,又问道:“武柔,那你知道妙音阁被查封的原因是什么吗?”
武柔听后面色变得有些苍白,一行清泪竟然落了下来,“武柔不知,官府对这件事情也是闭口不谈,但是武柔知道阁主是个好人,一定不会做出什么坏事的。”
姜小白看着她这么坚强的一个女子,竟然因为此事落了泪,一时间也有些手忙脚乱。
她拿出了帕子,“别,别哭呀,可能阁主她真是被冤枉的吧,一定有解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