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内心那叫一个忐忑，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孙安楠和之前刚接触时变得很不一样了，她不知道这期间他都经历了什么，但她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怀有莫名的敌意。
会是她的错觉吗？
她不敢张望，警惕地维持自己的坐姿，等待他们发声。
“安……”
凌靳言唤了一声，有意打破骤然冷却的气氛，沉声提醒孙安楠。
“不是吧！老大，你叫我干嘛？”
孙安楠大大咧咧地往后倒，狂佞的表情昭示了他此刻的不羁。
乍一看，他还和以前一样，嘴毒心慈善。
“行吧行吧，我说！”
在凌靳言的注视下，他别扭地用手扶住脑袋，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最后选择了妥协。
“殷素素，我说你也太矫情了点吧！”
孙安楠张口就来，大放厥词。
“不就不小心闯进了卧室，不小心瞥见你和老大，不小心说了点子奇怪的话……你犯得着……犯得着、找我麻烦吗？”
说着说着，突然间对上殷素素无辜、黑白分明的双眸，孙安楠嚣张跋扈的气势逐渐降了下来。
闻言，凌靳言拧紧了眉头，精致的眉眼敛着。
这不是他预期的效果，可他也没制止，更没说话。
殷素素顿感莫名其妙了。
她什么时候找过他麻烦了？
但是看到凌靳言，她悟了。
也不知道凌靳言是怎么向他解释的。
可就在她打算自己来澄清的时候，孙安楠的一声“道歉”直接炸没了她想要说的话。
“得得得，我向你道歉，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的莽撞无礼。”
孙安楠说话阴阳怪气，示威的成分远超于道歉的心理。
这完全与殷素素的想法是背道而驰的，她不需要他道歉，也不用道歉，她需要的是……
她试着张嘴说话，但看见他盛气凌人的架势，她就作罢了。
她不清楚现在他在抽哪门子的风，但想必凌靳言应该是和他说清楚了，只是他看不上自己，才会如此对待，这样一想，殷素素整个人就豁然开朗了。
那她也就没必要，更犯不着了。
……
殷素素守在地下停车场的位置，等待与凌靳言的会合。
早在十几分钟前，凌靳言就邀她一起去见顾明羽和叶霜，她以不想凑这份热闹的由头，选择了在汽车旁等他。
凌靳言瞧出了她的兴致不高，也没有为难，任由她去了。
“老大，那我们明晚再见，”顾明羽笑意明显地提出了约定，“这次大势所趋，我们势在必得。”
凌靳言帅气地单手插兜，举起右手，拍了拍顾明羽的臂膀，点点头，“嗯！明天见。”
殷素素大老远就看见他们一行人在依依惜别，她隐在车后，想要闪躲，但眼尖的顾明羽早就锁定了她的位置，远远地、礼节性地点点头，算是问好。
避之不及，她同样只能回以点头示意。
奇怪的是，顾明羽是只身一人，在他的周围，她没有看到任何叶霜的影子。
“走了。”
凌靳言朝殷素素走来，潇洒地在她眼前打了一个响指，提醒她上车。
见他身后还站着孙安楠，殷素素又是一愣。