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明心净的她早就看出了俩人关系的不一般，但挑明和没挑明的差距，大了去了。
先前，她还能仗着凌靳言没有爆出俩人的关系，对着殷素素指挥这，指挥那，毕竟殷素素拿人薪酬，一般不敢不听，可眼下……
“吃饭吧！有什么事情待会再说。”
凌靳言点到为止地转移话题，有些事情，别人只要知道就好，至于了解得深不深入，就在于他想不想让他们知道了。
偌大的一张圆桌前，围坐了六个人，不仅半点热闹的气氛没有，还更添了几分死气沉沉的压抑感。
温嘉和孔升坐在主位上，凌靳风和柳心怜坐在靠近温嘉的一侧，凌靳言和殷素素则坐在靠近孔升的一侧。
“靳言，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温嘉压不住火气，还没开席，就挑明了她的不赞成。
“字面上的意思。”
凌靳言言简意赅道，半点都不在意温嘉的脸色。
他挺拔地靠在椅子上，黑眸深沉，俊美的五官自带一种冷冽的气场。
殷素素沉默地坐着审视一切，这个时候还没看出端倪来，那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了。
“呵呵，有趣！”
嫌还不够乱，凌靳风趁机添把柴，让“火”烧得更旺。
“外婆，你好心好意为某人打算，某人不领情呀，人家呀，早就心有所属，人都给带到你跟前来了。”
凌靳风不知死活地调侃，故意往凌靳言在的方向挑衅了几眼。
“不过，还是不得不佩服殷秘书你的手段，万年铁树不开花的他都能被你拿下。”
简短的几句话，就涉及到了在场的几乎所有人，凌靳风这火拱得确实够“高明”的。
“靳风……”
柳心怜轻轻推推凌靳风的胳膊，示意他少说点，却没料到他半点面子也不给她。
“与你何干？”凌靳风暴力地甩开柳心怜，阴沉着一张脸，“谁让你跟过来的……”
这一通操作，弄得柳心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敢发作。
“我……”
柳心怜有苦难言，默默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凌靳风。
“阿风，怎么有你这样对妻子的？”
温嘉压根没闲着，质问完凌靳言，接着质问凌靳风。
见火力被成功转移到自己这边，凌靳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怀疑她是故意的。
“我怎么对她了？我对她还不够好？”
凌靳风倨傲极了，半点自我反省的态度都没有，回怼温嘉，仿佛错在柳心怜。
“外婆，没事的，是我的问题。”
柳心怜怯懦地解释，苍白着一张小脸，人如其名般，可怜又弱小。
“心怜，你别怕他。”
温嘉像是打定了要替柳心怜出口恶气的主意，怂恿道，“你硬气点，别整得和低他一等似的，你又不欠他的。”
……
见俩人都没有理会她，温嘉自讨没趣地闭上了嘴。
殷素素算是明白了，这个老夫人其实就是纸老虎一只，嘴上功夫厉害而已。
她初来乍到，还真被她的气势给唬到了，真正能做主的应该是那位不动声色的老爷子。
“别闹了！”
老爷子孔升出来发声，“当外婆就要有外婆的样子，闹成这样像什么……”
“你这老头子……”
温嘉不服，结果被孔升一个眼神秒杀，咽下去了她打算说的话。
“食不言，寝不语，你们这顿饭谁都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