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忽然接受一个丈夫和三个孩子,以席初初的脾气,场面大概会更不可控起来吧。“反正她的人已经在我这里了,慢慢来吧。”
俞敬尘叹了口气,说不难过是假的,曾经那么炽热的感情,怎么说忘就忘了呢?“您还是打算继续以两个身份跟太太接触吗?”
邓伯有些迟疑道,少爷这么玩,迟早有一天纸包不住火,到时候惹得太太生气事情才麻烦吧。俞敬尘自然明白邓伯的担心,他自己心里其实也在犯嘀咕,“这件事我还需要再斟酌一下,而且以敬川的身份行事,会避免很多麻烦。”
这也是为什么需要俞敬尘出现的场合,自己会戴着面具的原因。“那少爷好好考虑下吧,太太心软,是个好姑娘。”
邓伯笑着道,看破不说破,没想到少爷还跟小时候一样的性子啊。看着邓伯乐呵呵的离开,俞敬尘盯着手里的芙蓉羹发起了呆,外面那些流言蜚语这次让他肃清了不少身边的人。他已经明显感觉到有一股势力正在慢慢朝着俞家渗透,目的虽然不是很清楚,但绝对不是简单的刺探商业机密那么简单。也许是直觉,俞敬尘嗅到了五年前一模一样的气息,埋伏在他身边的那些眼线,很有可能就是当初要害他的人。正当俞敬尘想的出神时,席初初不知道什么时候端着一个瓷盅走了出来。她盯着俞敬尘手里的东西,微微一愣,问道:“你手里是什么?”
俞敬尘瞬间回过神来,架子立马就端了起来,故意道,“你不用刻意讨好我,不过是一碗芙蓉羹罢了,这几日你给俞家添的麻烦……”“那是我给邓伯的芙蓉羹!”
席初初打断俞敬尘自恋的话,毫不客气的戳破了邓伯的谎言,目光古怪,“这一碗,是我刚刚给你重新做的一份……”她本来是不想做的,可是这位新婚丈夫毕竟刚刚回家,又盯着餐桌好几眼,席初初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还是跑了一趟厨房。不过是一碗芙蓉羹,一些配料还有剩的,很快就做好了。被席初初这么一说,俞敬尘手里的瓷盅忽然开始烫手起来,邓伯的良苦用心还没坚持半小时,就被拆穿了。可他俞敬尘是什么人,泰山压顶都能面不改色,他微微抬起手来,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拿过来吧。”
“你不是已经有一碗了吗?”
席初初收回手,“你既然有了一碗,我就把这碗给邓伯端过去。”
俞敬尘嘴角一抽,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拿过来!”
语气要多冷漠就多冷漠,眼神要多凌厉就多凌厉。席初初犹犹豫豫,这个人为什么要吃两碗芙蓉羹,他很喜欢吗?“邓伯胆固醇过高,不能吃鸡蛋!”
俞敬尘面不改色的給邓伯胡诌了个病灶,语气都变得沉重起来,“席小姐在这个家想要立足,只需要讨好我就够了。”
听见没,讨好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