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闲得发慌的同时,又饥肠辘辘。
来参加这种华而不实的宴会,就该吃饱了来,不然遭罪的就是自己。
到底还要多久?
就在她眼冒金星,头上快要长蘑菇的时候,殷素素看见了一个男人,直接弹坐了起来,所有的不适瞬间都烟消云散。
是他?
是他!!!
鲁兰给她看过照片,照片上的人与朝着她走来的男人一模一样。
他就是凌靳风,殷琪孩子的爸爸。
殷素素跟着凌靳言来赴会,从未想过会是家人的聚会,要不是听见了他的一句祝嫂子生日快乐,她还只当是个普通的生日会。
此刻见到凌靳风,殷素素心跳得厉害。
所有一切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接触到的人和物,像走了运似的,统统向她砸来。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很快就能完成任务?
殷素素暗示自己,内心的喜悦难以言状。
单论长相,其实凌靳风和凌靳言有五六分像,但前者的气场过于阴鸷,使其多了几分阴柔之感,反倒衬得与后者的冷冽霸道截然不同。
“凌靳言呢?”
凌靳风知道殷素素是他那“好”弟弟带来的女伴,轻挑着浓眉,明知故问。
意识到他在对自己说话,殷素素警惕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中规中矩地答道:“总裁,去了书房。”
“怎么?”
“我很吓人吗?”
凌靳风捏了捏下颌,耐人寻味地盯着殷素素清丽的脸蛋,有几分熟悉的感觉一飘而过。
他并未见过她,熟悉感从何而来?
没有细想,大概是美女都有相似之处。
“没有,你不吓人。”
殷素素硬着头皮和凌靳风相处,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问。
在了解了他的风评之后,她对他的印象直接跌至谷底。
能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对话,实属无奈。
“美女,你这样欲拒还迎的手段我见多了。”
凌靳风斜长的凤眼一眯,往前凑了凑,嘴唇在殷素素的耳边停下,“但我不介意老套路,要不要和我试试?”
殷素素惊呆了,怎么会有这样不要脸的男人?
她认识他吗?
这好像是他们见的第一面吧!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好笑地看着美人涨红的小脸,凌靳风自以为是地从西服里侧的口袋掏出一张名片,塞到她手里,“寂寞了,记得打给我。”
轰——
天雷滚滚
殷素素的脑子要炸裂了。
这样道德败坏的男人,殷琪竟然还看得上?还赔上性命给他生孩子?
要是没记错,他现在是已婚的身份。
都是有妇之夫了,还像一只花孔雀一样,勾三搭四。
长见识了。
凌靳风没有马上离开,对面小美人拿到他的联系方式后并没有像之前那些女人一样立马对他喜笑颜开,阿谀奉承,反倒是将灵动的双眼瞪得圆溜溜,整张精致的脸蛋写满了不可置信,让他觉得新鲜极了。
“我可比凌靳言那冷神强多了。”
趁人不备,凌靳风轻挑地摸了一把殷素素的右侧脸。
反应过来后,殷素素连那边脸都不想要了。
而那罪魁祸首直接开门,进了书房,留给她一个洒脱的背影。
该死。
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
殷素素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内心止不住的恶寒。
对于凌靳风这样贸然的举动,又排斥,又纳闷。
真会有人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轻浮吗?
还是别有所图?
书房的谈话已经差不多接近尾声了,正要结束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的闯入,打破了原本一派和谐融洽的场面。
“哟,都看着我干嘛?你们继续呀!”
凌靳风大爷做派地寻了沙发的一角坐下,交叉着修长的双腿,半分打搅到别人的尴尬都没有。
凌靳言没有任何表示,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冷然地看着他的“好”大哥。
还是一样的幼稚,一样的只要别人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他就恨不得制造出震天动地的响声来。
“凌靳言,你tm再这样看我试试?”
凌靳风忍不住爆粗口了,在接收到凌靳言宛若看智障的眼神,沉不住气地暴跳如雷。
“靳风!”
一句威严的声音传来,凌靳风直接停顿了一下。
“爸,不是我想爆粗口,”凌靳风恭敬地喊了凌尊一声“爸”,红着脖子解释,“你是不知道这家伙刚才看我的眼神有多让人气愤。”
凌尊没有理会,微微一抬头,眉宇之间略过一丝冷峻,直接对坐在自己对面的凌靳言淡淡道:“靳言,今天就先聊到这里,我们出去吃点东西。”
“嗯。”凌靳言冷冷地颔首。
说着就要从座位上起身,往外走。
从一进来就被忽视,凌靳风忍了,但他闯入书房,不是故意来找茬,是有要事的,凌靳言不能走。
“站住,我找你有事。”
凌靳风招呼自己的弟弟从不客气。
“如果是关于凌东的事情,直接免谈。”
有所预料,凌靳言直接堵住了凌靳风要开的口。
“你tm的,怕是忘记了谁才是凌东的爹吧?”
见叫不动凌靳言,凌靳风改变了策略,“爸,这次你一定得帮我,不然我活不了多久。”
“我的病情恶化了,我需要凌东帮我。”
凌尊一听凌靳风病情恶化了,立马卸下了威严冷峻的神色。
“怎么回事?不是控制得好好的吗?”
凌靳风自打生下来就先天不足,医生曾经断言他活不过十岁。
凭借凌家强劲的医疗资源和富可敌国的财富,让他强行续了三个十年的寿命。
这才像一个正常人一样。
“最近这段时间又不好了,爸,你可得帮我。”
当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凌靳风一向知道铁面无私的父亲软肋在哪。
凌尊最大的内疚就是没能给他一个健康的身体,所以他和孔怡莲都想方设法地弥补他。
这也是他无论做错什么,都可以得到原谅的资本。
这一点,凌靳言远远比不过他。
对于凌靳风发出的求救信号,凌尊是听在耳中,看在眼里,但……
“凌靳风,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就算你抽干东东身上的血,也不可能将你的病治好的。”
凌靳言厌恶地看着凌靳风将算盘打到侄子身上。
一个好好的孩子,不到两岁就被诊断出自闭症,后面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恐怕连性命都没了。
这么长一段时间了,孩子就在他的庄园住着,亲爸爸不仅不过问一句,还贼心不死地惦记孩子根本不成立的用途。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