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
他也会孤单吗？
在殷素素惯有的认知里，凌靳言高处不胜寒的孤寂指定与她从小缺失家庭温暖的落寞不一样。
她沉默着没说话。
“不相信？”
凌靳言看穿殷素素所想，声音淡淡的，尾音略有些沉，“很多事情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素素，用心去感受。”
“我很少过来老宅的，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让你认识外公，一个我很敬重的老人。”
殷素素有注意到他只提到了外公孔升，那老夫人温嘉呢？
这是她疑惑的点，但她识相地没有问出来。
她想，偏心，或多或少可以解释一部分原因。
“噢。”
殷素素无话可说。
……
吃早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出现在了餐桌前，包括一脸阴鸷的凌靳风和畏畏缩缩的柳心怜。
凌靳风脾气古怪，殷素素早就了解。
可短短的时间内，柳心怜周身的气质和神韵发生如此大的改变，她不相信其中没有一点古怪。
收回打量的视线，殷素素感慨：有一点他们家做得倒是很不错，早饭很有仪式感。
可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收回视线之后，她也成为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凌靳风漆黑如墨的眸子直勾勾地锁定殷素素，眼底的波澜压抑着他隐藏的情绪。
凌靳言很快就注意到了，不喜地皱眉，俊颜幽深，附上了一层骇人的冰霜。
兄弟俩相似的双眸在空气中交汇，噼里啪啦，最终以凌靳风挑衅的一笑结束。
柳心怜一直在偷看凌靳言，昨夜她被凌靳风戳破了小心思后，入睡的时候竟然破天荒地梦到了“他”。
如果可以，她不愿醒来。
凌靳言给殷素素剥了一个鸡蛋，刚刚递给她，他俩立刻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还真是矫情，没长手吗？连个鸡蛋都不会自己动手？”
凌靳风斜长的凤眸挑出一定的弧度，阴阳怪气道。
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只有他自己明白，这该死的一幕刺眼得很。
殷素素没想到率先对她发难的人竟然会是凌靳风。
他又发什么疯，她和他无怨无仇的。
“与你何干！”
凌靳言毫不示弱，霸气地顶了回去，袒护殷素素的心思昭然若揭。
“哟！这就护上了？”
凌靳风嘲讽得更难听了，“也对，你小子是枯木逢春，铁树开花，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能不护着吗？嘁！”
“可是呀，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你道行浅，你就纵容她吧，到时候骑到你头上来了，你就知道厉害了！”
凌靳风每说一个典故，凌靳言的眉头就加深一分。
简直是满嘴荒唐，不知所言。
“用不着你提醒。”很显然，凌靳言并不领情，“这是我的事。”
“莫非，你想让我学你？”
他凉薄一笑，满目讽刺。
“大可不必，你对待她的方式，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凌靳言看了柳心怜一眼，对凌靳风直接采取了明示。
“所以，你心疼了？”
凌靳风来了兴致，如果说刚才他纯属挑衅的话，那么现在他认真对待了。
“心疼谈不上，别对我造成困扰就行。”
凌靳言暗指昨晚的事，他知道柳心怜是授了他的意，“你没资格对我和我的女人指指点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